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我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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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愛情來得有點遲 !
    “嗬,還去問百度了?”
    正看著那些圖片走神,男人淡淡的聲音突然響在耳邊。
    做賊一樣,我連忙把手機藏起來,結結巴巴地否認:“什麽……什麽問百度!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
    “還裝傻?”
    前方正好是紅燈,他平穩地停下車子,一雙修長深黑的眸子,帶著捉狹和揶揄望著我,“剛我都看到了。你搜出什麽來了,讓我瞧瞧。”
    說著,他還傾身過來,作勢要搶我的手機。
    我嚇得連忙摁住了關機鍵,關機音樂響起來,這才稍微放了心,“我、我關了,你什麽也看不見!”
    “做賊心虛!”
    罵了我一句,紅燈結束,車子再次啟動,車廂裏又一次安靜下來。
    許久他也沒再出聲,我不由偏過頭去,又瞧瞧去望他的側臉。
    男人的臉頰棱角分明,從側麵看,更顯得鼻梁高挺,眉目深邃,隻是唇線抿得很緊,隻要不言不笑,自帶一種威懾。
    他的襯衫紐扣,一絲不苟地扣到最上的一顆,連性感的喉結都遮住一半,倒是那挺括的衣領,更襯得眉目英挺。
    這樣的男人,怎麽看都像是禁欲係,可……
    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個所謂的“吃棒棒糖”畫麵……男人兩腿張開,女人趴跪在男人身前,小嘴含住男人的……
    天,實在不能再想了!
    我搖搖頭,趕走腦子裏那些不好的畫麵。突然,耳邊又是蕭景笙揶揄的嗓音:“又想什麽呢?搖頭晃腦的?”
    這人是有讀心術嗎?
    怎麽每次我有什麽不可描述的想法,都會被他抓包。
    越和他辯解,隻會越被他嘲笑。反正我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索性扭過頭去,看著窗外後退的街景。
    “小迪。”
    突然,他又很正經地叫了我一聲。
    “幹什麽?!”
    我又羞又惱,沒好氣地問。
    “你……剛剛百度來的那事,你願意和我做麽?”
    “……”
    原來這麽半天了,他腦子裏還沒忘了那個“棒棒糖”。
    臉上剛剛散去的熱力又湧上來,我咬咬牙,低聲說:“我做不到。”
    男人沉默起來。
    意識到自己斬釘截鐵似的回答可能傷人,我又小聲解釋:“你現在別逼我,那個太……太難了,我真的做不到。”
    “好,不逼你,放心吧。”
    說著,他伸手,在我手背上拍了拍,似是安撫。
    不過,他的口氣低沉下來,再沒有剛才調笑時的輕鬆愉悅。
    心裏有點內疚,我順勢抓住了那隻手,也安撫他說:“你別不高興啊,我不是不願意交給你,是……是……你得給我點時間。”
    “知道了。”
    他點了點頭,可還是興奮不起來的模樣。
    我一咬牙,隻好又說:“那個……我那個已經走了,今晚我們可以……”
    話沒說完,他就偏頭看向我,“走了?不是昨晚才來的?”
    和一個男人說這些,哪怕他是蕭景笙,我也還是不好意思,低頭說:“是昨晚來的,不過今天都沒了。”
    “那是怎麽回事?這麽不正常。”
    看他還關心我的身體,我心裏一甜,“這種時候也有,沒什麽大礙。我宮寒,所以生理期一直不太正常的。”
    “宮寒?”他低聲重複著,又說,“難怪你手總是那麽涼。”
    說著,似要替我取暖一般,微微用力把我的手攥在他掌心,又說:“往後有機會,找個老中醫幫你好好調理一下。”
    被人關心的感覺,還真好。
    回想起和嫁進陸家的三年,雖然他們家人表麵上對我和氣,但從沒真正對我噓寒問暖過。可笑我當時太傻,把他們的虛情假意當了真。
    到家以後,整整半天,我們兩個人都膩在一起。
    一起做午飯,一起看電視,到了晚上各自洗澡,懷著同樣的期待躺上了同一張床。
    既然我好了,那麽有些事,就是無可避免了。
    蕭景笙一如既往地溫柔耐心,我也溫順聽話。
    身體早就對他不再排斥,因為白天他幾句關心的話,現在更是情不自禁想靠近他,所以整個過程格外順利。
    很快,我的思緒迷茫起來,隻有耳邊男人微喘的呼吸聲,和肌膚灼熱的溫度是真實的。
    他咬著我的耳朵,一遍遍問我是不是緊張,有沒有準備好。我本能地摟住他的脖子,身體早已經充滿渴望,就啞著嗓子“嗯”了一聲。
    這一聲“嗯”,仿佛戳中了他身上某個隱秘的開關。
    剛才還小心翼翼的男人,得到我的首肯後,立刻粗喘一聲,兩眼微紅,像一隻衝破藩籬的野獸,要把身下的獵物生吞活剝了去。
    而我,就是他的獵物。
    一陣激烈的揉捏親吻後,他撐起身子,低啞地開口:“寶貝兒,我要進去了……”
    來不及點頭,我驟然覺得身下一陣銳痛,整個人被填滿了一般,全是飽脹鈍痛的感覺。
    雖說之前藥效下有過一次,但畢竟過去兩個月了。現在雖然不是初次,但我經驗不足的身體還是無法容納他的碩大。
    “疼……”
    並不想掃興,但我還是忍不住推了推他汗濕的肩膀。
    男人很體恤我,戳進來後一直忍著沒有動,我能感覺到他全身緊繃著,汗水也越淌越多,一滴滴落在我胸口的肌膚上。
