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決不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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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的熱情逐漸將兩人燃燒,意識漸漸淪陷之際,小魚忽然想起來,現在的自己已經懷孕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之前她上網網羅各種資料,看見人家說,懷孕頭三個月非常重要,是流產的高峰期。很多食物不能吃,尤其是夫妻之間那種羞羞的事情,做的時候也要格外小心。
小魚推了推壓在身上的男人,“我那個……不方便。”
裴衍笙動作微微停下來,細軟如春雨般的親吻落下來,“怎麽了?我記得你大姨媽應該已經走了?”
小魚微囧。
他這幾天在出差,所以兩人一直沒有同房。但是他卻將自己的生理期記得這麽清楚。要知道,她自己的生理期,自己都不大記得。
小魚眨了眨眼睛,“我……排卵期。”
“唔。”裴衍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翻身過去,伸手在床頭櫃底層的抽屜裏,拿出來一個套套。
小魚眨了眨眼睛,黑眸裏有霧水升騰。
裴衍笙戴好了套套,關了燈,重新壓過來……
這一場,並沒有多少溫柔,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樣,都是簡單粗暴,且霸道的。
到達高.潮時,小魚舒服的慰歎出聲,但心底依舊有一絲酸澀在湧動,眼淚便從眼角滑落下來,無聲無息的落入被窩。
——
a大學。
圖書館的窗外,紅楓葉子掉落了一地,滿地的紅色,看上去像是鋪了一塊紅色的地毯,在陽光下,閃耀著熠熠的光輝。
小魚坐在圖書館二樓靠窗的位置,麵前攤開著一本書,卻已經十多分鍾沒有翻過頁了。
現在,她正側首看著窗外的景色,安靜的發著呆。
腦海裏似乎有千頭萬緒理不清,又似乎一片空白,什麽也沒有。她兩眼無神,盯著那紅的像火一樣的楓葉路,眼前似乎又勾勒出裴衍笙的影子。耳邊,似乎又響起昨天晚上他的動作。
之後,她心裏千萬的幸運,自己當時幸好沒有一時熱血沸騰,將懷孕的事情說出來。不然的話,真不知道是什麽結果?
她隻說了排卵期,他便戴上了套套。如果知道她懷孕,會不會直接叫她打掉肚裏的孩子?
一陣清風吹來,小魚哆嗦了一下,心中越發堅定了一個信念:她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裴衍笙,絕不!
孩子也是生命,哪怕他們將來要離婚,哪怕裴衍笙不要這個孩子,她也要!
如果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要放棄他,那他豈不是很可憐?
……
小魚實在無心看書,便收了課本,背著包包走出了圖書館。
走在那落滿紅楓葉的路上,思緒如漂浮在空氣中的粒子,看不見,抓不住。
她忽然止住了腳步,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落葉。
這紅楓如此漂亮,或許她可以留下來做些標本,做一個紅楓葉的書簽。
正撿著,視線裏忽然闖進來一雙皮鞋。
小魚一怔,抬眸,看清來人。
是顧西澤!
現如今,再見到他,小魚的心底已經可以做到波瀾不驚了。
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更加不想知道,他為什麽來找自己。
小魚又垂下頭來,將撿好的楓葉放進書本裏夾著。而後站起身來,衝顧西澤微微一笑,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
“小魚。”顧西澤急急的喚兩聲,幾步跨過來,攔在了她的麵前,“小魚,好久沒見了,能一起走走嗎?”
小魚平靜的看著他,顧西澤的眉頭輕輕皺著,似乎有什麽煩心事,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頹然的氣息。
她最終還是善良,抿了抿唇道:“有什麽事嗎?”
她聲音清冷,盡管在這溫暖的陽光下,依舊能讓顧西澤感覺到一絲絲涼意。
“沒什麽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天。”顧西澤變得小心翼翼。
小魚看著他,就像是看見了以前,總屁顛屁顛的圍繞在他身邊的自己。世事無常,那時候的她恐怕也想不到,事情會如此變化。
兩人並肩走在紅楓葉的道路上,小魚想著自己的心事,顧西澤則不時地轉回頭來看她一眼。
她側臉弧線柔和,些許日子不見,身上那股子青澀的味道,仿佛褪去不少。她成熟了,給他的感覺不再是那個沒什麽心思的小丫頭了。
顧西澤發現,他忽然很懷念曾經的日子,懷念那個總是圍著自己轉的小丫頭。
“小魚。”顧西澤心裏很是感慨,他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始終說不出口。
畢竟,是他先傷害她的!
但凡他還有些良知,就不該一點懺悔心都沒有。
“你最近,過的好嗎?”
