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張中一的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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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良走後,我無語的按了按太陽穴,輕聲問道:“怎麽?你又和單良吵架了?看架勢,他是搶了你女朋友還是咋地了?”
    我的印象中,張中一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可能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我的朋友中,也就屬林司羽這位大小姐動不動就打人,但她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擠兌任何一個人。
    看張中一的架勢,他剛剛看單良的眼神極其冷淡,我想,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啪”的一聲,隻見張中一雙手撐在了我麵前的辦公桌上,臉色一陣鐵青的朝我說道:“你剛剛進了醫院?聽他們說,你突然在辦公室裏麵頭疼,然後去醫院檢查,所有指標都是完好的?”
    我看了他一眼,從煙盒中拿出了一支香煙,緩緩的說道:“你今天不是去首都麽?怎麽?改變行程了?”
    我說完這句話,這貨直接就將我手上的香煙掐滅,而後急忙繞到了我的麵前,伸出左手,猛地按了一下我的脖頸。
    我隻覺一陣暈眩,然後腦中又傳來了強烈的刺痛感,說實話,剛剛我在辦公室裏麵疼到都暈了過去,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選擇死,都不想再承受那樣的疼痛了。
    這種疼痛,可以直接將我的意誌全部摧毀,甚至在剛剛的那一刹那,我想死。
    張中一一手拉著我的後頸,而後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低聲問道:“疼不疼?”
    此時的我,別說說話,就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這陣疼痛比不上之前的兩次,但還是很痛,而且還是那種刺痛的痛。
    “媽的,你說呢?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你一拍我的後頸,我的腦子就跟炸裂了一樣。”我半閉著眼,咬牙切齒的用雙手阻止他持續的拍打,說道。
    張中一此時,更是不發一語,隻是默默地將自己的雙手插入口袋,又走到了我的對麵,就跟失了魂一樣的看著我的辦公桌,不管我怎麽問,他愣是沒有說上一句話。
    問到最後我都沒有耐心了,幹脆直接從抽屜裏麵拿出幾份蘇姐花了一天一夜整理出來的資料看了起來。
    可我還沒看幾分鍾,陳中俊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他剛從“詢問室”出來,那位被稱為包打聽的人已經將地址寫給了他。
    我立馬拿起筆,將那個地址給記了下來。
    掛了電話之後,我打開了衛星地圖,從衛星地圖上麵來看,他給我的這個地址,應該位於廣西省某南市橫縣管轄範圍內的某個小村莊,我在衛星地圖上找了很久,最後終於找到了那一處確切的地址。
    這個小村莊位於一座名為祁山的深處,至於確切地點,我沒有找到,隻是知道,這個村子,是在這座山上。
    廣西那邊村寨很多,駐紮在山上的村莊很普遍,我以前甚至還聽說,有些村莊從古至今一直都不和外界往來,可能因為種族的關係,他們討厭外來者,由此可見,在廣西一代,像這種村莊,從思想到現實,都是非常封建和保守的。
    陳中俊給我的這個地址,是司馬桃曾經被販賣的地點,他在電話裏麵還說,包打聽告訴他,司馬桃那次被拐賣之後,曾嚐試逃脫,但幾次都沒能成功,她一開始是被賣到一個叫做周莊的小村落,但幾近轉手,最後的落腳點,就是那個叫做白寨的古老村莊。
    說實話,我對廣西的了解不是很多,那邊我也沒有任何熟悉的人,要問我相信到底有沒有這種古老的村莊,我的回答是一定有。
    我在電話裏麵沒問很多,但陳中俊給我的消息是一個又一個,比如說包打聽當時為了提高消息的價格,還告訴他,他是托人才將司馬桃救出來的,所以當時陳中俊給包打聽的費用,也是可見一斑。
    既然包打聽能夠托人從那個白寨將司馬桃救出,那麽這個寨子,也並不是像包打聽說的那樣古老,最起碼,他還是會和外界聯係的,要不然包打聽的這個消息,是根本不可能傳的進去。
    “方怵,跟我去找我老師吧,我想,你可能……中了蠱……”就在我準備關上衛星地圖,想要單方麵聯係一下張默,讓他幫我和廣西的警方取得聯係的時候,張中一突然臉色很僵的抬頭,看著我,說道。
    我愣了愣,當我聽到蠱這字眼的時候,我的心髒都快停了。
    張中一一直盯著我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他的臉上,也失去了以往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又一陣的陰霾。
    在他臉上,我意識到了事件的嚴重性,而我,也不禁聯想起了吳淼當時在我房間跟我說過的話。
    如果說,吳淼的弟弟在死之前真的是中了蠱,那麽我……
    是啊,按照吳淼所說,他的弟弟也曾收到過黑卡,而我,在大學裏麵的時候也曾經收到過,如果我真的是中了蠱,這感覺,讓我第一個就想起了吳淼的弟弟。
    我看著張中一,沉默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中了蠱,真的會死?”
    張中一臉色凝重的抬頭看著我,而後沉重的點了點頭,猶猶豫豫的說道:“據我所知,中了蠱的人,除非下蠱的人幫你解開,不然,我是真的沒有聽說過,有哪個中蠱的人,在不解蠱的情況下,還能活過一年的。”
    這一下,我整個人都徹底崩潰了,中蠱,要不是張中一說這個東西,我還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蠱毒,而且,我原本以為,這兩個字,是不可能會出現在我的生活中的。
    “方怵,告訴我,你最近吃過點什麽,或者有沒有被蚊蟲叮咬過?”張中一問道。
    我眉目微皺,我這幾天也沒吃什麽啊,每天要麽泡麵,要麽回家吃我媽做的飯,要不然,就路邊隨便吃一點將就一下,不過要說蚊蟲……
    對,我好像,在跟蹤陳中俊的時候,曾經的確是被咬過,不過那個時候我以為,我拍死的隻是一隻普通的蚊子,也沒有往裏麵去細想,難道……蠱毒都可以用蚊蟲來傳染?這也太特麽可怕了吧?
    後來,張中一告訴我,蠱毒這個東西,本就是毒蟲,形態各異,有的形如蠍子,有的長的和蚊子蒼蠅什麽的都沒有差別,還有的,甚至可以通過皮膚的碰觸,液體的感染,甚至有的無色無味,人家怎麽下蠱的,中蠱人還真的不知道,但在苗族少數地方是有一些規矩的,因為擅長這種養殖毒蟲方式的,並不是特別多,而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居住在深山老林裏麵的木寨內的,和外界很少有接觸,所以,通常不是什麽深仇大恨,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出來隨意下蠱的。
    我看著張中一,而後一臉詫異的指著自己,大聲的說道:“那特麽我難道跟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嗎?憑什麽給我下蠱?”
    張中一沉默不語,那一雙眼睛,更是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我知道,他但凡有一絲辦法,都不可能還在這裏跟我坐以待斃,其實當他跟我說我很可能中蠱的時候,我心裏還是存著一絲希望的,我那時候想,可能隻是我最近太累了,才會引發偏頭痛的,但我也知道,這隻是我在自欺欺人,連醫生都檢查不出來,我的腦袋有時候就跟炸裂了一樣,而張中一一拍我脖頸,我的腦袋就開始疼,這絕對不是什麽偶然。
    “dna鑒定出來了麽?”我抿了抿嘴,抬頭看著張中一,有條不紊的說道。
    “啪嗒……”
    張中一猛拍了一下桌子,整個人直接就從座位上麵坐起,一臉凶相的對著我說到:“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管什麽案子?管管你自己,你可是中了蠱啊,你怎麽還有功夫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