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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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默默地伸出了手拉著我,四目相對的對著我溫柔的說道:“如果你想查,就去查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第一時間來找我,這個山寨裏麵的人擅長下蠱,不要得罪他們。”
我苦澀的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就將她扶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道:“你覺得,中兩個蠱,和中很多蠱有什麽區別嗎?骨頭,對不起,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年之後,我因蠱毒發作而死,你就跟你姑姑一樣,解開自己身上的蠱毒,至少,你不會死,隻是可惜了你這麽個好姑娘,年紀輕輕,就守寡了。”
對於骨頭,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感,我不是一個不懂得拒絕的男人,但骨頭的身子……已經給了我,她是一個特別淳樸的苗家女孩,我沒有怪她,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就來到了老索木屋門外,想說能不能借個電話,聯係一下外麵的警方,畢竟這是命案,說不定利用警方的高科技偵查手段,能快一些找到凶手。
可老索卻告訴我,這是一個封閉的山寨,千百年來,這裏的人隻能出,不能進,別說手機,就連一根電話線都沒有。
無奈之下,我隻能一個人在這個村子裏麵到處亂轉,不知不覺的,我竟走到了當初骨頭帶著我來的那一間小石屋外,這是傻子住的地方,而那個大胖子,此時也正蹲在自家門前,拿著一根樹枝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我抬起腳步,慢慢的靠近著傻子,等我走到傻子背後的時候,居高臨下的望去,才發現,他竟然在數螞蟻。
這尼瑪,傻子的腦回路,果然跟我們正常人不一樣。
“傻子,你在幹啥呢?”我站在傻子的身後,彎腰問道。
他沒有回我,而是繼續聚精會神的用他那根木棍戳著他腳底的螞蟻窩,看上去,他覺得這件事奇怪,是一件特別好玩的事一樣。
我繞過他的身子,緩緩的走到了他的正麵,而後也和他一眼,轉身用剛剛骨頭給我準備的一小瓶蜂蜜塗抹在我隨手撿的一根小樹枝上,緊接著,我轉到了傻子麵前蹲了下來,將這塗抹著蜂蜜的小木棍抵住地麵,隻見那些螞蟻一下,都爬上了我這跟木棍。
傻子抬起頭,用著極其羨慕的眼神,看著我手上的那根小木棍,驚訝的說道:“木棍……木棍,螞蟻,哥哥……厲害……”
我笑了笑,拿著手上的這跟木棍在他眼前晃了晃,挑逗似的說道:“傻子也能變得跟哥哥一樣的厲害,傻子,告訴哥哥,昨天你是怎麽睡著的?黑寡婦的黑蜘蛛,是你拿過來的嗎?回答哥哥這幾個問題之後,哥哥就把這根木棍還給你。”
傻子的雙眼一直盯著我手上的這根木棍,緊接著,我從口袋裏麵把那個裝有蜂蜜的小瓶都遞給了他,繼續說道:“傻子,木棍在哥哥的手裏,這個東西,哥哥先放在你這兒,裏麵有神仙,隻要把這個神仙放出來,你讓這些螞蟻去哪裏,它們就會去哪裏,到時候你可就是它們的老大了,但是呢,隻有這個東西可是不行的,還得有哥哥手上的這根魔法棒才可以。”
我說完這些話後,傻子想了半響,撅著嘴說道:“是……”
“傻子,你們在幹什麽?”就在傻子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老索的聲音就從我們正後方傳來,他的腳步很快,三下五除二的就來到了我和傻子的中央,他的臉色非常焦急,氣息也非常急促,看樣子,他是跑過來的。
“我倒是要問問你,你幹什麽?你嚇到傻子了知道麽?”我看著老索,眉目緊蹙,對其說道。
媽的,這個人怎麽總是在關鍵時候掉鏈子,要知道黑寡婦是怎麽死的,首先就得知道,這黑蜘蛛是怎麽跑到傻子房子裏麵去的,如果說把黑蜘蛛帶到傻子房間裏麵的人就是殺死黑寡婦的凶手,那麽這個人,又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呢?
老索看著我,然後用手護著身後的傻子,對著我說道:“我說過了,黑寡婦的死,說到底都是我們白寨自己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族人來管,既然這樣,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我沒見過老索發火,也沒見過老索發脾氣,但我似乎,知道老索為什麽這幾天的行為那麽反常了。
他極力反對我尋找殺死黑寡婦的凶手,沒有人知道我會來找傻子,除了骨頭,而他卻在這個關鍵時候跑來……
“你是凶手?”我上前一步,非常冷靜的問道。
老索堅定的看著我,說了一句不是。
“那你為什麽,要阻止我調查黑寡婦的死?這對你沒有好處,相反的,我說過,他既然能殺死黑寡婦,也能殺死你們寨子裏麵的人,族長是首當其衝的,難道不是麽?除非,你認定,這種事情不會發生,既然你不是凶手,那……你在保護誰?是這個傻子嗎?將黑蜘蛛占為己有,自己煉製連心蠱,將黑寡婦殺死……”
“你別問了,不是傻子……”老索拉著傻子的手,將其護在身後,抬頭對著我說道。
我再向前一步,瞪大了眼睛,大聲的說道:“不是傻子,那就是骨頭……”
“你……她可是你未過門的婆娘,你怎麽可以……”
我慘淡的笑了笑,順手就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個木質小盒子,這個盒子我是在黑寡婦的房間裏麵找到的,盒子裏麵沒有東西,但我能在這個盒子上聞到一股茉莉花香,雖然很淡,但卻也沒能逃得過我這靈敏的鼻子。
我不是張中一,我也不是蕭楠,我在檢查黑寡婦的屍體之後,不能給出最精準的驗屍結果,但好在我和張中一每天都混在一起,也聽了很多怎麽驗屍,怎麽去確定屍體的死亡方法和時間。
我們在進入黑寡婦房間的時候,她的切割點的血液都已經差不多凝固了,這也就是說,黑寡婦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黑夜到今天白天的這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裏麵,骨頭都和我在一起,唯獨……唯獨我喝了那杯茶,昏迷之後,到我起來發現骨頭睡在我身旁之前,我的意識都是模糊的,我問過這個村子裏麵的所有人,他們雖然對黑寡婦沒有好感,但卻始終都到不了要殺死黑寡婦的仇恨,所以,我在排除這個村子裏麵所有人的時候,落下來的,就隻有骨頭了。
今天來這裏找傻子,我隻是想要更加確定我自己的想法,有些時候,刑偵這個行業,隻能憑借直覺去推測,而證據,也可以憑借著這個推測,一步一步的走到位。
骨頭的父親是中了黑寡婦的連心骨而死的,但黑寡婦卻在性命垂危之刻解開了自己身上的連心蠱,背叛,在骨頭的意識裏麵,黑寡婦背叛了自己的父親,而她的父親,更是因黑寡婦而死,能擁有殺死黑寡婦意誌的仇恨,我想就這整個山寨,就隻有骨頭。
我看著老索,步步緊逼的說道:“難道我的推斷有錯嗎?難道,不是骨頭殺死的黑寡婦?那你告訴我,這個盒子是哪裏來的?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骨頭和黑寡婦之間,這今年來並沒有交集,那麽為什麽,這個盒子會出現在黑寡婦的門後?你在保護骨頭,老索,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姐姐,是姐姐,姐姐說她要成親了,讓我去吃吃,讓我去吃吃。”這時,傻子突然從老索的身後竄了出來,直接竄到了我的麵前,然後用著一種渴望的小眼神盯著我手上的那根棍子,幼稚的說道。
而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老索的臉色,更是比死人都要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