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不信胳膊擰不過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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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局非逼著陸靜報警,要陸靜撥110,趕緊地。
    我就冷笑一聲:“私闖民宅?看來你是不知道,我和陸靜到底是啥關係!”
    “你,你們什麽關係?”馬局嚇了一跳,他指著陸靜,“你們……難道……在玩仙人跳?”
    “仙人跳倒不是。我不是陸靜啥表哥,我是她的男朋友。這麽長時間,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仗著有權,想咋樣玩陸靜就咋樣玩陸靜。我……我忍了很久了,我實在忍不下去了!”
    馬局聽了我的話,呆了一呆。他狐疑地看著陸靜:“他,真的是你男朋友?你為什麽一直不說?”
    陸靜發飆了。她套上衣服,對著我大叫大嚷:“劉射,你幹啥要回來?回來之前幹啥不給我打個電話?你是成心要讓我難堪嗎?你這樣,和馬局撕破了臉,對你有啥好處?劉射,我告訴你,你完了!”
    馬局見陸靜激動地吼我,以為陸靜向著他,更是來了勁兒,本來他還有點兒畏懼,這下立馬神氣了,他衝著我冷笑:“劉射啊劉射,你真是完了!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麽人,老子是什麽人?老子捏你,就像捏一條螞蚱!就算你是陸靜的男人,那又怎麽了?你是和她領結婚證還是咋了?你沒和她結婚,老子就能玩她!”說完,馬局更是叉著腰,對著我盛氣淩人氣勢洶洶的,“就算你和陸靜結婚了,隻要我還是陸靜的領導,我當她領導一天,就能玩她一天!這世道就是這樣,這就是中國的國情!你要不服氣,就別在中國呆,愛上哪兒上哪兒去!”
    “是嘛?我不信朗朗乾坤就任何你們這樣的蛀蟲胡來?”狠狠地將鑰匙扔在地上,轉過身,換上鞋,我一刻都呆不住了,我要上省城,我要帶著證據去告他。
    “劉射,回來,你回來!”陸靜突然走過來攔住我,她不讓我出去。“劉射,你別激動!”她說,被我撞著了,確實難堪,但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我不是告訴你嘛,我的心隻在你身上……我的心裏隻有你……”
    “陸靜……”我深深地盯了她一眼,“我到底是個男人啊。難道你就想一直這樣被他玩弄在手掌心嗎?這些天在八爪村,一想起這些,我的心就疼啊,就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啊……”我激烈地拍打著胸口,拍得邦邦響。
    陸靜就苦痛地低下了頭,她喃喃地:“劉射,我知道你難過。好,我答應你,以後我不幹了,不這樣幹了。我和馬局保持距離……”
    “陸靜,一個劉射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了?”馬局警告她,“你要真敢不聽我的話,那從今以後在局裏,你的日子可就不這樣舒坦了。”
    馬局話裏有話。
    奶奶的!玩女人還有理了?他的權是誰給的?無非是政府。奶奶的,我現在就去省城,我要告狀,我有確鑿的證據。“馬局,你不讓陸靜舒坦,我也不讓你舒坦。你不放過陸靜,那我就去省城紀委告你揭發你!”狂暴的激動之下,我就把老底兒兜出來了。
    馬局頓時緊張了。他抖著手:“你,你敢揭發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那你等著看好了。”
    “劉射,你到底在胡說什麽呀?你幹啥要扯這些?對,你身份證在我這兒,你是來拿身份證的吧?我給你!”她立馬兒從包裏掏出我的身份證,遞給我:“拿去,趕緊回八爪村吧,該幹嘛幹嘛。馬局隻是在氣頭上,隨便說了些氣話。他大人大量,不會真和你計較的。”
    陸靜說完了,就使勁兒推我,要把我推出門外。
    那我更要表明立場了。我很嚴肅:“不,陸靜,我說得是真的。我要揭發他,我……有證據!”
    陸靜一聲驚呼,她瞪著眼:“你有證據,你有啥證據?”她要說清楚。
    “劉射,你到底幹了什麽?我有什麽把柄讓你捏的?”馬局抑製住慌張,還對著我虛張聲勢。
    我就冷笑三聲。我不傻。他這是在套我的話呢。我要都說出來了,就處於被動的位置了。這是我幹倒馬局的法寶,我要說,也是去省城對著紀委的人,在緊要的關頭說。“你想知道,我還就不告訴你。我就要吊一吊你的胃口。你說我是螞蚱,我看你才是螞蚱呢。等著吧,你蹦躂不了幾天了。”
    說完,我狠狠地推開了拽住我的陸靜,揚長而去。
    “劉射……劉射……你回來,回來!聽我說,你胳膊擰不住大腿的……”我走得快,很快陸靜的哭喊聲我就聽不見了。
    我義憤填膺地走在大街上,打了的,就要趕往汽車站,去買直達省城的長途車票。買票的過程中,我就預料了潛在了危險。馬局不會輕易地放過我,讓我輕輕鬆鬆地離開蘇城的。陸靜對我說過,馬局和蘇城一些混黑道的混子頭頭們私下裏稱兄道弟過。為了阻攔我,他一定會請這些江湖上的混子出馬。
    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當我背著包,準備在上車前去衛生間小解,還沒係上褲子,我的身後就有幾個漢子拽住我,左一拳右一拳地猛揍我。我還沒來得及看清這揍我的人長得啥樣兒,小腹又被死死地踩住。我想呼救命,但奇怪的是,大白天兒的,竟沒一個乘客進出洗手間。我知道,這些混子們把門堵上了。他們這是要關門打“狗”。
    其中一個混子頭兒,那更是對著我,連甩了幾個耳光:“你小子還橫不?還想去省城不?還敢不聽馬局的話不?”很快,我的嘴角就淌出了血。鮮血滴在我的手上、胳膊上、大腿上、地上,殷紅的一片。
    “說!還敢和馬局對著幹不?跟著我們回去,去見馬局。見了他,你跪在地上,磕仨響頭,手腕上放點血,再敬一杯茶。要想還一條道兒地走到黑,那別怪我們送你上西天!”這混子頭兒嘴裏放著狠話,但我知道,這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