    “寶貝兒,忍忍……忍忍就好了……”
    聽著他憐惜的話,我又莫名羞愧。
    他這樣小心翼翼對我,是不是以為我是第一次,可其實……
    又是內疚又是心疼,我不願他這樣忍下去,攀住他肩膀顫聲說:“你……你不用這樣,你可以、可以動的。”
    隔著眼前的蒙蒙水汽,我看到男人輕笑了一下。
    他低頭吻了下我的額頭,沉聲說:“好,那你忍忍。”
    “嗯。”
    男人的律動,一開始如刀子,要生生劈了我。可漸漸的,被他摩擦的地方,卻隱約生出一種別樣的酥癢來。
    那點癢勾著我,讓我心頭悸動,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
    唇瓣被一根手指撫弄了一下,我不假思索,本能地含住它,這才擋住了即將出口的嬌軟吟哦聲。
    男人卻抽出手指,輕聲蠱惑我:“乖,叫出來,我想聽……”
    “我……唔……”
    破碎的低喃終於忍不住,慢慢地溢出口腔。可正當我意識越來越迷離,開始體會到個中滋味的時候,下腹一陣尖銳的劇痛,突然把我拉回了現實。
    “啊!”
    仿佛是腹內有個機器,生生把我的五髒六腑都攪碎了,那種劇痛讓我咬牙也忍不住,一聲尖叫喊出來,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能感覺到,蕭景笙的身體一僵,連忙抽身離開了我。他一邊仔細查看我,一邊焦急地問:“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疼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斷斷續續地呻吟著:“蕭景笙……我……我好疼……”
    說話間,我感覺到下身一陣冰涼,身上的寒毛都一根根豎了起來。
    想起身看看自己到底怎麽了,可身子軟軟的,根本半點力氣都用不上。
    “小迪,你……你這是……”
    蕭景笙的聲音有些發顫,他望著我的下身,眼睛立刻泛了紅。
    “我……我怎麽了……”
    疼得我腦中一片茫然,而蕭景笙當機立斷,隨手用浴袍將我裹緊,自己迅速穿上衣服,打橫抱起我就急匆匆向外走。
    “我們……我們這是去哪兒?”
    本能地摟緊了他的脖子,我艱難地問道。
    “當然是醫院!”
    低吼了一聲,他腳步更快,一路連踹開了兩道房門,最後抱著我放進車裏,他幾乎是立刻就繞過去坐上了駕駛位。
    看他急成這樣,我想提醒一聲,讓他不要太快,注意安全。可話到了嘴邊,我唇瓣發抖舌頭打結,就是一個字也發不出。
    顛簸不休的路上,我垂頭看到自己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真皮座椅。心裏驟然冒出一個念頭,立刻讓我渾身僵住了。
    難道……難道我……懷孕了?
    這個念頭一起,心裏冰涼一片,我再也撐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的時候,我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四壁潔白的房間裏。
    是醫院的病房。
    剛想張張嘴,可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嗓子啞的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小迪,你醒了……”
    低沉愴然的聲音傳來,我循聲一看,是蕭景笙正坐在我的床頭,修長的大手還握著我的兩根手指。
    醫院白亮的燈光下,他看起來膚色慘白,更襯得下巴上胡茬明顯,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蕭……蕭景笙……”
    幾乎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我才擠出來這幾個字。
    而話一出口,胸腔微微的顫動仿佛牽動了五髒六腑,又是一陣難忍的絞痛。
    我這到底是怎麽了?
    好好的,怎麽就……
    腦子裏電光火石地一閃,暈倒之前那個念頭再次浮現出來。
    兩個月前,我被陸國華下藥算計,然後被陌生男人迷奸。當時我實在沒有經驗,竟然隻顧著憤怒和難過,忘了吃事後避孕藥。
    再後來,我想起這個,可是已經太晚了。
    生怕自己會懷孕,我也惴惴不安過幾個晚上。但最近發生的事太多,我沒那麽多精力一直擔心這個,也就把它慢慢拋到了腦後。
    所以,上個月例假沒來,我都沒有在意,隻當是月事不準,錯後了。
    而昨天晚上,我和蕭景笙的最後關頭,終於來了例假,我還徹底鬆了一口氣。而現在想來,那短短一天的出血,很可能根本不是例假,而是流產的先兆……
    而現在……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是流產了。
    如果是真的,這個孩子沒了,我倒是不可惜。畢竟是那樣來的種子,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會選擇留下他。
    可……
    可蕭景笙他……他要是親眼目睹了我流產——流掉別人的孩子,他該怎麽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