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宮外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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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給我擦身,但蕭景笙趁機占盡便宜,比被他摁在床上親熱還羞人。
    他的手不老實,嘴也不老實,撩撥得我麵紅耳赤,直到我掙紮扭動的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疼得呻/吟一聲,他這才連忙鬆開了我。
    “疼?”
    兩手握著我的肩膀,他緊張兮兮地問。
    疼是有一點,但一看他這臉色,我也舍不得讓他擔心內疚。
    “嚇你的!讓你欺負我!”
    我咬牙說了一聲,他緊張的表情果然鬆懈下來。
    低頭看了看我腰間的紗布,他深吸一口氣,拿了塊大浴巾裹在我身上,“好了,你回房去等我吧。”
    我坐在浴缸邊上,而他半蹲在地上,直到我起身快要出門,他也沒站起來。
    走到門後,我有點好奇他那個別扭的姿勢。也不知為什麽,沒有馬上走,而是躲在後麵,又悄悄探頭向裏看了一眼。
    這一看……
    男人嘴裏吟哦著,緩緩站起身,西褲裏麵,胯間重要的位置,早已經支起一頂高高的帳篷,看起來氣勢格外嚇人。
    他不知道我躲在門口,褪下褲子,一手抓了上去……
    這場景,我知道自己不方便看,可不知為什麽,腳下被定住了一般,我臉上火熱,卻呆愣愣地沒有走開。
    目光膠著在最不該盯著看的部位,我視線裏隻有蕭景笙上下滑動的手,耳邊是他壓抑的低聲喘息。
    莫名其妙地,我感覺到自己體內也升騰起一陣空虛,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
    身上一抖,手碰到開了一條縫的門板,吱呀一聲,門輕輕被打開了。
    “誰?!”
    自我安慰中的男人異常警惕,一雙黑眸銳利如刀,立刻掃向了門外。
    我偷窺,還被抓了現行。他這一聲徹底喚回了我的理智,臉上騰的一下子燒了起來,連忙收回目光,低著頭奪路逃走了。
    回到房間裏,我把被子蒙住頭,眼前卻又浮現出剛剛看到的畫麵……
    正輾轉反側,房門一響,是蕭景笙回來了。
    我蜷縮得像隻蝦米,根本不敢回頭看他。
    他身上帶著涼意,大概是剛剛衝了冷水澡。一言不發掀開被子躺了上來,把我耳朵一捏,咬牙切齒地說:“該死的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什麽都敢看了!”
    “疼!”
    我晃著腦袋,躲開他作惡的大手。
    “你還知道疼!”
    捂著耳朵轉過頭來,看到身旁的男人一臉鐵青,顯然是被我打斷後不好意思繼續,衝了冷水澡回來,現在正是欲求不滿的時候。
    跟了他這麽久,我對男人多少也有了了解。知道現在是最不能招惹他的時候,我嘻嘻笑著,討好地說:“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就沒走……”
    “哼。”
    蕭景笙從鼻子裏出來冷冷的一聲,狠狠剜了我一眼,把我頭向枕頭上一壓,“別說了,睡覺!”
    “……”
    他把我摟在懷裏,我耳邊是他沉沉的心跳,腦子裏卻總忍不住循環剛剛看到的畫麵,哪裏睡得著?
    在他懷裏輕輕一動,就又招來他的不滿,“還不睡?”
    “睡不著呢……”
    “那是想做點什麽?”
    說著,男人的手指摩挲著我大腿,蹭到了內褲的邊緣。
    身體一抖,緊接著一僵,我顧忌著肚子上的傷口,忙攔住他的動作,“別!我……我帶著傷呢……”
    他又是冷哼一聲,收回了手,咬牙切齒地說:“等你傷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惡狠狠的語氣,聽得我心頭打顫。
    突然……就有點希望,自己這傷永遠也不要好了。
    在他的威脅之下,我緊閉著眼睛,好久才逼著自己睡著了。
    倒是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窗簾沒有徹底拉好,陽光從邊上縫隙裏透出來,明亮溫暖,給整個房間鍍上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讓人的心也跟著柔化了。
    “早。”
    耳邊傳來低沉醇厚的一聲,我回頭,見蕭景笙半坐著靠在床頭,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我。
    男人臉上帶著初醒時分特有的迷茫,這點迷茫把他平時冷峻的氣質也柔化了。他上身什麽也沒穿,寬肩窄腰,六塊腹肌和精致的鎖骨,都毫不遮掩地展示在我麵前。
    眼前一片活色生香,我有點移不開目光,心想這念頭,狐狸精果然不分男女。
    大好“男色”任由我欣賞了片刻,他要求我起床,今天就跟著他回去了。
    本來,我還想再看看陸國華醒來後,發現自己……後的樣子,可他說越翔有事,必須馬上回去。我知道他工作要緊,也沒堅持,聽話地跟著他回到家裏。
    小腹上的傷本來就很淺,休息兩天,換了一次藥,已經徹底沒事了。
    蕭景笙忙著工作,這兩天也沒有折騰我。我大仇得報,和他的感情也重修舊好,心情大好,過完周末就正常回到雜誌社去上班。
    一進辦公室,所有同事都如常和我打招呼,隻有何美玲,看了我好幾眼,一直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手頭工作不少,雖然我很好奇,但也沒找到機會問她到底怎麽了。
    工作了半天,發現她目光向我這邊瞟過來無數次,我心裏越發疑惑,等到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美玲姐,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她是個心裏藏不住事情的人,要不是有事,不會行為如此反常。
    我們買好了工作餐,麵對麵坐著吃。
    她一筷子芥藍夾著,半晌也沒送進嘴裏。最後仿佛是下了決心,一咬牙將蔬菜扔在米飯上,左右看看沒人注意我們,這才湊近了我,壓低聲音問:“小迪,上次你住院,到底是因為什麽?”
