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董芳跳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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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誰口中說出來我都不意外,但從蕭楠口中說出來,我愣是沒忍住,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
    雖然加上這次,我總共就見了她三次,但從言談舉止之間不難判斷,她和我一樣,也不是一個篤信鬼神的人,而她剛剛說高跟鞋學姐時那種神色,絕對是在戲謔我。
    可我笑到一半,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就這樣傻傻的坐在我麵前,看著我笑,那眼神,好熟悉。
    “喂,你笑什麽,你不是跟周今說你推測凶手在殺死薑蓉的時候是躲在天花板上的麽,他隻有五分鍾的時間,一個活人,是不可能在殺死死者之後,再用紅繩將死者纏繞的跟個粽子一樣,更何況他在做完這件事情之後還要設法逃脫,那棟實驗樓,也隻有一個門,不是鬼做的,難道還是人做的?”蕭楠說這話時的眼神很溫柔,但臉上依舊還是沒有笑容。
    我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剛剛那種感覺不會錯,我感覺,她好像……又回來了……可這坐在我麵前的,我才隻見過三次麵啊。
    這時,蕭楠見我遲遲不說話,伸手在我麵前晃了晃,道:“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愣了愣,隨後撓著後腦勺,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你那麽聰明,肯定能想到一個大活人,用什麽方法,才能做到這件事情,我給你一個提示,時間很充裕。”
    蕭楠皺了皺眉,問我到底時間很充裕這五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伸手拿過她給我的那一疊屍檢報告將其放入了我辦公桌左側的抽屜,而後笑著說道:“會不會玩狼人殺?”
    蕭楠呆滯的看著我,而後搖了搖頭。
    我笑了笑,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張方形紙片,紙片上是一張狼人頭像,我將這張紙片放在了她麵前,緩緩的說道:“狼人,在夜晚潛伏,偷偷的擊殺一個好人,白天,狼人混跡在好人之間,而好人的目標,就是用邏輯找到那些在夜晚行動的狼人,直到所有狼人全部找到,宣布好人勝利。”
    “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麽關係?”蕭楠不解的問道。
    我看著蕭楠那不解的眼神,繼續道:“狼人等於我們現在麵對的罪犯,好人是我們這些警察,這個遊戲的樂趣在於,你身邊的所有人都可能是罪犯,要用邏輯去打敗那些罪犯,而不是偷看,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切,在變相諷刺我是個急切想知道答案的人?我不是你們警察,我隻是一個法醫,破案不是我的專長,行了,不說就不說了,免得你來諷刺我,記住你說的話,這個案子破了之後,請我們全組的人吃飯。”蕭楠歎了口氣,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就轉身走出了我的辦公室。
    不得不說,蕭楠這個女人是真的聰明,不過也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而已,我並沒有諷刺的意思,隻是,我是警察,警察有警察的規矩,不得向外界透露一切有關於為破解案件的線索,當然了,法醫隻是從旁協助,並不算破案人員。
    至於蕭楠問的那個問題,其實在她來之前我就想過,首先,這肯定是大活人做的案,要說真的是高跟鞋學姐回來索命,那麽昨天死的那個就是那個傳播她不雅言論的保安了,更何況那個保安每天都會在實驗樓裏麵巡邏,他能跑的掉?
    那如果是人為的,要想在殺死薑蓉的五分鍾內將紅繩打亂捆綁在薑蓉身上,然後再消滅現場一切想關於自己的證據後逃脫,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凶手事先將人迷暈,將死者弄成我們看到的那個樣子,再登上天花板,利用天花板那幾個剛打好的小,再用針刺入死者的天靈蓋,薑蓉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死亡,而凶手也根本就不用在意時間,因為想要讓薑蓉死亡,就隻要用兩到三秒鍾的時間就可以辦到。
    主要的問題在於,就算凶手是用這個你剛發將薑蓉殺死,他也有時間逃脫,五分鍾,在這五分鍾之內,他要怎麽樣才能從保安的眼皮子底下溜出那棟實驗樓?
    我在現場時也曾鑽入過通風口,通風口可以延伸到四處,可不管延伸到哪裏,出口都是在實驗樓內的,實驗樓一樓二樓到三樓之間的窗戶都是被反鎖的,也就是說,凶手不可能從這些地方離開,這就怪了,他是怎麽走的?難道真的是這兩個保安在說謊?
    我認真回想了一下,最後否認了我的這個想法,他們兩個保安之間沒有任何聯係,後來的那個保安是最近才調過來的,而且兩人相互作證,在兩個並無交集的人身上,想來也應該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到此為止。”我拿著我剛從電腦上打印下來的董芳墜樓照默默地說道。
    是的,我從最開始,就想著先將薑蓉的案子放一放,解開不了的事情,我們放在一旁。
    我打開了電腦,將城市報警者發給我的那幾張董芳跳樓案現場照片一張接著一張的鋪在了我的辦公桌之上,緊接著,我抬頭仔細的對比著當年警方在跳樓案現場拍攝的照片,竟然發現,城市報警者拍攝的這幾張照片,居然一張都對不上。
    我似乎明白了什麽,一種窒息感瞬間從我心間油然而起。
    之前的幾件案子,他優先於我們警方了解案情,我也就不說什麽了,但董芳的這個案子是發生在三年之前,我甚至想過,這個城市報警者會不會就是這一起起案件的幕後真凶,但調查到最後,真凶往往另有其人,這個城市報警者就像是開了外掛一樣,居然連三年之前,警方沒有掌握的案發照片都能搞得到手,如果說,他是真心想要幫助我們警方,那也就算了,如果……那可真就太恐怖了。
    緊接著,我拉出了董芳跳樓案的一係列案情卷宗,打開卷宗後,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董芳的驗屍報告。
    按照當年法醫解剖記載,董芳是因腦骨摔裂而導致當場身亡,當時警方調取了監控證明,董芳在當天晚上九點整踩著紅色一雙紅色高跟鞋走入實驗樓,因為實驗樓每一層都隻有一個攝像頭,所以警方隻能通過每一層樓的樓梯口觀看董芳的最後死亡錄像。
    由於已經是三年之前的存檔錄像了,我還特地跑到檔案室裏叫檔案室的小姐姐一頓好找,找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找到了當年關於董芳的存留檔案錄像。
    可因為這是當年已經完結了的案子,就算我用警官證來做抵押,這妹子怎麽都不讓我外借,還說什麽隻能讓我在檔案室旁邊的放映室觀看,我好說歹說,她怎麽都不同意。
    “哎喲,姐姐,我現在在跟進一個案子,挺重要的,說不定,這董芳啊,不是自殺,你就借給我吧,你看,我這刑偵大隊大隊長,也不會偷你一盤帶子啊。”我拿著警官證,在檔案室小姑娘麵前好說歹說的說道。
    “不行啊,這是規定,已經被存入檔案庫的一切東西,都不能外借,除非你有上級領導的借調令我才能借給你,要不然,想都不要想。”那小姑娘似乎是剛剛才到的這個崗位,也怪我,來的時間不是特別好,之前那個小姐姐跟我還比較熟,我要說借錢都肯借,別說借這個檔案庫裏麵的東西了。
    我和她聊了半個多小時,最終還是拿著那盤帶子,走進了檔案室旁邊的一個小房間內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