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夢裏還在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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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是真舍得一個人留下你!”淑芬笑得眉眼兒彎彎的。
    “她放心我。”我欲言又止。
    淑芬看出我臉色並不好,氣色晦暗,眼皮浮腫,就覺得奇怪:“咋地了?大兄弟,好幾天沒見你,你咋瞅著這樣……黑瘦?”她一會兒就取笑我,說一定是晚上和王霞幹那事兒,幹多了。
    我就苦笑:“淑芬,你還不知道,我和陸靜分了。”
    “分了?”淑芬大吃一驚。
    “是啊,分了。這事一句兩句地說不清。”我的心事,不能對王霞傾訴,但對淑芬可以。
    淑芬就替我惋惜。可又說,這樣一來,王霞就順理成章地當我的女朋友了。“難怪她不盯梢你了。可是,你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開心,你這心裏還想著陸靜?”
    我就不說話。可沉默就表示默認。
    淑芬就有點兒同情我了。“大兄弟啊,你也別難過。男人呢,最重要的還是要有事業。王霞呢,也不錯。反正,我隻希望你開開心心地。”
    “我走了。”
    淑芬就叫住我:“王霞要去濱城幾天?”
    “一個月。”
    “那從明天起,我幫你料理花棚。你是想改種花是不?”淑芬說,不管我幹啥,隻要在八爪村,隻要我有事兒,她都願意來幫我。就算幫我做點兒吃的,也行。
    我答應了。
    走到半道兒上,那老倔頭又像鬼魅一樣地,又在前頭擋著我。我的心裏有點兒火。不用說,老倔頭鬼鬼祟祟的,一定是我給他的錢,他花完了,又想問我訛了。我聽人說,老倔頭這人混賬了一輩子,從年輕一直混賬到年老。沒錢了,就滿村裏偷。有了錢,那就每天大魚大肉好酒好菜。錢不花完了,他還心裏不踏實。
    “劉射……”老倔頭對著我,點頭哈腰地。
    我就冷冷地:“你還有啥事兒?”
    老倔頭不知道,就上回,我和他說的話,我都故意用手機錄下來了。好歹也是一個證據。
    “我……我找你,還能有啥事兒?”老倔頭的臉皮挺厚,“最近啊,我手癢了,想去城裏賭上幾把。這想來想去啊,村裏能借錢給我的人,除了你,可再沒別人了。”說完他更是笑嘻嘻兒地,對著我伸出五個手指頭。
    “你要五百?”
    可沒想到,老倔頭竟然搖頭,把頭搖得像一個撥浪鼓:“不不,我哪能就要五百呢?現在這社會物價飛漲,五百塊,一天就能花完了。劉射啊,這會我問你借五千!”
    嗬嗬……他的胃口很大嘛!
    我就冷冷地:“你確定要五千?”
    “那可不。我知道你有錢。五千塊,對你來說,真的是毛毛雨了。”見我站著不動,老倔頭竟然還不要臉地將手伸進我的口袋裏掏。這可惡心了我了,大大地惡習了我。
    我一把把他推開:“你幹啥?”
    “我不想幹啥啊。我就想拿錢啊。”
    “我的錢,你幹啥拿?”
    “嘿!你……你……”老倔頭非常生氣,生氣得幾乎要跳腳:“我說,劉射,你這小子,是耍我不是?當初不是說好的嗎?你小子咋說變卦就變卦了呢?”老倔頭氣得眼睛鼻子都擰在一起。
    我就冷笑:“啥叫說好了?我啥時答應過你?我是銀行,是銀行裏的取鈔機嗎?你想要錢,我立馬就能給你變出錢來?天底下哪有這麽輕鬆的事兒?再說,我憑啥要給你錢?你是我爹呢,還是我嶽父?”
    老倔頭被我這話氣得不輕。他狠狠地跺一跺腳,一跳八丈高地:“劉射,行啊,你要不給我錢,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就開了口,要你五千而已!本來,老子還想要五萬的!”老倔頭警告我,說我要不順著他,那就滿村地去嚷嚷,說我和丁淑芬有一腿。
    我不怕了。既然淑芬都不怕了,我劉射還怕啥?
    我是男人,敢作敢當。
    “你去說吧。”我大步就往前走。
    “劉射……”老倔頭的聲音就抖抖地:“你,你可要仔細想想?別隻圖嘴上高興!我這要捅出去,你的名聲兒就完了,丁淑芬也完了。”
    “我不怕,你說去!你愛咋說就咋說!我不在乎!”
