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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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讓我一愣,“你……你說什麽?你要跟我去鎮上?”
他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呀。”
“……”
想著他堂堂越翔的總裁,要跟著我去那種小鎮屈尊,我有點想象不出那畫麵。但……但看著他篤定的模樣,又覺得心裏很甜。
當天回到酒店,我們收拾了行李。第二天回國,我修整一下,他去公司交代了些事,第三天就跟著我一起去了柳條鎮。
他手臂上的傷還沒好,不方便自己開車,是司機送我們來的。
本來以為我們要去住旅館,畢竟鎮政府招待室那種簡陋的地方,實在不像他這種人住的慣的。可萬萬沒想到,他的司機沒去旅館,也沒去鎮政府,而是直接開到了一處民宅門口。
“這……停這裏幹什麽?”
看著那扇掉了漆的黑色木門,我詫異地問。
蕭景笙拉開車門,自己先下車,又示意我也下來。等我一下車,他握住我的手,這才解釋說:“旅館住著不方便,我買了處民宅,這幾天咱們住這兒。”
“你買的?”
我更詫異了。
“當然。”
男人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鑰匙開了門鎖,帶著我走進去。
四下打量著這座小院,地方不大,地上鋪著灰磚,有年頭了,看起來凹凸不平的。
三間瓦房,都很舊,從外麵看,灰撲撲的。院子裏堆著木柴,靠牆的地方,甚至還有個雞籠,裏麵養著四隻蘆花雞。
“咯咯咯”的雞叫聲中,我偏頭去看蕭景笙。
他今天穿了件挺括的黑色大衣,裏麵是經典白襯衫,大衣半長到膝蓋,露出西褲包裹下的半截修長小腿來。他頭發向來一絲不苟,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一副標準的商業男士打扮。
和這間農舍……怎麽看,怎麽都有點格格不入。
“我們……真的要住這裏?”
我看看他,再看看四周,有種不真實感。
額頭被拍了一下,我聽見男人的低笑,“怎麽?你還嫌棄上了?”
男人力氣真大,我揉了揉額頭,撇嘴說:“我有什麽好嫌棄的?從來都是糙養長大的!我是擔心你,蕭大總裁,能吃得了這種苦嗎?”
他把我肩膀一摟,帶著我開房門進了屋子,邊走邊說:“你從小糙養,我可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什麽苦沒吃過?”
“……”
從前,他很少提起他小時候的事。
我知道的那些,多半都是從區昕宇或者鍾千麗口中聽來的。
現在他自己一說,我斟酌著問:“你那時候,很難對不對?”
他笑得風輕雲淡,“難是肯定的,不過,都已經過去了。”說完,他迅速轉移了話題,“不說那些了,來看看,這裏滿意嗎?”
歎了口氣,我知道,他還是不願意把他自己的一切全然擺在我麵前。
不急。
勸了自己一聲,我抬頭打量起這裏的屋子。
外間隻放了一張方桌,和幾把椅子。其餘兩間是臥室,沒有房門,隻吊著布簾。裏麵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個床頭櫃而已。其中一間床大一點兒,櫃子上放著老式的電視機,看上去很有年頭了。
“蕭景笙,這房子你多少錢買的?”
看著這裏生活設施一應俱全,應該是剛買不久。
他很隨意的口吻:“他們辦的,我也不清楚。”
“那房子原來的主人去哪兒了?”
“搬去城裏了,給他們在市裏買了一套房子。”
“……”
鎮上一家農院,頂多也就賣幾萬塊,城裏一套房子,少說也要幾十萬。蕭景笙這生意,實在做的很虧。
不過他這樣的大老板,也不會在乎這幾萬幾十萬的差價,我什麽也沒說,埋頭開始收拾我們帶來的行李。
蕭景笙坐在床上,舒舒服服翹起一雙大長腿,似笑非笑看著我忙碌。
男人的視線膠著在我後背,我不舒服,回頭問:“你看什麽?”
他聲音輕輕的,“沒什麽……覺得你這樣,特別美。”
“……”
臉上一熱,我別過頭去繼續收拾,突然肩膀一沉,後背一暖,男人貼了上來,從身後抱住了我。
站在那裏沒有動,我低聲問:“你這又是幹什麽?”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耳朵後麵,我有點癢,縮了縮脖子,聽到男人低啞的聲音灌進耳朵裏:“小迪,做我老婆好不好?”
“……”
今天,他真是語出驚人。
這……這算是求婚嗎?
屋子簡陋,窗戶沒辦法關嚴,有呼呼的冷風從縫隙裏灌進來。
我身體僵硬,心跳加速,顫聲問:“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一隻手突然被抓住,我不知道自己怕什麽,下意識往回抽,卻被他攥得更緊。
“你……”
一句話沒出口,那隻手被他拉著,伸進他大衣的口袋裏。裏麵一個硬硬的涼涼的東西,他抓著我的手指,讓我攥住,然後才鬆了手。
連忙把手抽出來,我攤開掌心一開,一枚碩大的鑽戒,在我眼前閃著光,像一隻明亮的眼睛,對我眨呀眨……
“蕭景笙,你這是?”
