第938章 群雄會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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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應變是個什麽東西?
李子林說:是一種心態。
做人是要隨機應變的,出招也是要隨機應變的。這世上真正活的瀟灑的不是蕭峰蕭大俠,而是韋小寶韋爵爺那樣八麵玲瓏的人物,咱們一生不求八麵玲瓏,但是也要有個隨機應變。
這番話落在我耳朵裏,也算是很受用了。
經曆了浮沉之後,我也方才能明白這四個字中的深意。
隨機應變,變得是個心態,是個認知,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老祖宗的東西,有時候是真個有道理的。
接著幾天時間,我和李子林每天都會交手,每天都會有自己的領悟,他的教導往往都是很具有深意的,可能不會明確指出哪一點不行,因為在我這個階段,其實基礎性的小毛病已經不多了,需要加強的就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而他每一次點到為止,總會讓我受益匪淺。
三天時間下來,我已經有了能夠和他對拆十幾招的本事,五天之後,拆了三十幾招,十天之後,拆了近百招。
這樣的進步,說實話我自己都有些喜出望外了,可別小瞧這上百招,高手過招往往是須臾之間取人性命,能夠和這位八門之主走上百招,可是極其不容易的事情,用李子林自己的話說:這天底下還能夠和我拆百餘招的人,不超過兩隻手的數量,還不算六指兒的。
就衝這一句話,足夠我膨脹很久了。
當然,這也就是我的一個高爆發期,因為被他點透,所以明悟了不少東西,但是真的要成為他這樣的人物,路可就遠了。
好比說考試一樣,能考個九十分不錯,但是李子林就是一百分,你不能說差距不大,因為也許是題型簡單,題再難了,我就考不到了,可他卻仍然是一百分。
更何況,往往這九十分到一百分,是很難超越的。
格鬥也是一樣,你能夠在最開始一段時間進入一個快速的增長期,力量和速度都是如此,但是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迎來一個削弱時期,這個期間你可能隻能保持自己最好的狀態,甚至有可能還會下降。
而現在的我,毫無疑問爆發期已經過去了,現在所需要的就是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的前進了,否則迎接我的不是變得更強,而是削弱了。
但擁有這個實力,已經讓我擁有足夠的底氣來應對和神宮的這一場戰鬥了。
這天李子林照例和我交手,不久之後,徐盛和馮七七便過來找我們了。
續生說:“武林帖已經發出去了,能來多少高手,得看有多少人有這個心了。”
李子林笑了笑,道:“既然是你親自發出去的,那來的人肯定就不會少。照咱們的規矩辦事,但凡是來的人,往後就是朋友了,我八門肯定都會關照這點,畢竟,這也算是所有人的事情了,不是我們幾個人的事情。”
徐盛點頭,找了個凳子坐下來,斜著身體靠著,顯得很逍遙自在。
武林帖,顧名思義也知道是什麽意思,這一次和神宮對著幹,自然也是要人手的,八門自然不用說,但僅僅依靠八門和武當是不行的,還得邀請其他高手。
畢竟,昆侖道宮是整個武林的聖地,不是八門和武當的事情。
但是能來多少人,真得看後麵的結果才知道,畢竟這個社會,也不是每個人都把這些事兒放在心上。
我還好奇:“武林帖,用什麽快遞寄出去的啊?”
徐盛看著我愣了幾秒鍾,隨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用快遞多慢,古時候車馬慢,武林帖自然是寫信送,現在還用這種方式也太跟不上時代了,咱們雖然是這行的人,但也得要與時俱進嘛,我這武林帖啊,多數人是發的郵件,少數人聯係不到才寫信的。”
我心裏抽了一下,我特麽的郵件,這感覺怎麽就這麽……low呢?