他知道,她跟裴衍笙走到了一起,他暗中調查裴衍笙的身份,卻反被他的人警告,如果再敢查,或者插手小魚的事情,必定會讓顧家身敗名裂。
他嗤之以鼻,但心底裏卻對那個男人,充滿了畏懼。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莫名的相信,裴衍笙是言出必行、行必果的!
“挺好的。”小魚依舊一步一步往前走著,語氣清淡,腳步不停。
顧西澤又道:“靳家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據說,這件事跟裴衍笙脫不了幹係。”
“是嗎?”小魚停下了腳步,回頭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眸光看著他,“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聽說的。”顧西澤底氣不足。
他確實是聽說了一些,但原話絕對不是這樣的。但在小魚的麵前,他總是想營造出裴衍笙不是個好人的氛圍。
如果她發覺那個男人的危險性,早一點離開他,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重修舊好的機會。
“小魚,裴衍笙是個危險的人物,你真的想好了,要一直在他身邊嗎?”顧西澤帶著試探的問。
小魚掀起眼簾,清澈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裴先生是個好人。至少,他對我很好。”
顧西澤:“……”
“如果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在我麵前說裴先生的壞話的話,那麽你現在可以走了。”小魚冷冷的說道。
“小魚,我都是為了你好……”顧西澤聲音急切。
他看見曾經一心維護自己的女孩,如今極力維護別的男人,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了,”小魚繼續麵無表情,聲音裏不帶一絲一毫的波瀾起伏,“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她不想再跟顧西澤這樣的人浪費口舌,以前她隻是覺得,這人沒什麽心,就算她的母親曾經做過什麽錯事,那也是上一輩的事情,與她何幹?
像顧西澤這種,拿她當複仇對象去複仇的人,根本就是腦子秀逗了,分不清主次和好壞,這樣的人,竟然也讓她喜歡了九年。
嗯……她的腦子也一定是秀逗了!
——
學校舉辦周年慶的時候,小魚在台上嘉賓席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靳詩淳。
跟以前的風格不一樣,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衣裙,化著有些濃豔的妝容,整個人不似以前那麽清純動人,反而多了一絲與之年紀不相符的沉重和陰霾。
她坐在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邊,下巴揚的高高的,蔑視一切一般的高傲。
她坐在台上,目光在下麵的學生隊伍裏一掃而過,掃見小魚的時候,眸光微微一頓,那黑色的瞳仁裏折射出來的,是一股濃鬱的恨意。
正好竹君拉著小魚說話,小魚偏過頭去,沒有看見這一幕。
小魚是學生代表,一般類似這樣的場合下,都會上台發言。今天也不例外。
當著全校兩千名師生的麵,小魚拿著演講稿緩步上了台。
路過嘉賓席時,一道尖銳的女聲突兀的響起,“等一等。”
小魚腳步一頓,台上的眾位嘉賓也都和小魚一樣,都微微側首,將視線投在了那個發聲之人的臉上。
小魚這才看清楚,靳詩淳身邊坐著的老男人,是學校的校董之一。
靳詩淳望著小魚,輕挑了一下黛眉,“既是學生代表,那肯定是萬中挑一選出來的好苗子,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肯定是要脫稿演講的。還帶著稿子,可見這位同學,有多不走心了?”
她的語氣充滿挑釁,毫不掩飾的。
坐在她身邊的陳武第一個開了腔:“是啊是啊,靳小姐說的沒有錯,你是哪個係的學生?”
小魚從容淡定的勾唇一笑,走過來,將手裏的稿子放在了嘉賓席上,“靳小姐說的沒錯,身為學生代表,又是在這麽重要的場合上,我當然是要脫稿演講的。”
她真以為自己沒東西嗎?別說這篇演講稿,當初她可是一口氣能背下詩經全篇的人。
如靳詩淳所言,如果這一點東西她都完成不好,那她這個學生代表,真的可以撤下來了。
小魚對著靳詩淳微微一笑,對於她的刁難,她隻想淡定溫和的化解。
跟敵人針鋒相對,即便是你贏了,心裏也不舒服,隻有做到什麽都麵不改色,什麽都不在乎,迎難而上,完美的解決她拋過來的難題,你才能贏的漂亮,贏的理直氣壯,還能氣的敵人半死。
靳詩淳是擺明了要為難她,那她隻好迎難而上了。
一段流利的演講,沒有絲毫的磕磕巴巴,沒有漏掉一個字,聲音清脆的,讓所有人都聽的很入神。
靳詩淳憤憤的咬唇,回頭看見陳武也聽的眉開眼笑,臉上布滿了讚賞,輕哼了一聲,甩手離開了嘉賓席,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