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奉安入軍,挾以製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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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秦桑與蕭何借著衛嵐讓他們巡查京中駐防的名義,多次召集五營校尉會麵,也借此機會將那朱奉安好好認識了一番。
經過幾次接觸,大致知道了那人的脾氣秉性,秦桑心中也有了一個大概的思路,她將自己的想法與蕭何溝通之後,立即確定了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最新的邊界探報抵達了京中,恒王下令他們與倪鏡三人即刻入宮,似是有要事商談。
【東華殿】
秦桑三人到時,發現衛嵐與董彧已在殿中,三人依禮叩拜之後,便起身靜靜等著恒王出言。
“桑兒,你看看這個。”
恒王端坐龍椅之上,將麵前主案上的一本冊子舉了起來,遞給一旁的元德。
元德幾步走下台階,將那冊子帶到秦桑麵前,遞給了她。秦桑展開一看,那冊子上是應清的筆跡,大致的意思是,南淵大軍雖已南退,卻遲遲沒有完全離開秦川國境。他們現在駐兵在永壽,似乎沒有繼續南退的打算。所以,應清已將大部分守軍調往了距離永壽
最近的華陰城,等待陛下的旨意。
秦桑將那冊子合上,心中已是有了些想法。
“看樣子,連允雖是退兵,卻並未打算放棄秦川。他之所以還守著永壽這麽一個入口,一定是想等這嚴冬過去,南淵恢複軍糧補給之後,再行揮師北上。”
她將心中揣測說了出來,恒王聽著她的話,定睛看著她道:“方才早朝時,衛大人也是這個看法,所以喚你們三人前來,是想聽聽你們的意思。”
秦桑轉頭看了一眼衛嵐,衛嵐對她微微頷首,似是也在等著她繼續說下去。秦桑深深吸了一口氣,拱手緩緩說道:“回稟父皇,兒臣以為,南淵軍中將士大多不習慣這北方冬日的嚴寒,再加上他們軍糧不繼,所以才不得不暫時撤兵。若是我們等他們回攻再去設防定是不妥,倒不如
就趁此機會,將他們徹底逐出秦川。”
恒王聽完秦桑的話,緩緩點了點頭:“朕也正有此意,既然南淵將士不習慣這嚴寒,我們便趁著這嚴冬時節,讓他們再無還手之力。”
秦桑靜靜聽著恒王的話,聽這意思,應該也是打算讓他們回到邊界,盡快擊退南淵了。她心思微轉,細細想了想,抬起頭道:“父皇,此前連允駐兵渝州,為防他們突襲平津,曾調派了不少守軍來駐防京城及周邊幾城,如今南淵大軍已是遠離京城,兒臣以為,不妨將那些將士集中起來,三麵
夾擊永壽,方可有最大勝算。”
恒王低頭想了想,點點頭道:“好,此事全權交付給你,你來安排。”
秦桑先是謝過,又故作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抬起頭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事,想向父皇求個恩旨。”
恒王微微一怔,皺眉道:“何事?”秦桑微微笑了笑,開口道:“這段時間在軍中巡查五營,兒臣發現了一個此前尚未注意到的良才,兒臣已是試過,他身手不凡,也有些兵法的底子,兒臣想著,此次攻打永壽,軍中若是有他相助,定會有所
助益。”
“哦?”恒王有些意外,好奇道:“是誰?”
“金門營校尉,朱奉安。”
秦桑說出這個名字時,餘光特意停在了身旁的董彧身上,隻見董彧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神色立即變得有些不尋常。她心中便已是明了,果然,這個朱奉安的平步青雲,和董彧必有瓜葛。
恒王聽見秦桑所說的人名,似是有些陌生,但也很快點頭笑道:“若是真如你所說,他有這樣的本事,自然也是應當軍前效力,此事不難,朕準了。”
“謝父皇。”
秦桑拱手謝道,心中稍稍有些安定。她雖是不能立即就洗清太子冤屈,但至少已是將此事看出了些眉目。
她今日之所以在恒王麵前要人,除了試探董彧,更重要的是要讓他不安。董彧一定會擔心,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她將朱奉安帶離京城,帶在自己身邊,便猶如一把摸不著的利劍懸在董彧和魯子越的頭頂。他們越是摸不清秦桑的心思,越是會踟躕不定。在京中若再想對太子做些什麽,也需忌憚幾分。
商談好一切部署之後,秦桑幾人便先行離去。
過幾日,他們便要出京,沿途將周邊幾座城池的守軍都調離,跟隨他們南下,攻打永壽。
剛出了宮門,倪鏡便好奇問道:“那個金門營校尉,當真有那麽厲害?”
他撓了撓頭,皺眉奇怪說道:“我倒是也與他打過不少照麵,竟是沒發現他還是個人才……”
秦桑與蕭何對視一眼,點頭笑道:“我也是這幾日巡查五營時才發現的,此人的確有不同尋常之處,反正此次出征將他帶著,一定沒錯。”
倪鏡這段時間以來本就對秦桑已是十分信服,聽她這麽說,也就咧著嘴點了點頭:“秦將軍說他好,自然就是好的,改天我和他切磋切磋,也長長見識。”
秦桑一聽,又是這個套路,倪鏡仿佛見到每個人都要拉出去切磋一番才肯罷休。
蕭何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你啊,還是別和他切磋了。他若是個有眼力見兒的,礙於你和衛大人的關係,他也斷不會使出全力來和你過招,到最後,你怕反倒是自討沒趣。”
倪鏡一聽,撇嘴皺了皺眉,想了想他的話似乎也不無道理,便立刻心思一轉,又是喜笑顏開起來:“那蕭將軍你呢?以你的性子,若是與我過招,定不會手下留情,是不是?”
蕭何定定看了倪鏡片刻,轉臉笑道:“是倒是,但我才不和你過招。”
“怎麽著?”倪鏡仿佛是急了,質問道:“你是否看不上我的身手?”
蕭何搖了搖頭,皺起眉故作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所學的功夫,乃是用來上陣殺敵,保家衛國的。你與我既是同袍,為何整日要自損內耗?若是一不小心傷筋動骨,豈非令親者痛,仇者快?”
倪鏡被唬的一愣,眨了眨眼睛轉著腦袋細細想了想,也不知想沒想通這話裏的意思,隻默默點頭嘀咕道:“嗯,嗯,有道理有道理。”秦桑在一旁看著蕭何那裝出的一副正經模樣,又見倪鏡還真是吃這一套,不免低頭一笑,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