我也無力反駁,仔細想想也是,既然有更方便的方式,為什麽非要用原始的方法去做呢,這種方法不是最簡單又最直接的嘛。
武林帖約定的各路人馬是三天之後在滇南匯聚,能來多少人,得看造化了,但是我看徐盛和李子林的樣子,似乎也並不是特別在意這些人到底能來多少。
對他們而言,也許真正談得上對手的,其實也就是神宮的主人,曾經的黑衣,如今的黑衣王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這一場我們輸了,對他們而言,其實損失也不會有多大,因為他們是肯定不會死的。
真正在意生死的,是我們這種存在,強,但又沒強到巔峰,屬於頂尖的一個批次,但不是最頂尖的。
我們死了,也就是真的死了,就算被人記住,過不了多少年,也就都忘了。
所以對我而言,其實這一次能不能贏幾個高手已經無所謂了,我隻想好好地活下來就好了。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我就會渾水摸魚,李子林說了,要留有餘地,也要隨機應變,這戰場上,不也得留有餘地隨機應變嘛。
…………………………
三天之後,夜不歸酒吧就顯得熱鬧非凡了。
朱老板直接在酒吧外麵刮起了牌子,今天不營業,但是讓許多人不爽的是,明明寫了不營業,偏偏還有人能夠進去,可尋常人想要進去喝兩口就是不行。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些能夠進去的人,和他們多少還是有些區別的。
長相還是兩隻眼睛兩隻耳朵一張嘴,但是本事上,還是有些不同的。
徐盛和李子林這個時候沒有架子,都是親自迎客的,來一個都會給我介紹一個,什麽武當長老塵土道長,齊雲山白眉老道,袍哥會喬幫主等等等等,名號都是響當當的,至於本是如何,就得到時候才能知道了。
一係列的人物,前後來了得有三四十個,其中就不一一細說了,反正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有的是仙風道骨的道長,有的是瘦骨嶙峋的苦行僧,也有的是西裝革履的老板,也有的是一身職業ol裝的白領,各行各業的都不少,一眼看過去五花八門的,不一而足。
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因為本身現在這個社會已經是很多元的,就算是有武學傳承的人也不一定都要在武林中來討生活,有些人就喜歡去做些其他事情,你總不能說不行,更不能說丟身份。
當朱老板將不營業的牌子準備取下來的時候,門外麵又是一個小哥開著摩托車來了。
這一次來的人有些拉風,開著一個美團外賣的車,看著門口的我和朱老板,急忙停車過來,說他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我打量了這個人一樣,二十五六歲,偏瘦,身上穿著黃色的美團外賣的衣服,因為在下小雨,額頭前麵的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乍一眼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參加……武林大會?
我當然知道他所說的武林大會是什麽意思,隻是這話出來,著實讓我震驚了一下。
他看我一眼,急忙幹笑兩聲,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我這剛剛送完一單外賣,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呢。我叫蕭陽,東陵城,大馬村人,我師父是蕭大炮,他老人家收到了徐爺的邀請函,但是身體越發不好了,所以就讓我過來了。”
我心裏暗道這蕭大炮,沒有聽說過,但是旁邊朱老板的臉色卻是變了一變。
我心裏已經有根底了,便衝他行了個抱拳禮,做了個手勢:“裏邊請。”
蕭陽嗬嗬嗬的笑著,將車停在了邊上,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把雨衣脫了下來,這就跟著我進去了。
此時的夜不歸裏麵,大廳裏早已經是一片熱鬧,這麽多人同時來了,免不了要噓寒問暖的熱鬧一翻,彼此都是要問聲好的。
蕭陽大大咧咧走進去,一直衝我笑,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也不多話,就那麽坐著,見到人就笑,其他人都是一怔,顯然是沒有認出來他是誰,但是人家笑了也不好不小,於是都勉強回了一笑,隻是心裏嘀咕:此人究竟是誰?
過不多時,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但是似乎並沒沒有一個人認出來就,一時間他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李子林也察覺到了,為了不讓他尷尬,便主動問他:“不知道這位兄弟,是哪裏人?”
他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急忙站起來,還是和我一樣的說辭:“我叫蕭陽,東陵城,大馬村人,我師父是蕭大炮,他老人家收到了徐爺的邀請函,但是身體越發不好了,所以就讓我過來了。”
“蕭大炮?哪個蕭大炮?”
“大馬村,嘶!莫非……是十年前那個蕭大炮?”
“你是說,十年前道宮一戰中,那一位……”
我聽到好幾個聲音響起,無一不是震驚有餘,同時看著蕭陽的眼神也越發的震驚詫異了。
我心中暗道這人果然不一般,他本事如何且不說,但是他這個叫蕭大炮的師父,定然是不一般的存在了。
李子林臉色也有些驚喜,急忙上去仔細看了一下,拱手道:“原來是蕭老哥的徒弟,差點看走眼了啊。”
小楊跟著不礙事不礙事,他今天來的晚了,又才送了外賣,所以一身打扮不太好,讓其他人別見怪。
一群人自然不會說什麽難聽的話,便各種問他師父蕭大炮現在如何了,蕭陽隻說身體不那麽好了,但是精神還不錯,具體如何,也掰扯不清楚。
一番話之後,蕭陽陡然一拍腦門兒,說:“對了,我師父讓我來之前交代過我一句話,說是事關重大,關乎華夏武林人士生死存亡,讓我一定要親自帶給徐爺和李門主,瞧我這記性,差點給忘了。”
李子林急忙道:“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