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敢咬我,你還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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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笙扯起一抹壞笑,盯著床上的女人:“夫人,春宵苦短,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你說我來幹什麽?”
說話間,他抱著枕頭往前邁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床頭。
“喂,你別過來啊。”薑小魚嚇得連連往後退,但被子被他壓在身下,怎麽都扯不動,隻能尷尬的杵在那裏。
裴衍笙坦然的放下自己的枕頭,直接躺了上來,也沒理她,環抱著雙臂,並且閉上了眼睛。
薑小魚猜不透他想幹什麽,隻能抱著被子警惕的看著他,怕他突然襲擊,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但他從躺上床以後,就一直沒動過,雙眸很自然的合上,漸漸的呼吸均勻下來,似乎睡過去了?
不是吧?這家夥真的打算今晚跟她“同床共枕”???
“喂~”她糾結了好久,才終於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
“喂!”她提了一點力道,又戳了戳。
但他還是沒有什麽反應。
算了,讓他睡在這裏吧,她去睡沙發!
正要收回手指,冷不防那雙一直緊閉著的眼睛忽然間睜開來,同時她的手指一緊,被他的大手一把捏在了手心裏。
心跳驀地漏掉一拍,抬眸,撞入那雙深黑的眸。
那張英俊的臉在眼前慢慢放大,靠近,然後她感覺唇上一熱,兩人的呼吸瞬間糾纏。
“唔……”薑小魚驀地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他他他竟然……竟然伸了舌頭?
而且,還卷起了她的舌頭?還在繼續深入……
薑小魚隻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站立起來,然後她一閉眼一咬牙……
“嗯……”他發出一聲輕哼,鬆開了她。但姿勢依然是他上她下。
他那鮮豔的唇上,多了一道傷口,大概是下嘴有點重了,傷口處有嫣紅的鮮血流出。
薑小魚看的一呆,眼瞳中倒映出男人幾分邪魅的眉眼。
下巴一疼,被迫跟身上的男人對視:“敢咬我,你還是第一個。”
他嗓音十分好聽,尤其是刻意壓低聲音的時候。還有那張被她咬破的紅唇,一張一合的時候,竟然很好看,帶著一種令人沉迷的誘惑。想起剛剛的口感,像是粉紅軟糯的果凍……
薑小魚看的臉紅耳赤,“我……我還沒準備好,強扭的瓜不甜,您應該也不想強迫我吧?”
他看著那麽高貴,身邊最不缺的應該就是女人,應該不至於強迫她。
她心裏那點小九九,又怎麽能夠瞞得了裴衍笙。她純淨幹淨的就像一張白紙,看透她的心思對於他來說,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在充滿爾虞我詐的世界裏活的太久,會對人世間最初的純潔充滿向往,而她之所以能吸引他,大約也正是因為這一份未被世俗熏染的純真。
“說得對,”他倏然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臉頰:“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給我。”
小魚鬆了一口氣。
他卻抱著她一個翻身,直接滾進了被窩裏。
“睡覺。”
大手圈著她的腰,她的背靠在他寬厚的胸膛裏,隔著薄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有力跳動的心髒。
小魚一點不敢動,直到身後漸漸傳來男人沉穩的呼吸,直到她也撐不住,上眼皮和下眼皮打了會架,才暈乎乎的睡過去。
——
整整一個星期,薑小魚仍舊渾渾噩噩的,一想到她現在已經是有婦之夫,就覺得好像做了場夢,一切都那麽的不真實。
這天中午,她忽然接到了父親薑國耀打來的電話。
電話裏,薑國耀十分殷勤的問長問短,從她懂事以來,父親就從沒這麽熱情過,讓薑小魚很不適應,隻淡淡的回了幾句。
從她記事開始,就時常聽見人說,她的媽媽背叛了爸爸,跟別的男人私混,讓爸爸成為全城的笑柄。
所以她一直覺得,父親對她的冷漠和置之不理,其實是對母親的怨恨。
大約是覺得,關懷備至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也不太自然,所以薑國耀沉吟了片刻,說出了真正想說的話:“小魚啊,今天晚上,回來吃頓晚飯吧?”
剛剛電話裏小魚已經得知,他已經出院回家了,不知道現在叫她回去,是什麽用意。
她想推辭,但推辭的話還沒說出來,他便先開了口:“有件事我想當著全家人的麵宣布。”
小魚張了張唇,拒絕的話終歸是沒說出口,最終點點頭:“好,我晚上回來。”
——
考慮到薑國耀的身體經常不大好,一般的東西不能吃,小魚買了點新鮮的水果帶過去。
剛進院門,就看見停在院子裏的一輛車,熟悉的車,不能再熟悉的車牌號,小魚怔了一下。
顧西澤也來了?
