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竹君的臉上,溢滿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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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衍笙眸色微微閃爍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
    小魚捕捉到他眼中的猶豫,一顆心微微往下沉了沉。
    正在兩人僵持之際,裴衍笙的電話忽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拿著手機去旁邊接電話了。小魚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紅唇緊抿著,陷入沉思。
    ——
    房內。
    墨庭深手裏拿著棉花,沾了些許消炎藥水,打算給熟睡中的女人上藥。
    目光落在聶竹君清秀的臉上,深邃的瞳仁微微縮了縮,拿著棉花的手也緊了緊。
    這個女人……
    跟深埋記憶中的那個人,可真像啊!
    他又盯著看了會,才拿著棉花開始給她上藥。
    臉頰上的傷勢不算嚴重,睡衣微敞的領口中,白嫩的肌膚上的傷痕,才是最觸目驚心的。
    青紫遍布,傷痕累累。
    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了。
    縱然是墨庭深這樣冷情冷性的人看見,也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給她塗抹手臂上的傷口時,他發現她的左手還緊緊的攥著。似乎手心裏有什麽一般,縱然她已經睡著了,也不願意鬆開。
    墨庭深看了她手一眼,還是沒能壓抑住內心的好奇驅使,剝開了她的手。
    張目光所觸及之處,略顯粗糙的掌心中,躺著一杯亮晃晃的男士戒指。
    ——
    墨庭深出來的時候,小魚還站在門口等著。
    見他出來,小魚便迎了上去:“她怎麽樣?”
    墨庭深的麵色很冷,幾乎沒有任何的表情,小魚甚至覺得,這男人比裴衍笙還要冷漠幾分。像是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讓人不寒而栗的氣質。
    墨庭深看了小魚一眼,薄唇輕啟,聲線淡漠:“下體損傷嚴重,需要臥床幾天,避免牽扯。”
    下體……
    小魚愣了一下,頓時漲紅了臉,“你……”
    他這麽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竟然還給竹君看了……那裏???
    墨庭深幽幽的瞟了她一眼,“如果你們介意的話,可以把她送去醫院,或者叫別人過來處理。”
    說完,提著醫藥箱,轉身下了樓去。
    小魚:“……”
    ——
    樓下,墨庭深跟接完電話的裴衍笙打了個照麵。
    裴衍笙瞥了一眼他手裏的醫藥箱,“走了?”
    “不然呢?等你付醫藥費用?”墨庭深語氣還是很冷,不過能聽得出來,跟之前對小魚說話的語氣,又不一樣。
    裴衍笙沒有留他,稍稍側身,給他讓開了路,“樓上的病人交給你了。”
    墨庭深腳步一頓,偏頭看他,“你覺得我會有這個閑工夫?”
    裴衍笙笑笑,眸帶深意的回看過去,“我覺得你有。”
    “……”墨庭深皺緊了眉頭,卻什麽也沒說,抬腳大步離開了。
    小魚進屋看了看竹君,見她仍在熟睡,就沒有再打攪她,輕輕帶上房門出來了。
    剛下樓,就碰見了迎麵過來的裴衍笙。
    他看了一眼房門道:“她怎麽樣?”
    小魚眼圈微紅,低低地道:“睡著了。”
    “嗯。”裴衍笙輕輕點頭,伸手牽過她的手,“你這幾天好好陪著她,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
    小魚怔怔然的抬眸看著他,都交給他來處理嗎?
    可是,她心裏都不確定,能不能相信他。
    咬了咬唇,她還是開了口:“那……唐芷珊怎麽辦?”
    “芷珊那邊安排了專家,不會有事。”
    小魚垂眸,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裴衍笙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折騰了大半夜,時間不早了,你還有孕在身,先去休息。嗯?”
    小魚搖搖頭,“我睡不著,我今天晚上要守著君君,我怕她半夜醒來胡思亂想。”
    “好。”裴衍笙點頭,“你今晚陪著她。”
    ——
    小魚洗漱完畢,在客房的沙發上躺下來,原本以為沒有什麽睡意,誰知道剛躺下來,眨了兩下眼睛,就困意席卷,昏昏然睡過去了。
    一覺至天明,小魚睜眼就被深藍色的晨光給刺的閉了閉眼睛。
    她閉上緩了緩,再撐著胳膊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床。
    這一看,她頓時嚇壞了。
    偌大的床上,除了被子,並不見聶竹君的人。
    她目光一轉,隔著白色的紗簾,看見陽台上站著一抹纖瘦的身影。
    小魚一個激靈,僅剩下的那點睡意也都消失不見了。
    她猛地起身,被子也沒收拾,就抬腳到了陽台。
    聶竹君背對著她而站,深秋的清晨,其實是有點冷的,但她隻穿了那一套單薄的睡衣,還赤著腳。她靜靜的站著,兩隻手抬起,搭在象牙白的欄杆上,看不見她的表情,但那瘦弱的身影,第一次讓小魚感覺到了一股透心涼的絕望。
    “君君。”小魚啞著嗓子喚了一聲,走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冰涼。
    她終於看見了聶竹君的臉,滿臉的淚痕,滿眼的絕望,前所未有的空洞和茫然,讓小魚看的心中狠狠一刺。
    “君君。”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會當著竹君的麵哭出來。
    “你怎麽沒穿鞋就出來了?醫生說了,你現在虛弱,必須要臥床休息。”
    “小魚。”聶竹君低低喃喃的聲音響起,嗓音幹澀,而隱忍。
    “在,我在。”小魚忙握緊了她的手,想要給她力量,卻又覺得,自己都快堅持不住了。
    昨晚那種情形,光是她看著,都覺得錐心刺骨,更別說那些都是竹君親身經曆……
    在那荒郊野外的廢棄工廠,昨晚會是一種怎麽樣的噩夢衍生?
