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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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婧見到慕容玲瓏的時候,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楚雲婧正準備喝一杯咖啡放鬆一下。然後慕容玲瓏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坐在了楚雲婧對麵。
楚雲婧看著慕容玲瓏,臉刷的一紅,慕容玲瓏就是這樣一個女孩,一種就連女孩子看了都會臉紅的女孩。楚雲婧看著慕容玲瓏正微笑著,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您好,請問您是?”楚雲婧試探著問道。
“我是玲瓏啊,雲婧,你不記得我嗎?”慕容玲瓏微笑著說道。
玲瓏?好熟悉的名字,是認識的人嗎?可能不是吧,楚雲婧相信自己應該不會忘記這麽漂亮的女孩的,可是為什麽玲瓏這個名字會這麽耳熟呢?難道是,自己失憶前的朋友嗎?玲瓏,什麽玲瓏?她姓什麽?楚雲婧的頭突然刺痛起來,就像是被人用細小的針紮著腦袋裏的血管一樣。
“玲瓏?”楚雲婧痛苦地呢喃著,“玲瓏是誰?你是誰?”
“我,”慕容玲瓏看著楚雲婧的臉,“我姓慕容,我叫做,慕容……玲瓏!”
慕容玲瓏?楚雲婧猛的抬起頭,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到過,慕容玲瓏,應該還有幾個名字……一定還有,宇……黎……楚雲婧拚命地想回憶起那幾個名字來,可是越想去回憶起來,頭就越疼,她的臉痛苦地扭曲在一起,精致的麵容顯得又可怕又猙獰。
“想不起來了?”慕容玲瓏站起身,她走到楚雲婧身後,輕輕扶住楚雲婧的肩膀,那我再給你一點提示吧,“朱雀堂,還有姬瞳……記得嗎?”
楚雲婧的手突然緊緊臥成拳頭,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姬瞳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突然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怒火,好像是從潛意識中就對這個名字充滿了怨恨。還有朱雀堂,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可是又感覺好陌生。
“你到底是誰?”楚雲婧嘶吼道。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怎樣的過去,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經常莫名的思念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像現在這樣生活……她希望知道這一切,卻又害怕知道這一切。
“遙看牡丹竟羞澀,花間誰女臥玲瓏,還記得這句詩嗎?”慕容玲瓏冷冷地笑著,她看著楚雲婧幾乎要徹底崩潰掉了,心中隱隱有些不忍。
“求求你……”楚雲婧雙手抱著頭跪倒在地上,“不要說了……我好難受,好疼……疼……頭好疼……”
楚雲婧的樣子柔弱又無助,她雙手抱著頭,身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她的身體瑟瑟發抖,像是在恐懼著什麽。
“雲婧,”慕容玲瓏蹲下身子,輕輕扶著楚雲婧,“想一想,我是慕容玲瓏啊,還有宇文棋,你記得嗎?還有黎梓軒……”
慕容玲瓏看著楚雲婧的口鼻中溢出鮮紅的血,她知道,楚雲婧一定是想起了一些曾經的事情,她的大腦一定開始崩潰了,很快她就會死去了。慕容玲瓏的眼淚如同一股清泉一般湧了出來,雖然這是她的目的,可是她心中到底不忍心。
“對不起,雲婧……”慕容玲瓏抱住楚雲婧,“你就要死了,我要就要死了……對不起……”
“玲瓏……梓軒……”楚雲婧嘴中含著血,嗚咽不清地呢喃道,“梓軒……冷……”
她的眼瞳開始逐漸渙散,一點死灰色從她的瞳孔擴散開來。慕容玲瓏緊緊地抱著楚雲婧,她的眼淚流淌到楚雲婧的身上,打濕了楚雲婧的衣裙。
“對不起……雲婧……”慕容玲瓏嗚咽著低聲說道,“你是梓軒唯一的軟肋和弱點了……我放心不下他……我不能看著他還有弱點會被人利用,我不能……所以,你得死……對不起……”
楚雲婧的身體顫抖著,她的眼睛中,鼻子中,嘴中,耳朵中都溢出鮮血來,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麽,卻終究沒有說出來,然後她的臉,她的身體終於被鮮血吞噬了,但是還可以依稀辨認出她嘴角的一點醉人的笑容。
“對不起!”慕容玲瓏放下楚雲婧的屍體。
縱使她殺過了無數的人,可是這一次,她還是害怕了,就像是第一次殺人時一樣。可是,她的心中也釋然了,就像她自己說的,楚雲婧是黎梓軒唯一的弱點了,所以殷天鵬才一直想盡辦法控製著楚雲婧,現在,這個弱點沒有了,黎梓軒也終於可以慢慢成為那個無所畏懼的人了。
慕容玲瓏站起身,她騙了黎梓軒,她欺騙黎梓軒說自己的生命隻有一個月了,可是她自己卻很清楚,她自己的生命隻有不到一個星期了。毒素在她的身體裏積累了許多年,終於到了不可控製的時候,隻是這一天來的太過突然了。其實慕容玲瓏自己也明白,自己體內的毒素爆發甚至隻會是一瞬間的時間。黎梓軒雖然是這世上少有的傳說般的醫生,可是卻並不清楚慕容玲瓏的身體,當然也更不可能救回慕容玲瓏的命。慕容玲瓏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毒素侵染了,就像她自己說的,她自己本身就是這世界上最毒的毒藥了,縱使青囊宮中有著起死回生之術,對於慕容玲瓏這種情況也無能為力。因為慕容玲瓏本身就已經是一劑毒藥,清除掉她體內的毒,也就是清除掉了她。
慕容玲瓏低下頭,她看到自己的血滴在了地上,黑色的血在石灰地上擴散開,冒著黑色的氣泡。她呆滯地躬下身子,緩緩的用手指蘸了一點那黑色的血,她看著自己手指上的那點血液,慢慢地將手指放在口中,有點腥,有點辣,這點血如果讓尋常人吃了一定會很快就七竅流血而死,可對於慕容玲瓏來說已經無妨了。她掩住嘴巴,可還是阻止不了黑色的血從嘴中溢出,從指間流落。她抬起頭,看著有點灰色的天空,很快就要下雨了吧,該回家了。不知道梓軒在哪裏,不知道他會不會哭,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和他的孩子們提起自己這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