我瞪大眼睛,抬頭去看他。
他有點不自在似的,咳嗽一聲,拳頭抵住了下顎,故意凶巴巴地說:“笨不笨?戒指都給你了,還不明白?”
真的、真的是求婚?
戒指真美,大鑽石光芒刺眼,巨大的幸福讓我一陣頭重腳輕的眩暈,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真的打算娶我?”
蕭景笙哼了一聲,“難道你沒打算嫁我?”
我當然想!
可是……可是總覺得,對於他們這樣的男人,婚姻不像尋常人,是自然而然的事。多少豪門恩怨卷在裏頭,多少富家公子身不由己……
抬頭看著他,我知道自己目光閃爍,他似乎看穿了我,沉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女人,從我決定和你在一起,就準備著這一天。我從來也沒有打算,和你開玩笑。”
吞了口口水,我望著他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輝的眼睛,忘了反應。
好半晌,他才笑了一聲,“喂,答不答應,你倒是說話。難道……非要我給你跪下來,來最俗氣的那一套麽?”
說完,他屈起長腿,似乎真要單膝跪地的樣子。
“不用!”
舍不得他屈膝,我連忙攔住他,“不用那樣,我……我願意。”
“那還不把戒指戴上?”
“……哦。”
呆愣愣地,我把戒指胡亂套在了手上。
蕭景笙搖著頭笑,“左手。”
“啊?”看一眼我戴在右手的戒指,我又褪下來,向左手手指上套。
還沒套上去,手指被男人抓住了,“傻不傻?要戴在中指上。”
說完,他估計是受不了我傻裏傻氣,搖搖頭,幫我戴在了中指上。不放心似的,用力向裏壓了壓,“這下可把你套牢了,再也跑不掉了。”
望著自己手指上突然多出的戒指,我乍驚乍喜,始終沒有什麽真實感。
這一天,都有點飄飄然。
中午我們出去買了菜,他手臂有傷,自然是我做飯。可我心不在焉,時不時看一眼手上的戒指,一會兒放多了鹽,一會兒又燒幹了鍋。
一頓飯做完,三個菜都不能吃。
蕭景笙歎氣,沒辦法,我們隻好又出門,徒步去鎮上的小飯店吃東西。
到了晚上,睡在簡陋的木床上,稍微一動,就聽見“嘎吱嘎吱”的木頭響聲。
白天剛求了婚,蕭景笙是蠢蠢欲動,壓著我就想做點兒什麽。
我擔心他的手臂,推著他肩膀說:“先不要了吧,你傷口還沒好呢,劇烈運動,崩裂了怎麽辦?”
男人嘴唇就在我耳邊,正摩挲親吻著,聽我這麽一說,嗬嗬笑起來,“那……今晚上你幫我?”
“……”
就知道,他自己不方便,肯定要打這個主意。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做,我目光躲閃片刻,手向下探過去,很容易就找準了位置,把他已經堅硬滾燙的地方握住了。
“唔……”
男人似乎很舒服,在我耳邊低吟了一聲。
上下動了幾次,他又不滿,提了新的要求:“像上次一樣,親親我好不好?老婆?”
老婆……
這稱呼,上次還是在托尼先生麵前,我以為不過是他隨口一說。可現在,戴著他的求婚戒指,我覺得自己再聽這兩個字好像更有底氣了。
沒怎麽猶豫,我很容易就答應了。不過,我也有要求:“那……那你不準,再壓我的頭了。”
上次,他激動處猛地把我一壓,我感覺自己喉管都被撐開了,惡心難受了好久。
他嗬嗬地笑,胸腔震動起來,“我上次是沒忍住……你要不放心,可以把我的手……綁起來。”
綁起來……
腦子裏出現從前看過的,某些限製級畫麵。
美男全身不著寸縷,身上肌肉壁壘分明,手腳被綁起來,像待宰的羔羊,又像是束縛中的野狼,渾身散發著時刻將要掙脫的野性。
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蕭景笙,如果被綁的是他……光是想一想,我臉上就熱辣辣地燒了起來,忍不住想流口水。
“想什麽呢?!”
頭上挨了一記,我回過神來,看到他似笑非笑正盯著我。
“傻乎乎笑什麽,還紅了臉?是不是想什麽不該想的了?嗯?”
他調侃地對著我笑,我更覺得赧然,咬牙說出兩個英文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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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笙愣怔片刻,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盯著我說:“看來,我的女人懂得,還真是不少呢。”
那是當然。
不管怎麽說,我也是個編輯。
當初做過言情小說的出版,什麽東西沒見過?隻是,缺少實踐,紙上談兵。
咬了咬牙,我豁出去一樣,拿起掛在一旁的他的領帶,在手裏抻了兩下,對他笑著說:“蕭景笙,這可是你讓我綁你的!”
他也笑得不懷好意,主動伸出一雙手腕來,“來,給你綁。”
深藍色暗條紋的領帶,我一圈一圈纏在他手腕上,然後用力打了個死結。
看他被我束縛的樣子,我嘿嘿笑了兩聲,正要俯身過去吻他,屋頂上突然傳來“嘩啦”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