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重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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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梓軒看著眼前的黑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和克拉法爾談起自己的過去,也許是因為自己的生命就快要走到盡頭了吧,也許是自己一個人孤獨了太久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了吧!
    這黑暗的牢房不知道讓多少人感到絕望和瘋狂,可是黎梓軒在這裏卻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和清閑。克拉法爾已經走了,他離開的時候黎梓軒注意到了克拉法爾的神情有些悲傷,原來是會有人同情自己的呀!雖然自己這一生,有過罪惡,有過瘋狂……但是到底是很孤單啊!孤單像是無情的魔鬼纏了自己十多年,自己越強大,它也越強大。
    “黎家的人嗎?”隔壁的罪犯冷笑著說道,“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見黎家的人!”
    “你知道十二家的事情?”黎梓軒輕聲問道。
    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覺得和隔壁的這位鄰居聊聊天也不錯,雖然不知道隔壁是什麽人,也不知道他是犯了什麽罪行。
    “我當然知道十二家!尤其是你們黎家!”隔壁的罪犯突然瘋狂起來,他甚至掙脫了拘束衣,衝到鐵壁前,隔著鐵壁看著黎梓軒,“你哥哥,是叫黎成爵對吧!是吧!”
    黎梓軒吃了一驚,他沒有想過隔壁的這位鄰居竟然這麽強大,監獄裏的拘束衣可不隻是像鐐銬一樣的東西。拘束衣把犯人囚禁在鐵板床上,越掙紮越緊,可是隔壁的犯人竟然可以輕易地掙脫開,足以證明他的強大了。
    “你哥哥黎成爵!他……他毀了我的家,他殺了我的妻子,殺了我的孩子,就在我麵前……就是在我麵前,他殺殺了我的妻兒……”隔壁的罪犯怒吼道。
    值班的特警們衝進隔壁的牢房,強按住那個瘋狂的犯人,重新給他套上新的拘束衣,綁在床上,同時給他打了一支鎮定劑。
    “我不知道你和黎成爵有什麽仇或者怨,但是不要說他是我哥哥,他殺了我的媽媽!”黎梓軒冷冷地說道,“我也時刻想把他打入地獄!”
    隔壁的犯人突然靜了下來,也許是鎮定劑的作用吧。那幾個特警也很吃驚,他們用的鎮定劑的量足以讓一頭瘋狂的公牛直接陷入沉睡,可是那個犯人還在掙紮著。
    “願植桑梓地,置軒共伴卿!”隔壁的犯人突然低聲呢喃了一句,“我沒有怨恨你的意思!”
    黎梓軒愣住了,願植桑梓地,置軒共伴卿,這句話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當初歐陽然婧經常會獨自念這句話,梓軒這個名字也是出自這句話,而這句話正是當初黎梓軒的父親黎明寫給黎梓軒母親歐陽然婧的情書。
    “你……認識我父母?”黎梓軒冷冷地問道。
    “我們是同學,很要好的同學,”隔壁的犯人說道,“我的名字……大概已經被人忘記了吧!他們說你是最惡劣的罪犯,而我,他們說我是最狡猾的罪犯,狐狼這個名字你聽過嗎?”
    “狐狼寧止?”黎梓軒驚道,可是隔壁的罪犯沒有回應他,也許是因為鎮定劑終於生效了吧。
    狐狼寧止,這個名頭還真是大啊,黎梓軒在出道之前便聽說過這個名字了。狐狼,這個綽號真是再貼切不過,因為寧止,他既像是狐狸一樣狡猾,又像是惡狼一樣殘忍。據說他曾經混跡歐洲貴族圈,不知道引誘了多少高貴的貴族小姐們,然後把她們哄上床,再殘忍的殺害,或是剝下皮來掛在顯眼的地方,或是砍下頭來送給那些姑娘的家人,有或是把赤身裸體的姑娘扔進冰冷的冰河中……
    他還曾混跡非洲,不知道挑起了多少部落與國家之間的衝突。就連當初世界聞名的華國女企業家白溪,一位連十二家都想要與之交好的女強人,也被寧止玩弄於股掌之間。據說白溪二十五歲結識寧止,二十七歲便破了產,淪為了一個在夜店賣身的風塵女子。
    “你不該死!不管你有多麽心灰意冷,你都不該死!你應該活下去,有些人,即使手執利刃也掩蓋不了他的懦弱,有些人,即使赤手空拳也無法阻攔他一樣無前,活下去,然後向這命運,向你的仇人,為你自己,為你的母親,為你的父親,為你的姐姐……通通……”寧止的聲音越來越大,就連已經離開的特警也回過頭來看著他,“討回公道!”
    他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一般,即使受了傷,也不屈服於獵人的獸夾,反而亮出了自己更加凶狠的爪牙。也許這才是他自己吧,黎梓軒心中暗暗想著,不知道為什麽,他對寧止竟然有了一點敬佩。黎梓軒回味著寧止說的話,很熟悉啊!有些人,即使手握利刃也無法掩蓋懦弱,有些人,即使赤手空拳也可以一往無前。當初黎明同他說過一樣的話。
    “我想……”黎梓軒微笑著,低聲呢喃道,“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向這世界複仇!”
    克拉法爾大法官點燃了一支雪茄,他回想著那個罪大惡極的罪犯和他說的話,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他打開世界聯合政府的高層深夜鬆來的信函。拉丁文寫成的公文又囉嗦又晦澀,可是克拉法爾大法官看完那封信函之後卻愣住了。
    信函中講,要他明天上午宣判黎梓軒絞刑,下午便要他親自執行儀式,絞死黎梓軒,同時這場刑罰的執刑場麵會在世界各地直播,讓全世界都看到最惡劣罪犯的死亡。而且世界聯合政府的四位頂級殺手也會全部出手,保證行刑的順利進行。
    “被命運遺棄又眷戀的孩子啊!這次不知道你能不能被主眷戀呢!”克拉法爾輕聲呢喃道。
    他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那一張信函。他微笑著,實在很難想象那個桀驁的男孩竟然會死在刑場,那豈不是太難看了。克拉法爾也不相信黎梓軒會死在刑場上,鳳凰即使是死,也應該是浴於烈焰之中,然後重新迎來新生,這是他們的驕傲和自由。如果真的死於刑場,那也隻能證明他隻是一隻麻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