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大可不安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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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曉可知道他誤會了,很是焦急地起身走到他麵前。可是,站在他麵前時,當卻又不知該怎麽說。
    解釋她不是故意碰慕容易的手?解釋他們倆隻是閑聊?
    他慍怒地眸子告訴她,他不相信自己。她眼底閃過一絲傷感,一瞬間,話卡在喉間。
    秦厲看了她許久,才帶著怒意冷冷瞪了慕容易一眼,手從褲袋伸出來,牽著她離開。
    他的速度很快,梁曉可完全是被他托著走。這期間,好幾個人見到他都想跟他打招呼,甚至有一個人熱情地喊了一身“秦總”,可秦厲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算是應了。
    那些人見他一臉陰沉,也就不敢打擾,隻是好奇他拉著的女人是誰。
    梁曉可被他拉到後院的角落,然後被他抵在樹幹上。他冷冷的目光,警告:“你似乎忘了,你如今的身份。”
    原本,梁曉可也覺得不該。不過不分青紅皂白,問也沒問她,就這麽個語氣。梁曉可反而有點叛逆心理。但她不願意跟他爭論,隻能心裏暗怒,別過頭去。
    他以為會得到她的解釋,卻沒想到,她竟這個反應。這激得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後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看到她倔強地眼神,他突然就更想為難她。帶著一絲冷笑:“怎麽?你好像很不服氣?”
    在梁曉可看來,他的冷笑裏多少有些輕蔑。就好像在說“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麽資格不服氣?”
    “我沒有!”她雖這麽說,卻也給他甩了臉色,並且十分不想看到他這張臉地別過頭。
    她越是倔強,他就越想把她踩在腳下。他的手牢牢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似乎不明白我秦厲養女人的要求,你要是敢做一點出格的事,就別想梁家無恙!還有你那個敲詐過我的衛敏,最主要的是,你那個野種……”
    所有的威脅和欺淩,她都能忍,唯獨罵她的女兒,她無法忍。在他說到“野種”二字的時候,她眸子裏的怒火就像澆了油般,瞬間騰騰燃燒!
    她一把推開他,可是就在她想破口大罵的時候,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他是在罵自己的女兒。
    麵色一轉,她由憤怒轉為嘲諷:“秦厲,你是不是覺得很怕我又給你戴綠帽?”
    這話一出,刺激得到他的極限。梁曉可第一次覺得,他那陰沉的臉一點也不恐怖,反倒很讓人解氣,心裏暗爽。
    可是,暗爽過後,她才知道惹他生氣是有什麽後果。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毫不憐惜地托著她往後院深處走去。
    餐廳的後院深處,走過湖麵上的橋,過了橋,是還沒修葺好的荒蕪。野草密布,梁曉可都能感覺到叔與叔之間的蜘蛛網掃在臉色,過膝蓋的雜草上都是露珠,粘在光溜溜的小腿上,讓她起雞皮疙瘩。
    她是抗拒的,可是哪裏有他的力氣,但她又不願意求饒。而且越往深處,她越感到不安。
    直至,他直接把她抵在樹幹,十分粗暴。
    最令她震驚的是,他的手不安分地摸向她的敏感區。梁曉可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麽,但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她跟他結婚三年,離婚也快半年了,一直覺得他就是禁欲係。這荒郊野嶺的,他居然想對她做那種事?
    然而,她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別說抗拒了,她第一次發現,她那點力氣,在根本就是以卵擊石。雖然說這一處沒人,可是隔了一池湖水的那邊,可是人聲鼎沸。她可不想被別人知道。
    於是,十分受羞辱地被他欺負完,才恨恨地瞪著他。可奈何,卻又沒法對他怎樣。想到這裏,她又覺得有幾分委屈,但自始至終,她也隻是恨恨地怒瞪著他,眼淚打轉卻始終沒流下。
    秦厲已經整理好衣服,十分解氣,道:“我在商場上的手段,再絕情的也做過。你大可不安分試試。”
    梁曉可的胸口堵了個石頭,她不想再看到他,氣衝衝地跑出去。
    這才跑到橋口,就撞見了慕容芷。雖然這一處燈光昏暗,但梁曉可卻看得很清楚,她一臉震驚。
    緊接著,慕容芷又見到跟在梁曉可後麵的人,刹那,臉色慘白!