難道今晚薑國耀要宣布的事情,是跟顧西澤和薑心月有關麽?
她捏了捏手裏的塑料袋,進了正屋。
客廳裏的嬉笑聲傳進耳中——
“哎呀媽,你下次想去做spa,直接過去就行了,西澤哥哥會跟她們打招呼的,你去了就直接報西澤哥哥的名字,什麽都不用管,她們會照顧好你的。”薑心月依偎在顧西澤的身旁,笑容晏晏。
“真的嗎西澤?會不會太張揚啊?”盛凝露一臉為難。
顧西澤扯了扯嘴角,“不會,伯母,都是一家人。”
聞言,盛凝露臉上立馬堆起笑容:“是,是,既然這樣,那我下次就直接過去了。”
“小魚來了。”薑國耀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見拎著水果走進來的薑小魚。
他的語氣還是那麽的有威嚴,還是那麽的平淡。
客廳裏的歡笑聲頓時就都消失不見了,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投向她。
薑心月立刻不悅的皺了皺眉,顧西澤的目光中帶著一抹她看不懂的深意,而盛凝露眼底也閃過一絲厭惡。
但礙於顧西澤在,當著他的麵她不好太刻薄,總要表現的溫柔善良一些的。
“小魚來了,快過來。”盛凝露露出慈母般的笑容,朝她招了招手。
小魚將水果袋給了傭人,抬腳走了過來。
“爸爸,盛阿姨。”
她就站在沙發那端,沒有靠近任何人,和所有人都保持著應該有的距離。
她心裏很清楚,這一場晚宴,必定是一場鴻門宴。
但既來之則安之,她從未做過虧心事,自然也不怕鬼敲門。
顧西澤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短短幾日不見,她好像又瘦了一些,穿著淺藍色的牛仔褲,和一件白色的t恤,長發束起,雖然簡單卻很幹淨。
她始終低垂著眸子,從進門開始,視線從未落在他身上。
一家子坐上了餐桌,小魚覺得,如果她不來,這一定會是一頓其樂融融的晚餐。
從上了餐桌開始,盛凝露和薑心月就一直在忙著給顧西澤夾菜,薑國耀自顧自的吃著菜,小魚卻沒什麽胃口,筷子都沒動一下,隻喝了兩口白開水。
不經意的抬眸間,似乎總能對上顧西澤投過來的視線,在他對著自己微笑前,她總會提前低下頭來。
這一個星期她想了很多,關於過去,關於顧西澤,關於自己。
對於他跟薑心月的事,對於他不喜歡自己的事,經過一個多星期的消化,她已漸漸能夠接受。
甚至她都已經準備好,薑國耀當麵宣布他們的事情了。
她這種隨遇而安的性格,又有什麽是接受不了的?
薑國耀終於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白開水,清了清嗓子以後開口:“小魚。”
所有人的動作都在一瞬停了下來,顧西澤卻將視線移到了小魚的臉上。
小魚沒有說話,薑國耀默了默才繼續往下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所以我跟你盛阿姨,為你找了一門親事。”
小魚一怔,親事?
餐桌上,好像除了她,沒有人因為聽到這個消息而感到絲毫的驚訝。
她忽然就懂了,原來他們都知道了,說不定就是他們一致商量好了的結果。上一次把她當貨物一樣送給盛業的老板,這一次,又想拿她換什麽麽?
不是不心酸的,不是不難過的。
盛凝露和薑心月怎樣,她都可以無所謂。
可是薑國耀是她的親生父親,顧西澤是她愛了九年的男人。
他們卻因為對同一個女人的憎恨,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她的身上,把所有的仇恨都報應在她身上。
縱然雙手的指甲都要掐破掌心,可依舊阻擋不了心裏的血流成河。
而很神奇的是,在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能硬扯出一絲微笑,聽見自己聲音平靜的問:“是誰?”
“穆家的二公子。”薑國耀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你應該見過的。”
“是啊,見過。穆家的二公子,恐怕整個江城無人不知吧?”
從小癡傻,智商隻比三歲小兒,發病時還會亂咬人……
心中一陣絞痛,他們竟然要把她許給那樣的一個人,這和把她往火坑裏推有什麽區別?
薑國耀明明知道,她跟顧西澤那麽多年的感情。可是現在薑心月跟顧西澤這般親昵,他卻隻字不提,還麵不改色的跟她提這麽一門不靠譜的親事。當真是把她當傻瓜,還是覺得她實在太好欺負了?
薑小魚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對這段父女情,最後的那一點希望的火苗,也被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