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聖旨傳來,驚聞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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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妃微微笑了笑,俯身將那繩子重新撿起來,又一圈圈纏在了樹上,緩緩道:“這是年初時從南方運來的苗子,才剛剛長出這麽一小截兒。咱們秦川冬日天寒,我怕它經不起凍,想著若是用繩子給它纏上幾
    層禦寒,它或許能好過些。”
    恒王從她手中將繩子拿過,依著她的樣子在那樹上纏了起來,一邊纏著一邊嗔怪道:“莫不是我未給你這蘭芷殿安排宮人麽?這點小事,現下都要你親自動手了?”
    陳妃站在一邊眼看著恒王將那小樹纏了個嚴實,輕聲笑道:“總在那殿中坐著也是無趣,出來轉一轉,動一動,身子也能暖和些。”
    恒王將那繩子扣好,回身拍了拍掌中的灰塵,牽起陳妃,慢慢踱進了殿中。
    那殿門上的簾子一掀,便是一股暖意撲麵而來,恒王滿意的笑了笑,這蘭芷殿中的供暖,已是比之前足了不少。
    自從上次恒王交代過要給蘭芷殿添些毛皮墊子,宮人們便忙不迭的送來各式各樣的皮毛,現如今一看,那墊子都快連成了一整張地毯,將這蘭芷殿鋪得滿滿當當。
    陳妃低頭看著那滿地的毯子,搖了搖頭苦笑道:“陛下,你看看,這便是你讓元德給臣妾添的墊子,現如今,莫說是要坐,便是要躺在上頭打滾兒,也綽綽有餘了。”
    恒王一笑,踏上了墊子,到案幾邊往下一坐,衝陳妃招了招手:“打滾兒就先不必了,過來坐吧。”
    陳妃走了過去,解下了披風放到一旁,坐了下來。
    這時,殿門上的簾子再一次被掀開,芷蘿手中端著個木盤,抬頭看見恒王,微微一驚,慌忙俯身跪了下來:“拜見陛下。”
    恒王點了點頭,示意她起身,又看了一眼她旁邊的木盤,裏頭是不少糕點蜜餞。
    恒王轉過頭來看向陳妃,隨意問道:“我記得你似乎一向不喜甜食,怎麽,如今口味變了麽?”
    陳妃也看了一眼那木盤,揮揮手讓芷蘿把盤子遞過來,便讓她退下了。
    她將那木盤放在案幾上,看著那些糕點蜜餞說道:“這些不是給我的。”
    “哦?”恒王眨了眨眼調侃道:“難不成是料到我來,給我準備的?”陳妃抿嘴低頭搖了搖,微微笑道:“前幾日聽說婉清那孩子有了身孕,又恰好遇上太子禁足一事,近來她的胃口都不大好。臣妾想著,平日裏我做的糕點蜜餞,就連陛下也能吃進幾口,說不定婉清也會喜歡
    。”
    恒王聞言,麵色微微沉了沉,想到禁足的太子,還有那恰好在這個時候懷上身孕的太子妃,愁緒又浮了出來。
    他微微歎了口氣,點點頭道:“難為你還記掛著她,這朝中見風使舵的,都已經開始盼著廢太子了。”
    陳妃低頭沉默了片刻,微微苦笑,抬起頭道:“自打陛下下令太子禁足起,應當就能料到這些了,不是麽?”
    恒王無言,皺眉緩緩點了點頭。
    “所以,”陳妃輕輕撫上恒王的手背,淡淡笑著望著他的雙眼:“陛下心中,應該早有定數,旁人如何說,陛下就當聽不見罷了。”
    恒王的眉頭舒展開來,也是隨著她一笑,舒了口氣。
    這宮中最懂他心思的,除了當年的蕭皇後,便是陳妃了。陳妃一向心性寡淡,獨居深宮,不喜熱鬧,但心中也最是通透灑脫。
    哪怕是現在這種人人對太子避之不及的時候,她也依舊像是個尋常長輩,關心著晚輩的身體。
    “哦,對了,”恒王忽然想起了什麽,抬起頭來,臉上多了些欣喜:“前幾日戰報傳來,南淵退兵了。”
    陳妃一怔,忽而眼中也滿是驚喜:“那麽……那麽陛下是否也快要令他們回京了?”
    恒王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陳妃的手背:“說起來,你與自己這位‘民間皇子’還從未見過,此次待他們安排好邊城駐防,我便讓他回來,你們也是時候敘敘‘母子之情’了。”
    陳妃眼中盡是笑意,深深點了點頭。
    恒王與她又閑話了一會兒,便先行離去,回東華殿處理政務。
    陳妃將芷蘿喚了進來,兩人將那些甜點和蜜餞包好,擇了一個漆木的食盒,讓芷蘿親自送到宮外的太子府中。
    【酒泉城內】
    這幾日,秦桑等人將剩餘幾座城池的兵力部署安排好,便靜靜等著有關南淵大軍的探報,等著他們全數撤離秦川境內的消息。
    誰知,探報還未到來,聖旨卻先到了。
    恒王有令,令秦桑、蕭辭、倪鏡啟程歸京,酒泉及其餘幾城駐防交給應清主理。
    隨著聖旨而來的還有一個令他們無比震驚的消息,那便是太子禁足。
    “什麽?”
    秦桑接完聖旨,傳旨之人便輕聲將太子禁足的消息告訴了她,她驚訝萬分,幾乎是脫口而出。
    聽那人的言語之意,將這消息帶到軍中,也是恒王的意思。
    秦桑謝過來人,將他送出府門,回到主廳當中,幾人皆是犯起了嘀咕。
    他們對恒王的這道聖旨實在是有些不解,應清在軍中並未掛軍職,說起來他隻能算是一個隨軍出征的謀士,將邊界駐防交給他來主理,多少都有些不合常理。
    不過,他們更為關心的,還是太子禁足一事。
    前來傳旨的人並沒有將此事說的太詳細,隻說太子牽扯進了私吞賑災錢糧的案件中,被陛下下令禁足於太子府。
    “私吞賑災錢糧?”倪鏡撓了撓腦袋,不解的問道:“太子很缺錢嗎?”
    秦桑淡淡看了他一眼,她心中自然是不相信太子會與這樣的事有關的,但此事的前因後果他們都一無所知,自然也無法找出什麽證據,來替太子開脫。
    她沒有說話,看了看蕭何與應清。
    對於太子的為人,應清是一早就已經打探了清楚的,正因如此,他才會收下太子所贈的鬆雀府,與太子建立起交情。而蕭何,他與太子未曾見過,也自然沒什麽信與不信,聽見倪鏡問話,便隨意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別費腦子了,反正也想不明白,既然要啟程回京了,咱們也去城中好好轉轉,再來這酒泉,可就不知是什麽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