    梁曉可的頭發有些淩亂,衣服也沒完全整理好,臉色不自然地紅潤,加上剛在在走在橋上,聽到的輕微聲音,慕容芷哪裏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慕容芷當即就流淚,然後轉身往回跑。高跟鞋踩在木橋上的聲音突兀,梁曉可有些錯愕。
    秦厲也是愣了愣,然後又跟梁曉可對視一眼,緊接著就大步離開。
    梁曉可狐疑地望著他的後背,隻見他大步離開,卻沒有要去追慕容芷的意思。
    湖岸的秋風裏充滿了涼意,她身上的燥熱和怒意也稍稍平息,便沉默地跟在他後麵。
    橋上的燈火闌珊,兩人一前一後,從遠處的欄杆處望過去,這個畫麵竟有點溫馨……
    而恰巧,因為慕容芷的原因,她父親慕容宏和其他人站在橋邊。慕容德來了之後,就問起秦厲的,慕容芷怕被別人看到秦厲帶了其她女人,就想著去找他。恰好有人告訴慕容芷,秦厲好像走到橋對麵去了,於是就過去。
    慕容宏看到女人走到後院,也跟著方家的人,以及圈內權威的幾個人物走過來。哪知道,女兒卻眼睛紅紅的回來了。
    剛想問怎麽了,就看到後麵跟著秦厲,本以為小兩口鬧矛盾,卻發現秦厲後麵還跟著個女人。頓時臉色拉下來了。
    起初,慕容芷懷孕的時候,秦厲是不願意娶她。後來,慕容宏怒氣衝衝地找到秦偉仲,秦偉仲倒不是怕慕容家,隻是秦家理虧,加上聽到有孫子抱,以及這門婚事也算門當戶對,便以帝恒董事長的位置威脅秦厲娶慕容芷。
    秦厲為了不娶慕容芷離家出走,這讓慕容德很惱火,但卻又無可奈何。總算聽到他回秦家接受這門親事,而且也親自登門拜訪他,說了道歉的話。慕容德才算氣消。
    可現在,他後麵的女人又是怎麽一回事?
    就要到橋頭的時候,梁曉可才發現,岸邊一群人,都望著他們,目光各有所異。而慕容芷就站在一個中年男子的旁邊,因為秦家和慕容家有往來,她認得,那是慕容德。
    這些年,梁曉可沒少受慕容芷的氣。而且,她覺得很不公平,憑什麽秦厲這麽渣,卻還能相安無事。她的眸子轉了轉,有一個念頭:如果慕容家知道他養女人,會怎樣?
    心裏突然就起了一絲惡作劇,她加快步子,從後麵牽起秦厲的手。而秦厲突然被人牽住手,下意識地別過頭看她。梁曉可迎著他的目光,抬頭衝他甜甜一笑。
    這一笑,他內心像是被什麽撞了一下。似乎她已經兩年多沒這麽對他笑過了?
    秦厲的眸子裏,溫柔漫開。然而,就在他也想以笑容回報的時候,卻被岸上的慕容德的幹咳打斷。
    僅僅是兩秒,,從她眼底不明顯的狡黠,秦厲卻已經看出了她的心機,瞬間眼底陰沉,然後將她的手甩開。
    慕容德的臉比秦厲的還黑,當秦厲走過去,喊他一聲“爸”時,慕容德壓抑著憤怒,望向梁曉可,問:“那是誰?”
    秦厲回頭看了一眼梁曉可,淡淡道:“舞伴。”
    慕容德皺眉,而慕容芷略帶委屈,卻也不忘給自己找台階:“阿厲說我身子沒恢複,讓我在家裏休息。是我不聽話,偷偷跟來。剛才他看到我,就責備了幾句。”
    方辛駱忙解圍:“是我們考慮不周,忘了秦夫人最近身體不好。”
    眾人聽後,才恍然大悟,心想是一場誤會。可唯獨慕容易不這麽認為,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梁曉可一怔,緊接不禁心裏暗歎道:難怪那兩年,自己會過得那麽慘。慕容芷的內心還真強大,在撞見未婚夫和別的女人纏綿,竟然還能說出這番話。她從前真的太沒把慕容芷放心上了!
    她一邊嘴角勾起,嘲諷。
    慕容德也是男人,也年輕過,怎麽會看不出端倪,他依舊不悅,卻道:“既然來都來了,阿厲,帶阿芷去跳支舞。阿芷身體不好,記得早些送她回家。”
    雖然已經回到帝恒,但被秦偉仲趕出去後,秦厲才知道,自己在帝恒的地位並沒想象的穩固。如果失去了秦偉仲的庇護,也是那麽不堪一擊。所以,在還沒站穩腳跟之前,他不敢不給慕容德麵子。
    他雖然麵無表情,卻應道:“是我沒照顧好阿芷。”
    秦厲沒再回頭看梁曉可,而是牽著慕容芷的手進主場了。其他人雖忍不住多看梁曉可一眼,但最後還是跟著他們離開。獨留慕容易還在那兒,他盯著立在橋頭的梁曉可,隻見她見他們走了,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
    如果是以前,梁曉可或許會傷心。可如今,她發現秦厲就是個混蛋。一個讓她過得不快活的人,她就算愛,也不會像以前那麽不理智了。
    慕容易突然覺得她很可愛,竟然敢這麽耍秦厲。想他孤軍奮戰這麽多年,終於有人跟他一樣,見不得秦厲那麽不可一世!
    “平時看你總是與世無爭的樣子,卻沒想到,你耍起心眼來,也是個厲害的角色!”慕容易笑著說:“我很欣賞!”
    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慕容芷一臉受傷的時候,她就有一個想法:撇開她對慕容芷孩子的事不說。秦厲和慕容芷這麽折磨她,如今讓他們也常常這種感受,真的很大快人心!而且,這種快感是會上癮的,因為她並沒打算就這麽任由秦厲逍遙下去!
    她半帶悲涼,半玩笑道:“隻是是心眼嗎?慕容芷的孩子是怎麽沒的,你還不知道嗎?”
    說到這件事,慕容易就想起那女人的詭計。眼底帶著憤憤的流光,譏誚:“孩子嗎?你以為真的是你失手,她的孩子才會有意外嗎?可可,跟她相比,你果然還是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