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她是相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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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靳詩淳歇斯底裏的尖叫:“啊——啊——衍笙哥哥,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為什麽?”
那叫聲帶著幾分悲愴幾分發自心底的絕望,那不隻是她的絕望,也是對心中這段感情的絕望。
小魚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靳詩淳正被兩名傭人拖著出了門去。
——
自那日以後,靳詩淳就沒再來過水月居,也沒再找過裴衍笙。
小魚從竹君那得到小道消息,說是靳家所有的家產都被查封了,靳如墨一病不起,後撐不過幾日便去世了。
小魚問及靳詩淳,竹君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是吃飯的時候,聽聶家人說起過。”
夜晚華燈初上,絢爛的燈火照的整個城市繁華美麗。
街道上車如流水,行人穿梭在這繁華的都市裏,行色匆匆。
一家五星級的餐廳裏,悠揚的音樂和著空氣中飄蕩著的美酒香,燈火微暗,營造出一份獨特專屬的寧靜。
服務員端著紅酒進了一間包廂,將紅酒放下,瞥了眼坐在左手邊座位上的女人。
她化著濃妝,穿著厚重的黑色裙子,看上去跟她實際的年齡不相符,妝容下的臉蛋明明稚嫩年輕,卻要化這樣濃厚的妝,讓人覺得非但沒有一點美感,還十分的別扭。
但是坐在她對麵的、年過五旬的男人,好像特別喜歡她這個樣子。一邊笑嗬嗬的跟她說著話,一邊眯著一雙色眼,色眯眯的上下打量她。
意識到服務員在看自己,女孩微微偏過頭來,衝著服務員微微一笑,卻在下一秒,揚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服務員被那一巴掌的力道扇的往旁邊踉蹌了兩下,身子撞在了門上,可見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重了。
“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這樣盯著我看?滾~”靳詩淳對著服務員嗤之以鼻,但是實際上,她這句話,是想對對麵的那個老男人說的。
父親死後,她絕望悲痛了好久,一度想過自殺,但是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氣。她知道,這一切都跟裴衍笙脫不了幹係,這一切都是他跟薑小魚聯手設計的。就因為她上次那樣對待薑小魚!
他們害死了爸爸,害得她家破人亡,所以,她不能就這麽死了。她必須死得其所,她必須要活下來,報仇!
眼前這個長得油膩膩的男人,是父親臨死前告訴她的,說是以前一起的戰友,叫她投靠。
於是今天她來了,但是這個被父親認為很可靠的男人,卻對她心生了歹念。
那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從進門開始就毫不顧忌的打量著她,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捂著臉,挨了一巴掌卻又不敢反駁,連連說了幾聲對不起,轉身匆匆的出了包間。
靳詩淳眼神狠戾的望著他走掉,回頭來,看見對麵的老男人,眼底閃過驚愕。
男人都喜歡溫柔如小綿羊的女人,過於潑辣的女人就是長滿刺的野玫瑰,雖然好看卻會紮破手。
靳詩淳揚起笑容,“陳伯父,您別見外,我最討厭別人這樣看著我了。”
陳武訕笑了兩聲,“那還不是因為靳小姐長得漂亮,走到哪裏都會讓男人多看兩眼。”
“我漂亮嗎?”靳詩淳笑,可那笑看上去卻帶著幾分自嘲。
如果她夠漂亮,怎麽會這麽多年,都得不到裴衍笙的心?如果她夠漂亮,怎麽還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是的,也許她夠漂亮,但是她不夠狠心,不夠心機。
靳家落得今天這種地步,都是她的錯!
“漂亮,很漂亮。”陳武望著她,兩隻眼睛又開始放光。
靳詩淳的心總算得到一點點的慰藉,她伸出纖纖素手,端起了酒杯,“陳伯父,詩淳現在什麽都沒有了,爸爸也去世了,靳家也垮了。爸爸去世前,叫我來找陳伯父您,他說您會照顧我的。”
她眨巴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落在男人眼中,是那樣的動人。
“自然,自然。我跟你爸爸是戰友,你放心,陳伯伯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陳武笑容殷勤,端起酒杯,跟靳詩淳的酒杯碰了一下。
“叮”的一聲,兩人各自含笑,各自咽下杯中酒,卻也各自心懷鬼胎。
——
出餐廳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靳詩淳跟陳武二人都喝的爛醉如泥,兩人相互攙扶著,扭扭捏捏的從餐廳門口出來。完全沒有了輩分,陳武雖然醉了,色膽卻依舊包天,他一手托著靳詩淳的腰,另一隻手隔著衣服,不停的在她身上遊走。
靳詩淳嗬嗬的笑著,也不拒絕,任由他摸。
兩人就這麽踉踉蹌蹌的走到了車邊,司機打開車門,陳武先把靳詩淳塞進去,然後自己迫不及待的跟著上去。
一上車,便猴急的壓在了靳詩淳的身上,一陣亂摸亂親,嘴裏還嘟囔著:“小寶貝,你可真甜,乖,讓伯伯親親。”
“哎呀,你走開。”靳詩淳伸手推他,但渾身發軟,那男人像塊牛皮膏藥似的黏在身上,怎麽推都推不開。
反而是越掙紮,越激起了男人的興趣,於是,就在車後座,匆匆結束了一次。
——
已經是淩晨三點,城市的喧囂也漸漸歸於平靜。
酒店的房間裏,陳武饜足之後,抱著被子陷入了沉睡。
衛浴間裏傳來嘩嘩的水聲,靳詩淳將整個身子都泡在冰冷的浴缸裏,那冰冷的水,將她的醉意都澆灌的一滴不剩。
她清醒了,看著鏡子裏的著急,恨得咬緊了牙關。
她知道陳武對自己的心思,也是故意喝醉酒的,目的就是為了麻痹自己,不要前功盡棄。但是陳武要她的時候,她又後悔了,想要拒絕,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就這麽,被陳武占據了身子。還不止一次的!
