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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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無語。
剛剛聽他講了那麽傷感壓抑的往事,我還陷在沉痛和心疼裏沒有回過神,這個男人卻……手掌下麵的重要部位漸漸燙了起來,頂著我手心……這個男人居然這麽快,就有了心情想這些事!
“你夠了!”
沒好氣地把手抽出來,我瞪了他一眼,又覺得口氣生硬,放低了聲音說:“你……你不覺得難受嗎?還有心思做那個?”
蕭景笙臉上的壞笑淡下去,緊緊把我抱在懷裏,低聲說:“都過去了,難受有什麽用?我現在想做的、能做的,就是讓杜金翔和宋明豔,付出他們的代價。”
“那從前的事……”
“從前的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是個男人,不至於時時刻刻耿耿於懷。”
男人。
這兩個字,似乎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了它的意思。
以前隻覺得,蕭景笙為人淡漠,可從來不知道他淡漠的原因。現在懂得了,才明白他從孤兒院一路走到現在,背負了多少,又有多麽不容易。
手指不知什麽時候又被他抓住,緊攥著壓在了那個地方。
這次我沒躲,他卻也沒有動,隻是咬著我的耳朵問:“可以麽?老婆。”
老婆……
他叫的我心頭一顫,現在知道了他最深的秘密,我感覺自己和他更加親密了。人和心都是他的了,還有什麽不可以?
我沒說話,手指主動將它撫摸了兩下,用行動回答了他。
蕭景笙立刻會意,抱住我放在辦公桌上,壓著我的後腦,深深吻住了我。
看似斯文的男人,每次一吻上來,都帶著一股狼一樣的狠厲和直接,直把我的嘴唇吮咬得有些發疼。
他的舌頭在我口腔間翻攪著,手始終沒放開我的,讓我握住那裏,感受著他身體一步一步逐漸的變化。
男人隻是輾轉吻我,還沒撩撥敏感地帶。可我握著的地方越來越堅硬粗壯,我腦子裏不由自主想起它猙獰又昂揚的形狀,臉上發燙,情緒也瞬間就起來了,下身慢慢濕潤……
“唔!”
不知不覺間,一聲低吟從我口中逸了出來。
我的手掙開他的桎梏,不是要逃,而是本能地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可就在我情緒火熱的時候,男人低喘了一聲,突然停了下來。
我抱著他突然僵硬遠離的身體,茫然地望著他幽深的眼睛,“怎麽了?”
他略略挑著眉毛,也深深看著我,突然笑了一聲,“沒什麽,這次……還是算了。”
“為什麽?”
我很不解。
蕭景笙用力把我抱了一下,很克製地鬆開。
看一眼四周,他低聲說:“這裏是我的辦公室,真做了,以後我沒法在這裏安心工作了。”
商場上很多人,都有不少忌諱。
在他們眼裏,女人多半都是不祥的。他們喜歡享受女人的身體,但又覺得重要的地方不能留下女人的痕跡。
聽蕭景笙這麽一說,我有些失望,剛剛升騰的情緒頓時跌落。
“你不想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我轉身想走。
步子還沒邁開,被男人抓住手臂拽了回去,悶悶地撞在他胸口上。
“幹什麽?!”我沒好氣,“不是不要,又來抱我!”
蕭景笙哼哼地笑,“越來越小氣了,動不動就給我臉色看。”把我用力禁錮在他懷裏,他下巴壓住我頭頂,向我解釋道,“你可別亂想,我不想在辦公室,是怕以後一坐在椅子上,就想起你那時候的樣子來。”
“……”
那時候是什麽時候,我當然懂。
掙紮一下,掙不開,我哼了一聲,“那你不想不就行了?!”
他又笑,“要是能控製住自己不想,我也不會喜歡你到這個地步了。”
我頓時說不出話來。
蕭景笙不會像那些油腔滑調的男人,動不動就把膩人的情話掛在嘴邊。但是偶爾,他無意之間一句告白跳出嘴巴,卻是最讓人怦然心動的。
咬了咬嘴唇,我沒出聲。他在我發頂吻了一下,聲音有點疲憊:“今天太晚了,不回家了。裏麵床小,我們擠一擠。”
這一夜,我們身貼身擠在那張小床上,什麽也沒發生。
可是有種別樣的甜蜜,我覺得像是在和他共患難。
第二天我醒來,枕邊已經是空蕩蕩的。起床在衛生間裏用他的洗麵奶和牙膏洗漱好,出門就看到他的辦公桌上,放著一份還在冒熱氣的早餐。
心裏很甜,坐在他椅子上把東西吃得一點不剩。我坐在那裏自己看了一會兒手機,蕭景笙西裝革履,神采奕奕地回來了。
“走,去帶你看我媽。”
一進門,他就急匆匆說了這麽一句。
我跟上他出門,他親自開車,一個多小時車程,才到了郊區的一處墓地。
這墓園我從沒來過,隻知道本市的富人墓地聚集區,根本不在這裏。而這片墓地一踏足,就覺得荒涼偏遠,像是買不起好地段的窮人才會買的。
關於死者的事,我不方便多問。蕭景笙領著我走在生了雜草的台階上,主動對我說:“當初杜金翔嫌棄我媽礙眼,她死了,也是挑了最偏遠的墓園葬她。”
原來是這樣。
我心裏一緊,更加對杜金翔好感全無。
墓園裏小路很窄,蕭景笙帶著我走了許久,才在一座墓碑前停下。
他蹲下身,把上麵一張黑白小照片擦了擦,才對我介紹:“小迪,這就是媽媽。”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溫婉,一張清麗的麵孔,五官之間,能找到和蕭景笙幾分相似的地方,讓我頓時對她生出親近的感覺。
“阿姨好。”
我對著墓碑鞠了一躬。
蕭景笙卻說:“叫媽媽。”
咬了咬唇,我明白他這麽說的意思,可……可我們……到底還沒正式結婚啊!