    “上次住院?”我皺眉思索著,“是……是腿傷啊!”
    “不是,是腿傷之前。”
    她口氣少有的嚴肅,更讓我心裏緊張起來。
    “那次……是體內有個囊泡,破了之後大出血……我不是和你說過嗎?”
    我很奇怪,好端端的,她為什麽問起這件事。
    眼神直直地盯了我好一陣,何美玲才又開口:“你怎麽知道是囊泡?自己親耳聽醫生說的,還是別人告訴你的?”
    當時我大出血,疼得都昏了過去。
    手術全程,我沒有絲毫記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醒後蕭景笙告訴我的。
    和何美玲說了,看她所有所思的神色,我忍不住問:“美玲姐,你到底想說什麽?就別和我賣關子了。”
    食堂裏人聲嘈雜,本來我習慣了在這樣的環境下用餐,但是此時此刻,我覺得熙熙攘攘的人聲讓我無比煩躁。
    何美玲還在反常地猶豫著,我催促了一聲:“快說呀美玲姐,到底怎麽了?”
    良久,何美玲才說:“可是……我看到你的體檢報告,是……是宮外孕大出血。”
    手上拿著的筷子,“哐當”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開了頭,何美玲繼續說道:“現在我住進了周鵬的公寓,昨天幫他收拾書房,看到些廢棄的檢查報告,其中有一張,就是你的。”
    我嘴唇顫抖著,想問的話問不出口,腦子裏一張一張地閃過當時的畫麵。
    那時候,雖然蕭景笙口口聲聲說我是囊泡破裂,但我心裏總有一種空空蕩蕩的感覺,像是身體裏丟掉了什麽。
    還有當時做的那個夢,我隱約聽見周鵬和他提什麽宮外孕,現在看來……那也不是夢,竟然是真的!
    身體抖得止不住,好半晌,我才咬著牙問道:“那、那體檢報告,還在你手裏嗎?”
    “在。”
    “給我看看。”
    “在辦公室裏,等會吃完飯……”
    不等她說完,我已經攥著拳頭,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小迪,你這是……”
    何美玲還要再問,我聽到自己氣息不穩的聲音說道:“我現在就要看,美玲姐,我們上去拿好不好?”
    她舔了舔嘴唇,最後還是答應我:“好。”
    飯菜隻動了一點點,我跟著她上樓回到辦公室,看她從隨身的背包裏取出一張a4紙。
    輕飄飄的一張紙,我卻是用盡全身力氣才把它接了過來。上麵的字一個一個,我都認識,可是讀了好久,才敢確定它們真正的意思。
    “曾小迪,女,二十四歲,急需手術,宮外孕七周,大出血……”
    讀完了報告,我手抖得拿不住那張紙。何美玲把報告接過去,擔憂地看著我,“小迪,你臉色怎麽白成這樣?沒事吧?”
    “哦……我……我沒事。”
    好半天,我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何美玲扶著我坐下來,出去倒了一杯熱水給我。我喝了熱水,冷透的心裏舒服一點,這才聽見她問:“小迪,這到底怎麽回事?你……你那到底是誰的孩子?”
    誰的孩子……
    我哪裏知道?
    那一次被陸國華下藥,我昏昏沉沉中就沒有了第一次。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被誰迷奸的。
    印象裏,那是個醜陋矮小的男人……可天地茫茫,我怎麽去找這一張陌生的臉?
    當初我的事,何美玲幾乎全知道。但為了麵子和尊嚴,隻有被迷奸這一段,我從來沒有告訴她。
    現在,我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她已經急聲問道:“小迪,我算了時間,你懷孕的時候,應該還沒有和蕭景笙在一起!那……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後來,蕭景笙又為什麽要騙你,說你是囊泡破裂的?”
    腦子裏亂成了一團,我下意識地回答:“孩子不是蕭景笙的……”
    至於他為什麽要騙我,我更是完全不知道。
    “那是誰的?”何美玲瞪著眼問我,“難道、難道是陸國華的?”
    “不是!”
    一提起那個男人,我就無比惡心。寧可是被陌生醜陋的男人強暴,也好過和他扯上什麽關係。
    到了這個地步,我不說也要說了。
    把被下藥被迷奸的事和何美玲一說,她立刻拍了桌子,“這、這男人簡直無恥,居然對你做出這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