    小魚想都不敢想。
    她緊緊抓著竹君的手,有那麽一瞬間,真的很怕她會忽然縱身從陽台上跳下去。
    聶竹君的嘴巴動了動,“我好疼……”
    一句話,三個字,直接戳中了小魚的心,她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淚來。
    這麽一哭就收不住了,小魚一隻手抓著她,另一隻手拚命的擦眼淚,她不想在竹君麵前哭,怕會讓竹君更難過。但是她真的忍不住。
    裴衍笙帶著墨庭深推開房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聶竹君和小魚都站在陽台上,小魚拉著竹君的手,哭的稀裏嘩啦。而聶竹君的臉上,隻剩茫然。
    “魚兒。”裴衍笙邁開長腿過去,一把扯過她,將她擁在了懷裏。
    “醫生來了,讓他解決。”
    裴衍笙說著,丟給墨庭深一個眼神,半擁著小魚離開了房間。
    房門合上,屋內頓時陷入一片安靜。
    墨庭深放下醫藥箱,朝陽台看去,那抹纖瘦的影子,一下子闖進他的眼睛,讓他的心莫名的一揪。
    他收回視線,一邊伸手打開醫藥箱,一邊低沉的道:“過來上藥。”
    “……”聶竹君站在陽台沒動一下。
    墨庭深弄好醫用藥水等物,抬頭看她時,神色已經恢複自然:“進來上藥!”
    聶竹君仍沒有動,站在那裏,似乎要被風幹成一塊化石一般。
    墨庭深的脾氣向來不好,他沒那麽多的耐心對待毫不相幹的女人,叫了兩聲,聶竹君都沒有反應,他便伸手,“啪”的一下合上了醫藥箱,重新拎起轉身就走。
    但是沒走兩步,還是停了下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陽台上的女人,眉眼之間的戾氣莫名的消散了許多。
    她是病人!
    而且,身為一個女孩子,遭受這樣的事情,想不開也很正常。
    他是醫生,救人是他的職責,況且是裴衍笙親自叫他過來的。
    墨庭深在原地糾結了兩秒鍾,便又利落的折回來,重新放好醫藥箱。
    這回也不開口叫她了,直接邁開長腿走到陽台上,一彎腰將她整個抱起來。
    聶竹君渾身狠狠的僵了一下。
    “放開我。”她低呼,想要掙紮的時候,卻已經被他利落的扔回到了床上。
    “躺好。”墨庭深甚至沒有看她一眼,低沉著嗓音命令。
    聶竹君哪裏是肯乖乖聽話的主?尤其她現在這種境況,一點生的希望都沒有了,還不如死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赤著腳重新下了床,站在了地毯上。
    “我不用你管,也不用上藥,你可以走了。”她盯著床那邊的男人,聲音嘶啞。
    她現在整個人都亂的很,昨晚的事情,她不想記得,卻又無比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裏,隻要一閉上眼,眼前就會出現那些混蛋,輪流上手,扒了她的衣服,奸汙了她。
    她尖叫,咒罵,掙紮,換來的卻是重重的耳光,以及更粗暴的對待。
    她閉了閉眼,胸口劇烈起伏。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昨天晚上那樣對待她的幾個混蛋,一一手刃。
    頭頂忽然傳來一陣暈眩感,她雙腿一軟,整個往後仰。
    一隻有力的手臂伸了過來,托住了她的腰,等她睜開眼,那人已將她放在了床上。
    冷漠深邃的眉眼掃了她一眼,“要是還有一口氣,就別總想著死。要是想報仇,那就必須先好好活著。”
    “……”竹君閉了閉眼,一點力氣都沒了。
    墨庭深伸手去拿被子,目光卻一瞬凝固在她的睡褲上。
    兩腿間,已有嫣紅的血滲出。
    “該死。”他低咒了一聲,伸手來脫她的褲子。
    聶竹君猛地一震,雙手捉住了他的手,猛地睜開了眼睛:“你幹什麽?”
    她眼裏的警惕讓墨庭深心裏不爽,他收回手來,言簡意賅的命令:“脫褲子!”
    “什麽?”聶竹君眼睛裏盛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