雖然猶豫,但對上男人殷切的眼睛,我什麽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紅著臉叫了一聲:“媽媽,我來看您了。”
男人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唇角,低柔地對著照片說道:“媽,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現在我有家了,找到了想共度一生的女孩。以後她會在我身邊陪著我,你的在天之靈可以放心了。”
還有什麽,比在逝者麵前發出的承諾,更有力道呢?
我聽著他對他母親說的話,卻覺得字字都砸在我心口,讓我感動地想哭。
幾乎是本能地,我跪了下來,手指也撫向了那張照片,吸了吸鼻子哽咽地說:“媽,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景笙的!”
蕭景笙也跪下來,大手握住我的。
我們一起向他媽媽磕了頭,直到走出墓園要上車,才把握在一起的手分開了。
從墓園開回市區,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
我問他去什麽地方吃,他說要去醫院,看一看區昕宇。
昨天晚上一起睡覺,半夜我聽到他輕聲說夢話,喃喃就叫著區昕宇的名字。
他表麵淡漠,其實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區昕宇是他最好的朋友,現在受了傷,昨天估計是實在抽不出時間,今天有了空,他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我點了點頭,理所當然以為他要帶我一起去。可到了一家飯莊門口,他卻停下了車,“你先去吃點東西吧,我自己去醫院就好了。”
“為什麽?”
我皺著眉頭,不解地問。
男人的臉色有點陰沉,冷哼了一聲才說:“為什麽你不知道?”
一看他的表情,我明白了。
區昕宇對我的心思,肯定瞞不過他的眼睛。現在肯定是吃醋了,不許我去和他見麵。
我又好氣又好笑,同時有一點甜蜜,嘴角忍不住彎了起來。
蕭景笙眼睛尖銳,立刻不悅地罵我:“笑什麽?”
“笑有些人,什麽幹醋都吃!”
揶揄了他一句,看到他臉色更差了,我連忙說:“我和區昕宇根本不可能的!在我心裏,隻是把他當成朋友,你有什麽好在乎的?”
“想去?”
他口氣不善。
我還是誠實地點頭,“嗯。”
當初區昕宇幫過我,我雖然不能回報愛情,但也真的把他當成好朋友的。
蕭景笙似乎無奈,又啟動了車子。但走到一半,還是問我:“真的對他沒意思?”
深吸一口氣,我咬著牙說:“放心!我隻對你一個人有意思!這樣夠了嗎?”
男人目視前方,似乎專心開車。我隻看到他唇角勾了一下,見他傲嬌地挑了挑眉,沒聽見他說話。
十幾分鍾後,我們到了周鵬的醫院。
周鵬這間醫院很私密,有錢人和有關係的人才能進。但饒是如此,因為區昕宇身份特殊,他受傷的關注度太高,所以保密性這樣好的醫院,門口也還是圍了人山人海一片記者。
蕭景笙雖然曝光度不高,但業內記者不少也認得他。
怕進門招來麻煩,他給周鵬打了電話,讓他打開秘密通道,我們從一個不為人知的後門進了醫院。
周鵬現在和何美玲感情穩定,見了我,似乎也多了點熟絡。
他帶著我們直接去了區昕宇的病房,一進門,穿過一間小型會客廳,才是他臥床休息的病房。
病房門關著,隔著一扇門,我聽見他沙啞但深情的聲音傳來:
“你是我溫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帶著陽光氣息的襯衫,日複一日的夢想……”
那是一部很有名的話劇的台詞。
心裏突然一酸,我想,區昕宇是真的喜歡演員這個行業的。現在據說麵部燒傷嚴重,也不知今後還能不能繼續演繹生涯。
一旁的蕭景笙,似乎也低低地歎了口氣。
我抬頭去看他臉色,又很沉靜,好像剛才那一聲歎氣隻是我的錯覺。
門是他推開的,我透過門縫,看到臉上纏滿紗布,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區昕宇,頓時腳步一僵,沒邁開步子。
蕭景笙倒是神色自如,長腿一抬,已經進了門。
我還愣在那裏,已經聽見蕭景笙說:“昕宇,害你的人,已經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