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鬼胎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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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身上疲軟無力,但是還是很快翻身坐了起來,把越澤的手給拍掉,說道,“我現在沒有心情。”
    越澤哦了一聲,反手按住我的肩膀,眼神灼灼,“娘子有什麽事情,跟我說說,我可以幫你解決。”
    越澤的本事我還是相信的,但是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越澤說了。
    見我沉默,越澤便是繼續說道,“說出來聽聽,或許我能夠有辦法。”
    聽見越澤這麽說,我就問道,“鄰村有一個鬼胎,但是那戶人家不肯說實話,我想查清楚這件事情,你能幫我嗎?”
    越澤微微頷首,“這有什麽難的,不過是鬼胎而已,你要是想去,我們現在就能過去。”
    現在?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然後搖搖頭,說道,“不行,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等我們到了鄰村,早就天亮了,那戶人家本來就不想要我們去查這件事情。”
    越澤卻伸手把我從床上給撈了起來,說道,“不會,跟我一起,隻需要一眨眼的時間。”
    我正想要反駁呢,難不成越澤還會瞬間移動。
    這話還剛剛浮上喉頭,我眼前的景物便是猛地轉變了,定睛一看,我們早就到了王家的院子門外。
    越澤對著我偏了偏頭,說道,“走吧,進去。”
    “等等,我們就這麽光明長大的進去嗎?”我趕緊是拉住越澤的手,著急的問道。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現在王家人已經請我們走了,再這樣進去,說不定會被打一頓的。
    越澤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說得對。”
    就是嘛,我正想要說越澤總算發現這個問題了,就聽見越澤對我說道,“你翻牆吧。”
    翻牆?
    我有點為難的看了越澤一眼,說道,“有點不太好吧,要是被人看見了,會被當做小偷的,你還沒有其他的辦法,對了,你怎麽進去啊,我跟你一起進去。”
    越澤挑眉,“你確定?”
    這種事情還用確定,反正啥事我都跟著越澤做,要是被人抓住了,越澤也不能夠扔下我不管。
    想著,我就趕緊是點了點頭,對著越澤說道,“那當然了,你怎麽進去,我就怎麽進去。”
    話音剛落,我就看見越澤的身子緩緩的穿過那堵牆,消失在了我的麵前。
    這……不帶這麽玩的啊。
    很快,越澤又回來了,嘴角勾著一抹笑容,說道,“怎麽了,不是要跟我一起進去嗎?”
    我訕笑了一聲,趕緊擺手說道,“還是不用了,我翻牆吧,你幫我一把。”
    這院子並不是太高,在越澤的幫助下,我很快翻到了院子裏麵,跳下去的時候一個重心不穩,就直接朝著地麵上撲去,越澤趕緊是在空中拉住我,緩緩的落到了地上。
    “你太沉,該減肥了。”越澤麵無表情的說完,便是開始朝著裏麵走去。
    看著越澤的背影,我突然是想起一件事情來,既然越澤能夠抱著我從我家飛到這裏來,那抱著我飛過一堵牆,算什麽難事?
    這貨絕對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讓我弄得灰頭垢麵的。
    可是現在也不是為這些事情生氣的時候,我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就趕緊跟上越澤的步伐,朝著死者房間走去。
    白天裏的惡臭味不減,反倒是濃鬱了幾分,還沒有走到房間門口,我就有點忍不住心裏麵一陣一陣的翻湧起來。
    越澤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來,直接喂到了我的嘴巴裏麵,說道,“含著,晚上鬼胎怨氣重,這個東西能夠讓他看不見你。”
    聽見越澤這麽說,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剛剛聞到的那些味道,其實都是鬼胎身上的味道。
    王寡婦願望是沒有實現,但是他的肉身被獻給了鬼神,靈魂也被永遠的禁錮在了王寡婦的身上,永遠都不能夠超生,沒有怨氣,那才是稀奇了。
    越澤給我的那個東西,含在嘴巴裏麵,便是有著一大股奇怪的味道,我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麽東西,隻是覺得很惡心。
    “含著,不要吐,我沒有那麽多精力來救你。”說完,越澤便是推開了門,一股寒氣直撲撲的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屋子裏麵有怨鬼,所以才會有寒氣。
    越澤一臉淡然的走進去,我含著那個東西,心想反正鬼現在也看不見我,我就算是進去了,也沒有什麽關係。
    想著,我也就抬腳走了進去。
    白天裏我們發現的那個罐子已經被打碎了,一地都是褐色的液體,腥臭無比,我幾乎想要吐,但是想著嘴巴裏麵有東西,也就忍住了這種衝動。
    “出來吧。”越澤蹙眉,輕聲說道。
    床板輕輕地響了兩下,然後就聽見一聲孩子的哭泣聲,悠揚的從那床板下傳了出來,一隻已經腐爛見骨的小鬼緩緩鑽了出來。
    他的樣子腐爛得叫人作嘔,可更加人害怕的是,這隻鬼沒有手和腳,就像是四根粗棍子插在人的軀幹上一樣。
    他看見越澤,先是淒厲的叫了一聲,眼中流下兩行血淚,隨即便是一臉恨意的盯著我這個方向。
    若不是我現在已經被隱形了,我真的快要以為,他是看得見我的。
    “小東西,你哪裏來的?”越澤不緊不慢,把玩著桌上的茶杯,慵懶地眼神中隱隱帶著一絲嚴厲。
    那小鬼隻是一個勁的淒厲尖叫,絲毫不管越澤的話,最後居然直接朝著越澤那個方向衝去。
    我還沒有來得及衝上去幫忙,越澤便是將手中的茶杯給硬生生捏碎了,直接扔到了小鬼的身上。
    就像是硫酸一樣,小鬼身上,隻要是被茶杯碎片打到的地方,都是開始冒起了青煙。
    它疼得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幾乎是要站不起來了。
    越澤站起來,走到小鬼的跟前,說道,“說,你到底是哪裏來的?”
    說完,便是朝著小鬼拍了一下巴掌,那本來長得凶險無比的小鬼,就變回了生前的模樣,連手腳都重新給長好了。
    他看著麵前的越澤,兩行清淚便是流了下來,說道,“我恨她,我不能就這樣死了,我憑什麽這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