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本來就長得夠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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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迅速拿過一旁的手機,然後撥出去了一個號碼。
我看得清楚,她在打電話的時候,手指顫抖的很是厲害,她的擔心,應該是發自內心的。
傅景庭的臉色越來越白,疼的像是沒了力氣說話,一個字都不再出聲,最後,強撐著的那一絲力氣也終於算是消磨殆盡,整個人雙眼一閉,向後栽去。
而他抱著我的手,並沒有鬆開,我被動的也跟著他一起倒了下去,雙雙摔在地上。
他手臂上傷口的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在地麵上暈染開一灘灘的鮮紅血跡。
慕柔嚇的尖叫了一聲,也顧不得打電話了,扔掉手機,連忙跑過來,扶住他的身子,緊張叫道:“景庭,你……你沒事吧……”
傅景庭沒有出聲,隻是艱難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慕柔轉而看向我,以一副命令的口吻出聲道:“我去叫人,你照顧好他。”
說完,沒再多耽擱時間,迅速起身,朝著外麵跑了過去,過了大約三四分鍾才回來,後麵跟了幾個傭人。
“你們馬上把三少爺扶到樓上的主臥裏,”慕柔吩咐道,然後,又接著出聲,“我打電話給醫生。”
傭人們應了聲,一同走上前來,準備將傅景庭抬起來。
他抱著我的力道極緊,就算現在已經差不多完全屬於昏迷狀態了,也還是沒有鬆開,我試探性的去掰他的手,卻發現他抱著我的力道隻增不減。
“先……先救……她……”他閉著眼睛,模模糊糊的囈語,薄唇沒有一絲血色,白的驚人,一遍遍的重複著這幾個字。
我愣了下,沒有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慕柔似乎也是沒有想到,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聽著他一遍遍的重複,嬌豔的臉陡然蒼白,抬起眼簾,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當真是意味深長。
如水般的淡漠中,潛藏著隱忍的憤恨,與嫉妒。
“救……救她……”傅景庭還在重複,握著我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仿佛要是她不答應,他就這樣一直不鬆手一樣。
慕柔收回視線,垂了垂眼眸,輕輕歎了口氣,最終妥協,“好,先救她……”
傅景庭聞聲,這才漸漸鬆開了手。
傭人將他抬起來,上了二樓的主臥。
我忍著背上傳來的劇烈痛感,從地上站起來,目光尾隨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最後他被送進臥室,徹底隔絕了我的視線。
很快,醫生趕過來,給我清洗了傷口之後,又注射麻醉的藥物。
腦中的眩暈感越發強烈,加上麻醉藥的藥效,漸漸的,我也忍不住暈了過去。
……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腦子裏漸漸的開始恢複意識。
疼痛與疲累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我感覺乏力得厲害,眼皮也是沉重的很,眨了好幾下都沒有睜開,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酸痛無比。
“哢噠——”
靜謐的空間內,忽而響起一道開門的聲音,然後,便有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
腳步聲並不重,可以聽的出來,來人已經刻意將腳步放輕。
走到床邊之後,才停下腳步,也沒有出聲,我閉著眼睛,依稀能感覺到好像是有兩道目光在我身上梭巡。
下一秒,感覺到好像有一隻手觸碰到了自己的傷口上,頓時一陣疼痛傳來,我下意識的皺緊了眉。
然後,便感覺那隻手收了回去,沒有再碰我一下,但被人注視著的感覺,卻依然存在著。
“本來就長得夠醜了,要是再被人給強暴,你還不得去自殺?”
一道低沉帶磁的聲音自我耳畔響起,熟悉的讓我心頭泛起一陣難言的悸動。
是傅景庭。
我腦中的意識已經恢複了個七七八八,眼睛也差不多可以睜開了,本想著睜開眼和他說幾句話,卻在聽到他剛剛那句話後,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本來就長得夠醜了?
又過了幾分鍾,那種被人盯視的感覺才消失,他應該是收回了視線,我依稀間聽到他起身的聲音。
那一刻,身體的本能反應快過了理智,我下意識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傅景庭轉過身來,與我正看向他的目光對視上,我怔怔的看著他,動也不動。
“你……”我掀了掀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又沉默了下來,隻是抓著他的手,卻沒有鬆開。
他倒也沒介意,自然的回握住了我的手,將我的手攥在掌心,唇邊揚起淡淡的笑,原本俊顏上稍顯嚴肅的表情也放鬆了下來,彎腰在床邊坐下,看著我,“醒了?”
“嗯。”我斂了眸光,輕聲應答。
他沒有再出聲,我也沒有再說話,彼此都沉默了下來。
久久,還是他先開了口,聲音略顯沙啞,問了句,“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還有,為什麽會出現在那個廢棄的倉庫裏?”
“……”我默了默,沒有回答。
“誰打的?”他繼而問道,沒有就此放棄追問的意思,聲音猶如堅硬的寒冰,連周圍的氣流都能凍結。
壓抑的氣息一點點的蔓延,擴散至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
我低著頭,依稀間能感覺到他冰冷中帶著壓抑的憤怒的目光,可即便這樣,我也還是沉默,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實話。
我的沉默沒有換來他的放過,最後,他還是問到了最關鍵的那個問題上,“你和容崢,是什麽關係?我雖然跟他沒有過交集,但也聽說過他從不為難女人的做事風格,怎麽就對你下了這樣的重手?”
“……”我還是回答不出來。
什麽關係?
債主,與情婦的關係……
而且,這個“情婦”現在還失去了做替身的資格。
這種見不得光說不出口的關係,我該怎麽告訴他?
傅景庭見我遲遲不肯回答,伸出那隻沒受傷的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似乎是想做什麽,最後卻又放棄了,隻是用一雙冷的可以凍死人的目光狠狠的瞪著我。
就在我們兩人僵持期間,門口那邊又響起“叩叩”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