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十年之前的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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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到底是誰,怎麽會……怎麽會……”商海咽了一口唾沫,那眉頭皺的就跟八九十歲的老頭子一樣,他一臉震驚的看著我,就跟一個原本就心虛的人被戳到了痛楚一樣。
    我看著商海那一臉震驚的樣子,馬上啼笑皆非的說道:“十年之前,商潤被發現莫名死在了東山的一座孤墳之上,而就在商潤死亡兩年之前,張翠蘭也因心髒病發作而死亡,不是很好推麽?以你的年紀,當年應該隻有兩歲吧,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就是張翠蘭和商潤的兒子,也正因當年那種排外現象,雖然商潤是土生土長的清河村人,但那時的商潤已經娶了媳婦,又是根本上的外村人,有著極其強烈的守舊觀念的張來貴自然不會讓自己姐姐和一個有了老婆的外村人在一起,即使……在一年之前,自己姐姐還天真的認為她可以和商潤在一起,隻要她偷偷地跑出村外,將肚子裏麵的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村長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為了自家的聲譽,也要答應,對不對?”
    這些都不是無端猜測,因為我已經排查過張來貴的家庭關係,張來貴根本就沒有什麽侄子,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張翠蘭,因為張翠蘭在死亡之前,曾經離開過村子兩年的時間,在這兩年的時間裏麵,她足以生下一個孩子。
    我認天底下沒有什麽事情會那麽巧合,張翠蘭死亡的時候,商海正好2歲,三年之後,商潤死亡,也就在商潤死亡之後的一個月內,張來貴就將一個五歲的小孩帶回了清河村,那麽,這個孩子,就很可能是他姐姐張翠蘭的兒子。
    張翠蘭是被張來貴氣死的,如果張翠蘭和商潤之間有奸情,那麽張來貴將張翠蘭安葬在東山,就很有可能立的起孤墳,畢竟張來貴是一村之長,又好麵子,脾氣又倔,他不可能讓這種事情傳遍清河村,所以,我當時懷疑商海的死亡地點,就是張翠蘭的墳墓。
    後來東山改革,那座孤墳被遷移,而我也在嘉市某公墓的購買記錄和遷移記錄之中,我找到了張翠蘭,張翠蘭是在三年之前被張來貴遷入嘉市公墓的,在遷移記錄中,上麵記得清清楚楚的這個叫做張翠蘭的骨灰,是從東山遷入的,而我問遍了清河村的村民,他們對於張翠蘭被埋在了東山什麽地方毫無所知。
    所以,那做孤墳,應該就是張來貴的姐姐,張翠蘭的。
    那麽按照這個線索推論下去,最有可能殺死商潤的,就是張來貴,
    基於這個點,我推測張來貴殺死了商潤,並且將尚潤的屍體放在了他姐姐的墳墓之上。
    張來貴沒有兒子,所以就將商海帶到了清河村,我在村誌裏麵看到,商海並不叫商海,這個名字是他後來去鎮上派出所改的,在此之前,張來貴將他取名為張泉,所以,我一直都在想,會不會是商海得知了村長殺死了自己的父親,所以才殺死了村長,並且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自己不姓張,和張來貴之間的關係必定存在異心,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十八歲那一年,自己去派出所改了名字。
    商海在聽了我的話之後非常詫異,抬著腦袋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結結巴巴的問我我怎麽會知道。
    我笑了笑,一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而後湊近他的臉頰,雙眼一眯,看著他,緩緩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你不告訴我,那又能怎麽樣,我不需要很多證據,隻要這麽一個證據,就夠了。”
    說完這句話,我從屁股口袋裏麵掏出一張工作證甩在了他的麵前,緩緩地說道:“張君死了之後,你應該把他藏在了東山某處吧,因為那個時候,你在殺死張君之後,你必須回東山繼續作業,你沒有時間,五點鍾下班,你一下班就去找了張君的屍體,然後將其腦袋帶回了清河村,並在張來貴家的苞米地旁來回徘徊,我其實一直在想,為什麽“張君”要回到清河村,會不會是地產商殺死張君,來嚇唬清河村村民,讓他們覺得村子裏麵出了鬼,第二天收拾包袱立馬走人,可是我錯了,你的目的並不是這個,相反的,你是想告訴他們,誰也不能離開清河村,誰要離開了清河村,他的下場,就會和張君一樣。”
    地上的那張工作證是商海的,是我上一次在村長家的苞米地裏麵發現的,一開始我以為商海是在苞米地裏幫村長勞作的時候掉落的,但當我將裏麵的工作證從那黑色證套中拿出的時候,卻發現,在這工作證的邊緣,有一個紅色的印記,我用棉花棒沾了水在上麵沾了一下,血腥味很濃重,應該是人血。
    我已經將從這張工作證上取出的血液遞交給張中一檢測,檢測報告還沒有出來,隻要這張檢測報告上麵說這些血是屬於張君,商三或者村長其中的某一個人的,那麽商海就必定是殺死三人的凶手,這是鐵證,所以我現在不管問什麽,都無所謂,我隻是想要知道,他做了那麽多,是為了什麽。
    商海一下就攤在了地上,雙目呆滯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淒慘的笑道:“嗬……嗬嗬嗬……哈哈哈哈,沒關係,我已經殺了他們,對,我是張翠蘭的兒子,我爹就是商潤,他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憑什麽不能在一起,要不是張來貴,我娘也不會死,我也不會沒有娘,為什麽要殺他,我要讓他知道,什麽叫做惡人自有惡人收,我爹娘都不在了,就算我死了,也沒關係,哈哈哈……”
    “恐怕你殺死村長的理由不光隻是因為這個吧,你恨村長殺死了你爹,害死了你娘,但你是他一手養大的,如果真的要殺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不用等到現在,你殺死村長的理由,恐怕就是他和那些地產商要收購清河村有關,對麽?”我笑著說道。
    隻見商海憤恨的看著我,那張臉,就跟從午夜歸來的夢魘般的說道:“是啊,作為一村之長,他不應該守護這裏嗎?當初,張來貴殺死我爹的原因不光是因為我娘,還因為我爹是外村人,張來貴想要從我爹手上收回房子,做成他們家的農田,你以為張來貴是什麽好人?他和張君一樣,都是禽獸不如的東西,我爹不答應,他就用我娘來威脅我爹,甚至要用我娘和他的事情威脅,可是就在那一天,我娘和我爹準備私奔的前一天,我娘死了,我娘被他氣死了……我娘……娘……”
    我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是麽?”
    商海點了點頭,道:“你以為張來貴對我多好?他隻不過是因為想要讓我繼承張家的香火而已,嗬嗬…每天對我又打又罵,那一天晚上,他不在,我偷偷地溜進了張來貴的房間,本想把一些死老鼠放到他枕頭底下嚇嚇他,但卻無意之間發現……發現了我爹的日記,日記的最後一頁,滿是血漬……”
    “張君呢?為什麽殺死張君?”我眯著雙眼,低聲說道。
    “你說為什麽?這種敗類,活在這個世界上幹什麽?看到那個滿身是傷的孩子了吧?但凡落入他手上的流浪兒,最後都會是那個下場,他是個變態,賣了房子我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和那些地產商還有張來貴合作要強製拆村,我不會讓他們這麽做……這麽做……”
    這麽說來,張君應該有虐童癖,也就是說,那個孩子,並不是張君的兒子,就隻是他撿來的流浪兒而已,這樣也就能解釋,那些被放在張君家的刑具中的血液,為什麽會是多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