    “你,真的不在乎?”老倔頭還不放棄,還是想讓我恐懼,好繼續拿捏我,問我訛錢。我在老倔頭的眼睛,那就是一塊能生錢的搖錢樹啊,老倔頭實在不想錯失了我這顆搖錢樹。“我可告訴你啊,我不但要滿村地轉悠,告訴每一個人,我還要去鎮上,我要讓你和丁淑芬的大名,把你們倆偷情的事兒,讓全鎮人都知道。”
    “你去吧,我都說了,我不怕。”我就直白地告訴老倔頭,說上一回,我和他說話,我都用手機悄悄地錄下來了。我有證據。“我和淑芬怎樣,你又沒看見。你要是滿大街地瞎說,就是敗壞我的名譽,就是栽贓陷害。我二話不說,就可以去鎮上的派出所告你。到時候,你可得要坐牢。”
    老倔頭吃了已經,沒想到我棋高一著,留了一手。
    他就氣得不行:“好啊,劉射……你敢耍我。你以為我就是軟柿子嗎?別人不在乎,那沒關係。我隻要告訴一個人,她知道了,肯定得……”
    我就眉頭一皺,本能地問:“你,你要告訴誰?”
    “我不告訴你。老子也留一手。”老倔頭氣呼呼地走了。
    黃昏頭上回去,王霞已經把行李整理的停停當當的了。她看見我,就埋怨我,幹啥給淑芬送一籃魚,就送了那麽長的時間?我就說中途遇到一點事,耽擱了。
    “啥事兒?”王霞不放過我。
    我不想把老倔頭的事兒告訴她。我要說出來,我就傻了。王霞啥都好,就是小心眼兒,遇事會胡思亂想。我不會給自己添亂。她都要走了,我隻想讓她開開心心地走。
    “就是幫助村裏的人解決糾紛唄。你知道的,說來說去,都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農村人,都是瑣事。”
    我這樣一說,王霞也就不問了。
    她說忙了一天,困了,累了。她想早點兒休息,要我也早點兒休息。
    “劉射,明天早上七點,你可得把我送到鎮上,我好轉車。”她說,在國道邊攔開往濱城的車便宜,價錢是車站裏的一半。王霞就是這樣,隻要一出門兒,想盡方法地就是省錢。這是她的優點,可是我不忍心。我遞給她三千塊。“培訓費一千,生活費一千,你拿著。”
    可是王霞說不要。“劉哥,我咋能要你的錢呢?我有錢!”她說我幫了他還掉十萬的高利貸,這筆債一直沒還上呢。“就算以後你娶了我,我嫁給了你,這錢我還是要給的,一碼歸一碼。”
    王霞的嘴裏,說起這事兒來,那是毫不含糊。這也是她可愛的地方,但我哪裏會要她還?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女人用男人的錢,天經地義。”不管王霞咋樣地不收,我都將錢放進她的口袋裏。
    王霞就過來摟住我,將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劉哥,我就知道,你對我好。可你不高興,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來。陸靜走了,把你的魂兒也帶走了。換句話說,就算我在你身邊,成日地哄你,可你也還是一樣地不高興。你就是失戀了。一時半會地,你對我的心,也熱乎不起來。這樣我也別扭。所以我還不如找個事兒做做。一個月後,你要再見了你,可不許你用這張冷臉對我了。”
    王霞說著,還故意用手撕我的臉。
    我就任由她撕。她說得沒錯,她算是了解我的人。我對她所做的,都是強顏歡笑。其實我的心,在滴血在流淚。就在昨天晚上,我做夢還夢見了陸靜。夢中,她站在一個高高的山崗上,崗上的風很巨大,很猛烈。我在山腳下看著,心裏非常非常地焦急。因為,稍有不慎,陸靜就會從高高的山崗上,摔下來,摔個七零八落,摔個支離破碎。我就在下麵高聲地吼叫,我要她小心。我不知道她是咋地上去的。山崗太高了,沒有階梯,又陡,我爬不上去。
    可是陸靜像聾了一樣地,不管我咋樣吼,就是一點兒聽不見我的吼叫。我急了。我恨不得渾身飛出一對翅膀,好讓我在一瞬間就飛身上去,把陸靜摟在懷裏,放她下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個道理我懂。
    王霞看著我怔怔地,更是幽幽地提醒我:“有一件事,我可得和你說好了。不管咋樣,陸靜就是和你分了。我這走了,你可不能背著我,又回蘇城找陸靜!我要知道了,可饒不了你!”
    我一聽,心裏就在苦笑。但同時又很不悅。王霞管得也太多了,她畢竟還沒嫁給我。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希望被一個女人從頭到腳地管著。但我不想反駁她:“就算我想找,她也不會見我的!”
    我了解陸靜的氣性。她的氣性比王霞高。
    我的話,立馬讓王霞不悅了。“劉哥,說來說去的,你還是有這個想法!”她就不放心了,說改主意了,不去濱城了,改呆在這兒,哪兒也不去,就一天二十四小時地守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