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色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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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酒水浸濕的淺色裙子,直接黏在了蘇櫻身上。就像她的第二層皮膚那般,帶著溫熱的溫度,緊緊貼合著身體,將她渾圓的柔軟和纖細的腰身全都勾勒了出來。
    王洪偉隨手在自個兒嘴唇上摸了一把,便撅著嘴巴朝蘇櫻湊了過去。蘇櫻下意識的抬手,便“啪”的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
    洪亮的聲音,就像一道驚雷,狠狠劈碎了包廂裏曖昧的迷亂,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見王洪偉肥碩的身子壓在蘇櫻身上,眾人先是一愣,而後便朝著沈亦埃看了過去。
    沈亦埃仍然抱著懷裏的女人,他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不自覺的彎了彎唇角,便沒了下文。他的不理不睬,於旁人而言無異於默許了。
    那些原本還帶著點忌諱的目光,此時全都化成了濃烈的笑聲,飄蕩在空氣裏。大家饒有興致的瞧著王洪偉,眼睜睜的看著他不管不顧的去拉扯蘇櫻的裙子,竟沒有一個人阻止,隻是興致十足的談論著蘇櫻的身材,好像她跟包廂裏的其他女人沒有任何區別似的。
    被打了的王洪偉哪兒能善罷甘休?抬手便扇在了蘇櫻臉上,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五個碩大的紅印。之後便空出了隻手不停的在褲兜裏摩挲著,最後摸出一顆紅色藥丸,直接塞進了蘇櫻嘴裏。
    蘇櫻死抵著牙關不肯吞下,可王洪偉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大力掰開蘇櫻的嘴巴,便開始往裏倒酒,迫使蘇櫻不停的吞咽著,直到那點猩紅在她口中徹底消失。
    無助的屈辱,讓蘇櫻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淚。鹹濕的眼淚混雜著酸腐的酒水從她臉上留下,順著脖頸下滑,最後落在衣服上,惹得她不停發顫。
    蘇櫻沙啞的聲音裏,盡是絕望的痛苦,她死死的瞪著麵無表情的沈亦埃,歇斯底裏的喊了出來:“沈亦埃,我恨你……”
    哽咽的聲音裏,充斥著濃鬱的恨意和寒意。就像臘月裏的冷風,穿過厚重的外衣刺進人的身體,凍得人不停發顫。
    不知什麽時候,沈亦埃已經鬆開懷裏的女人站了起來。那女人動了動腳步想要黏上去,可在收到沈亦埃陰冷的眼神後,隻是縮了縮脖子,便自覺退到了一旁。
    會所裏的女人,大多都是懂分寸的。她們很清楚,什麽時候應該做什麽事兒。她們也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去討男人的歡心。眼下一見情況不對,稍微有點眼力見兒的,全都自覺縮到了角落。生怕稍不注意,自己就成了炮灰……
    大步走到蘇櫻麵前,沈亦埃滿臉平靜的瞧著她淚淚滿麵。眼見著她哭得快要喘不過氣了,才看向方才陪他喝酒的女人:“找幾個人來清理一下。”
    “好。”女人不自覺的寒噤了下,而後趕緊踩著高跟鞋跑了出去。大約半分鍾,便領了三個保鏢模樣的男人進來。
    沈亦埃輕描淡寫的溜了保鏢兩眼,便抬手指了指仍然趴在蘇櫻身上的王洪偉:“拖出去,別髒了這地方。”
    王洪偉聽到這聲音,才將腦袋從蘇櫻脖頸間抬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瞧向沈亦埃:“沈,沈總,你這是什麽意思?”
    沈亦埃低頭笑了笑,才說:“我以為王總活了四十來年應該活明白了才對,沒想到還是這樣拎不清事兒。就算色迷心竅,也該看看哪些人能動,哪些人動不得。”
    說完,便側了側身子,給王洪偉騰出個不寬不窄的位置:“是你自己走,還是我來送?”
    這話,刺得王洪偉臉上青紫一片,十分沒麵兒。做生意的,誰還不要點麵子了?若是今天真的狼狽離開,那他王洪偉不就淪為商場上的笑話了?
    男人嘛,總是不願意認輸的,特別是在有關女人的問題上。
    “沈總。”王洪偉勉強撐著桌子起來,手腳虛浮的看向沈亦埃:“你對你大嫂體貼過頭了點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呢!”
    “關係自然是有,至於是否能夠見人,就不勞你操心了。”沈亦埃說著,用餘光瞟了眼衣衫不整的蘇櫻,心裏忽然生出了點煩躁了。
    隨手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沈亦埃在對上蘇櫻那雙無神的雙眼後,便輕拍了兩下她的腦袋,將人從沙發上扶了起來。
    向來有點潔癖的沈亦埃,這次倒也難得的沒有在意蘇櫻那一身酒水。隻是動作輕柔的將她按在懷裏,才看向王洪偉:“如你所見。”
    這話,明擺著就是在承認他和蘇櫻之間有逾越叔嫂的情感了。
    王洪偉當然聽說過蘇櫻和沈亦埃之前那段韻事,隻是沒想到在蘇櫻嫁人後,沈亦埃居然還會罔顧倫常的承認。一時間,驚得有點不知所措。
    就在他仔細思索要怎樣開口時,蘇櫻已經像推垃圾一樣推開沈亦埃,大步從包廂裏跑了出去……
    蘇櫻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她隻是想要逃離。逃離那個充滿屈辱的地方,逃離沈亦埃那些刺耳的話,逃離那些人異樣而諷刺的眼神。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實在覺得自個兒沒了力氣,才停下來喘氣。
    抬手輕拍著胸口,蘇櫻這一刻完全懵了。她實在不知道,往後應該怎樣生活了。因著沈亦埃的承認,他們的關係也就浮出了水麵。往後她要麵對的,不再是小範圍的蜚語流言,而是來自這個圈子裏絕大多數人的口水。
    蘇櫻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撐得住。更讓她難受的,是沈霖琛的處境。她無法想象,在這樣環境下成長的孩子,是否能擁有健全的人格……
    停下來的蘇櫻輕輕扶著街邊的垃圾桶,她覺得自己的血管好像在被螞蟻一類的昆蟲噬咬著。這股子癢痛的感覺從身體深處發散,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越來越濃烈。就連腦子,都開始漸漸不清醒了起來。
    蘇櫻努力甩了甩腦袋,想要將腦子裏的鐵塊甩走。可不管她怎麽努力,那根植於大腦的鐵塊都沒能被甩開,反而在她腦子裏膨脹開來,越來越大,讓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根本喪失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