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嫉妒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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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個時候,林司羽在搜查董建家的時候發現了一根攪拌棍,攪拌棍大約三十厘米長,手指粗細,而經過鑒定,這根攪拌棍的兩旁都有血液反應,張中一取樣結果是,在攪拌棍上發現的這些血液,隸屬於彭霞母體。
    也就是說,到此為止,這個案子,也才算圓滿結束,在這些鐵證的麵前,不管董建再怎樣狡辯,等待他的,都是無情的審判。
    不過奇怪的事情,也就在審問董建時發生了,董建承認,為了報複彭霞,他四處散播彭霞家是多麽的有錢,家裏的老公是多麽的懦弱,為的就是想要引起鎮上小偷的注意,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潛入過彭霞的家。
    自從因家暴和彭霞分手之後,董建的生活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他沒有錢,可還有彭霞,但就連彭霞都離開了自己,他又那麽依賴毒品,隻能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直到那一天,他聽老鄰居說,彭霞要結婚了,結婚的對象還是一個挺有錢的人,從此,隱藏在董建內心的導火索,也慢慢的出現了。
    他曾經去找過彭霞,和我的想法一樣,他找彭霞的目的就是複合,但彭霞一口拒絕,還一下給了他三十萬現金,意思就是這三十萬給你了,你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可董建又是什麽樣的人,癮君子,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三十萬很快就花完了,在彭霞結婚之前,董建又去找了彭霞,目的也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要錢,彭霞不是傻子,他知道,給過了一次,這一次要是再給,那就相當於一個無底洞了。
    無奈之下,董建隻能大鬧婚禮,不過好在當時在場的還有一些鎮上民警,所以也就沒鬧起來。
    之後董建又找了彭霞幾次,甚至找過彭霞的老公錢卓,但早在董建去找錢卓之前,彭霞就已經跟錢卓攤牌了,將自己以前和董建的事情都告訴了錢卓,而錢卓呢,對於自己的老婆,卻沒有半分抱怨和嫌棄,有的隻是無盡的心疼。
    說到這裏,董建抬頭後悔的說道:“我真的隻是想要教訓他們一下,所以就跟當地地痞說,我曾經去過錢卓家,家裏的錢很多,但為了不被發現,所以一次也就隻是拿幾千塊錢,我知道他們的德行,愛錢愛女人,彭霞很漂亮,她是我見到過最漂亮的女人,我得不到的,那個王八蛋也不要想得到……”
    董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中充斥著憤怒和悔恨。
    “那麽你愛過彭霞麽?”我靠在審訊室的牆上,抬頭看著天花板,呆滯的問道。
    不知道為什麽,想起彭霞,我就想起了林白,是啊,如果我是董建,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林白的事情,哪怕林白執意要離開我,那一定也是我做的不夠好,她要結婚,她要幸福,我給不了,那為什麽不去祝福,當然,我隻祝福林白。
    “我……我愛她,我真的很愛她……”董建的眼淚從眼眶中緩緩的流出,那鼻涕也流的滿嘴都是。
    我默默地將目光注視在了董建那張臉上,然後向他走了幾步,冷漠的說道:“你愛她,你口口聲聲說愛她,所以,你不要她和你的孩子,所以,你要摧毀她肚子裏麵的孩子,甚至,你要將你最愛的女人,那顆腦袋,吊在山洞上,是麽?”
    “我……我是愛她,我也恨她,我恨她懷了別人的孩子還那麽幸福,而我呢?我什麽都沒有了,所以,就算這個孩子死了,我也恨這個孩子,但是……但是我絕對不會傷害她,就算她死了,是我間接害死的,我也不會對她的屍體做什麽……我進去的時候彭霞已經躺在山洞裏麵了,她的腦袋還好好地在脖子上,我做過的我承認,我沒做過的,你讓我怎麽承認。”董建抬著腦袋,差點兒將他那些流的滿嘴的鼻涕漸到我的臉上,一臉痛苦的對著我說道。
    我眉目微皺,打量了他一眼,疑惑的問道:“你說,你隻是利用那根攪拌棍攪拌了彭霞體內的孩子,卻沒有將她的腦袋割下?”
    董建那腦袋點的就跟撥浪鼓似的:“那個時候,我隻是想著彭霞應該嚐到教訓了,所以就想去找她,問她要點小錢,可我這才剛走到她家門口的轉角,就看見那幾個人背著一個大麻袋鬼鬼祟祟的走出了彭霞家,我見彭霞家沒有開燈,尋思就想跟著去看看,我看著他們走進了山洞,過了幾個小時才出來,這手上還沒帶著麻袋,我想啊,錢卓那麽有錢,萬一是他們偷來的錢,不好銷贓,所以才放到了這個山洞裏麵呢?”
    “然後呢?你發現了什麽?”我繼續問道。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瞳孔放大,驚悚的說道:“我走進了山洞,看見了沒穿衣服的彭霞,那個時候她已經死了,而且死不瞑目,死狀非常慘,我嚇壞了,正想拿出電話報警,可轉念一想,我要是報警了,你們一定會以為我是殺死她的凶手,而且,彭霞曾經懷過我的孩子,我不喜歡孩子,可她特別喜歡,我知道,她懷孕了,這個孩子是錢卓的,我恨這個孩子……一時情急之下,我才做出了這種事情,而且……而且……我當時手上沒有任何東西,連刀子都沒有,我怎麽去砍下她的腦袋,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林司羽見董建情緒有些激動,當即就讓我停止了審問,而在我們審問董建的這個期間,張默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打電話,都被林司羽搪塞過去了。
    “你覺得,董建說的都是真的?”林司羽在旁邊的飲料零售機內拿出了一瓶飲料遞給了我,問道。
    我看了一眼這小妮子,點了點頭道:“他沒有必要說謊,畢竟他沒有殺人,罪不至死,所以,承認他搗碎了那個孩子,和承認他砍下了彭霞的腦袋,幾乎沒有什麽兩樣。”
    董建是早上九點半才到的石庫門,那個白天他一直都在自己開的小賓館裏麵,出去,也就隻是買了一根自己所需的攪拌棍和幾包廉價香煙而已,我曾經問過董建,為什麽他隨身會帶著攪拌棍,他給我的答複是家裏缺,而且他出賓館退房之後就去找了彭霞,所以買的一些東西也就帶在了身上,想著去問彭霞要了錢之後,就打一輛回程車回到嘉市,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那麽問題來了,王二毛他們沒有一個人承認砍下了彭霞的腦袋,而現在董建也不承認,那麽砍下彭霞腦袋的是誰?總不可能是她自己吧?
    “那你準備怎麽跟張默交代?張默在你審訊期間可是打了你四十幾個電話,我實在應付不過去了,要不然,你打一個給他再拖拖?”林司羽問道。
    我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林司羽,然後擰開了手上的飲料蓋,喝了一大口,道:“不用拖了,其實在尋找董建的時候,我就有點不講道理,那幾個小偷的確是殺死彭霞的凶手,對於張默,對於警方來說,這個案子也算是結案了,是我在張默辦公室求了一天的時間,現在找到了董建,案子可以結,但……”
    “你放不下那顆腦袋?”林司羽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