渾身上下都布滿了痕跡,無論她怎麽用力擦,都擦不掉了。
她曾經引以為傲的純貞,就這麽沒有了,給了一個齷齪的老男人!甚至比她父親還大好多歲!
靳詩淳死死的咬著牙,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浴缸裏。
她又猛地站起身來,裹上浴巾,出了衛浴間。
房間的茶幾上,放著一盤水果,還有一把水果刀。
靳詩淳走過去,伸手拿起了那把水果刀,回頭看著床上酣睡的男人,握緊了刀把,緩緩站在了床邊。
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泛著森森的寒光,睡夢中的男人毫無察覺,仍舊抱著被子,打著鼾睡得香甜。
靳詩淳怨恨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一寸一寸,恨不得拿刀子,一塊一塊的把他的肉割下來!
就是這樣的一個老男人,奪去了她的貞操!
靳詩淳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水果刀,可就在所有恨意都達到一個巔峰的時候,陳武卻忽然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靳詩淳嚇了一跳,急急往後退了兩步。
但陳武隻是翻了個身,並沒有睜眼,依舊睡著。
靳詩淳驚出一身的冷汗,她匆匆的又回到了衛浴間,把刀放在了盥洗台上。彎著腰,猛捧冷水衝臉。
“靳詩淳,你清醒一點。”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冷冷警告,“陳武是你最後的希望,想要報仇,你就忍著!這筆賬,以後再找陳武慢慢的算!”
——
小魚睡至半夜,翻了個身,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她睜開眼來,發現裴衍笙並不在床上。
她又撐起身子,目光四下裏一陣搜尋,終於在陽台的位置,隱約看見一抹人影。
裴衍笙站在陽台上,寂寥的月色從他頭頂灑下,將他的影子倒影在地上,拉的老長。
“裴先生。”
身後響起一道低柔的女聲,裴衍笙才轉回身來,看見小魚站在門口,微微一笑走過來:“怎麽醒了?”
小魚將手裏的外衣遞給他,不答反問:“您怎麽起來了?睡不著嗎?”
裴衍笙垂首,沒有否認。
大手握了握她的小手,聲音低沉:“外麵涼,你去睡吧?”
小魚卻搖搖頭,“我陪你會吧?”
很少見到裴衍笙這個樣子,眼底的落寞比月光還要重上三分。
小魚看的出來,他有心事!
陽台上有藤椅,裴衍笙讓她坐了下來,給她搭上薄毯。
“是因為靳詩淳的事嗎?”小魚問。
裴衍笙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即眼底又有欣慰,點了點頭:“嗯。”
“我聽說,靳市長去世了,那靳詩淳她……”
裴衍笙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她:“你覺得,靳家的事情跟我有關麽?”
“我說不好……”小魚如實回答。
她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第一反應也是裴衍笙做的。但是事後想想,她始終相信,裴衍笙不是那樣的人。
而靳詩淳之所以這麽堅信,第一是正好她之前害過小魚,第二是裴衍笙之前給過警告,說如果她敢對小魚動手,就讓靳如墨從市長位置上下來。
所以從理論上來說,裴衍笙確實是最有動機的一個。
裴衍笙對她的這個回答,已經相當滿意。
這世間最難能可貴的,就是信任。這一點,他有從小魚的嚴重看到!
她是相信他的!
他默了默,憋在心裏的話,這個時候也想找她說一說。
“我跟靳如墨,算是合作夥伴,也算是聊的來的人,但是無奸不商。我手裏握著靳如墨的把柄,靳如墨的手裏,同樣也握著我的把柄。彼此的把柄,都是可以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