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罐子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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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招引精怪的灰燼,是萬萬不能夠往人臉上抹的。
七竅全在臉上,這灰燼能夠遮住生氣,好讓各數鬼魂精怪都認為我是一具行屍走肉,從而開始打我的主意。
我趕緊是將頭往邊上一轉,想要避開那把雞毛灰。
可是能活動的地方就那麽大,我再躲閃,臉頰上還是被抹上了一點,鼻子裏瞬間是聞見那股腥臭又夾帶著腐肉燒焦的味道,讓我開始有些暈眩起來。
好在喬白已經衝了上來,掄著法鏡就往野道士的臉上敲了一下。
哐當一聲,野道士搖搖晃晃的倒下了。
喬白這才趕緊放下手中的法鏡,著急的對著我問道,“一一,你沒事吧?”
我趕緊將臉上的雞毛灰擦幹淨,這才搖著頭說道,“沒事,隻是臉上沾了一點,我們回去吧。”
說著,我下意思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罐子。
上麵的封印還在,說明那個姑娘的魂還在裏麵,隻要回去做個法,就可以恢複原狀了。
喬白點點頭,然後看著地上躺著的野道士,問道,“一一,這個人,應該怎麽處理?”
我想了想,然後說道,“把他脫光,然後綁在邊上的柳樹上去,讓他長長記性,整天做這種害人的事情,也不怕折壽。”
說完,我就和喬白兩個人一起,把那個野道士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了,再把他幫到了柳樹上麵,最後害怕他大吵大鬧,讓喬白脫了他的臭襪子,塞到了他的嘴裏。
做完了這一切,我才出了一口氣,跟著喬白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才早上五點多,我還想說去睡一會兒呢,結果老遠的,就看見爺爺站在門口上。
我瞌睡一下子就給嚇沒了,下意識的往喬白身後躲。
“一一,喬白,你們去什麽地方了?”爺爺嚴肅的問道。
我假裝一副自然的模樣,說道,“那什麽,沒去哪兒啊,就是跟喬白兩個人去晨練了,對吧,喬白?”
說著,我還專門做了幾個伸展運動,假裝抹了一下額頭上壓根就不存在的汗。
喬白不善於撒謊,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低著頭,也不說話。
爺爺哼了一聲,指著我身上的東西,說道,“你出去晨練,要帶吃飯的家夥?”
我趕緊是點頭,“那當然了,萬一早上出門的時候遇見什麽事情呢,總得保險一點對不對,爺爺,不說這個了,你怎麽這麽早起來了啊?”
我開始轉移話題,想要讓爺爺不再詢問這個事情。
可是爺爺壓根就沒有一點要放過我的意思,繼續指著我的口袋說道,“把你身上的東西拿出來。”
“爺爺……”
“拿出來!”爺爺壓根就不吃我撒嬌的那一套,麵上隱隱的有些怒氣,“半夜三更,你們兩個人敢去橋邊走上一遭,也虧得是沒有出什麽事情,要是出了事,讓我怎麽辦?”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爺爺,你都知道了啊?”
“不去橋邊,你們還能去什麽地方?趕緊把東西給我拿出來。”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好再瞞著爺爺了,慢吞吞從口袋裏麵掏出那個罐子,遞給爺爺,然後說道,“那個姑娘的魂我們已經帶回來了,爺爺,你幫著她做場法吧,這小姑娘,真的很可憐。”
爺爺盯著我手中的罐子看了幾眼,便是臉色大變,說道,“這東西,你從什麽地方得來的?”
我想也不想,就給老實回答了,“從一個野道士手裏麵,這裏麵裝的就是那個小姑娘的魂,我們隻需要做場法,就可以把魂給按回去了。”
聽我這麽說,爺爺卻搖了搖頭,說道,“一一,這罐子裏麵收的不是那小姑娘的魂啊,而是其他的東西啊。”
不是魂,那是什麽東西?
想著,我就一臉疑惑的問爺爺,“爺爺,這罐子裏麵不是魂,那又是什麽東西呢?”
“這是那個野道士收集的精怪,你們最好跟我說清楚,這罐子,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
被爺爺這麽一說,我看著手中的罐子,心裏麵的感覺開始變得一樣起來。
這讓我感覺,我手裏麵的東西不是一個罐子,而是一窩精怪。
說不定,裏麵有很多昨晚看見的那種黃鼠狼精呢!
我差一點把手裏麵的罐子給扔掉,用最後一絲的忍耐,將罐子放在了地上,然後對著爺爺說道,“爺爺,那個野道士收集精怪幹什麽啊?”
爺爺搖搖頭,說自己也不是太清楚,但是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這個野道士肯定做的不是什麽好事。
這時候,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喬白卻突然出聲了,問道,“師傅,那個小姑娘的魂,1會不會跟這些精怪有關係呢?”
爺爺沉默了片刻之後,然後才說道,“本來我也不確定這件事情,但是現在看起來,已經很清楚了,那個小姑娘的魂可能不是拿去鎖橋了,而是喂了精怪。”
除了燒雞毛吸引精怪之外,還有一種辦法,就是用魂魄。
這種辦法,是沒有辦法重新將魂找回來了。
已經被吃掉的東西,精怪是不會吐出來的。
想到這裏,我有些沮喪,沒想到我和喬白廢了這麽大的勁,結果還是幫不了那個小姑娘,一種挫敗的感覺油然而起。
爺爺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對著我說道,“一一,你已經盡力了,這種事情誰也想不到,不必太自責。”
我卻抬起頭,說道,“不,如果那天下午,我在橋邊看見野道士的時候能夠攔下他,說不定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太遲疑了。
如果當時我能夠主動一一點點,或許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喬白也上前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眼神中帶著跟我一樣的懊惱,說道,“一一,不怪你,我比你了解這種野道士的意圖,卻沒有站出來,是我不對。”
我看著麵前的罐子,心裏麵煩躁得很,恨不得想要一腳把麵前的罐子給砸碎。
什麽精怪,什麽魂,難道那個小姑娘就該等死嗎?
可沒有等我的腳抬起頭,我忽然是眼前一黑,便是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