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掩護他們私情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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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能。
    慕柔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臉上沒有離開,“情深,我和他和好了,他給了我承諾,說讓我相信他,再也不會將我推開……”
    “……”敢情,說了大半天,這才是重點。
    她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告訴我,她和傅景庭,已經和好了吧?
    隻是,我有些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如果說是警告,那似乎也不太可能,畢竟,我和傅景庭之間,也沒有什麽關係。
    見我一直不肯出聲,慕柔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向她,見她臉上的笑容和煦,動作也顯得親切無比。
    四道目光對視在一起,我的目光落在她嘴角勾起的弧度上,莫名覺得有些刺目。
    隨後,扯了扯一直緊抿著的唇,淡淡出聲:“沒想到,你們竟然已經有這麽久的感情了。”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我應該對她說一句“恭喜、祝你們幸福”之類的話,可卻不知道為什麽,怎麽也無法說出來。
    慕柔聞言,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些,輕聲附和了一句:“是啊,十多年的感情了,真的很久很久了。”
    她話音剛落,臥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我們倆同時抬頭看過去,下一秒,傅景庭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他走過來,看了慕柔一眼,劍眉微微皺起,像是有些不悅,質問道:“你跟她說這些做什麽?”
    說完,已經走到了床邊,停下腳步,站在了慕柔的身邊。
    然後側首,朝著我看過來,眼神又恢複了一貫的冰冷無溫,掀唇道:“看來身上的傷是好的差不多了,都有力氣說話了。”
    我掀了掀唇,剛想說話,慕柔卻忽然從床上站起了身,抬頭看向他,語氣有些撒嬌的不悅,“你怎麽還躲在外麵偷聽我們說話……”
    “誰說我那是偷聽了?”傅景庭微微挑眉,姿態倒是顯得坦蕩無比,沒有一點兒心虛的跡象,“我是在外麵光明正大的聽。”
    “……”
    慕柔嬌嗔的瞪他一眼,沒有說話。
    而我,對於他們兩人間的打情罵俏,更是沒有什麽立場插足其中。
    沉默了幾秒,他又接著自己的話出了聲,說:“對了,爸讓我上來叫你下去吃飯,不然待會兒都要涼了。”
    “我感覺不太餓,不想吃飯……”慕柔回應道,刻意拉長的尾音,聽上去帶著幾分小女孩的嬌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再說,下去了又得跟你分開,我想和你多呆一會兒。”
    “那也不行,”傅景庭想也沒想的拒絕,瞪著她的眉眼間流露出幾分慍怒感,然後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朝著臥室門口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道:“不餓也得少吃點,你的胃本來就不好,要是一會兒又痛了怎麽辦?”
    他的語氣聽起來不善,但是裏麵透出來的關懷之意,卻再明顯不過。
    說完之後,兩人就走出了臥室,慕柔好像是說了句什麽,但因為距離太遠了,我已經聽不清楚,隻能依稀間看到她的背影,好像是緊緊的貼著傅景庭的,兩人的姿態很是親密。
    自始至終,他沒有看我一眼,也沒有跟我說一句話,完完全全的,將我當成了透明人。
    心裏的苦澀感滿滿的,像是要溢出來,那些深刻到骨子裏麵的痛處,躲得過在他麵前,卻躲不過他不在的時刻。
    隻是,沒幾秒後,傅景庭忽然又折身返了回來,站在門口看著我,淡淡的說了一句:“吃點東西吧,別搞得好像我們虐待你一樣。”
    口吻之淡漠,完全聽不出有絲毫的感情。
    我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隨後,在他的注視下伸出手,端過剛剛慕柔送上來的飯,吃了幾口,動作有些機械化,與其說是在吃飯,倒不如說是在應付什麽。
    傅景庭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沒有再說話,挽著慕柔的手,一起走了下去。
    離開之際,甩手關上了臥室的門,靜謐的空間內響起“砰”的一聲,明明聲音不大,卻不知道為什麽,震的我的心有些發疼。
    所有人都離開,臥室裏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端著碗,靜靜的吃著裏麵盛放著的飯菜,眼淚順著眼角,悄無聲息的滑落了下來,滴進碗裏。
    ……
    ……
    我在傅家住了大約有一周左右的時間,身上的傷也差不多都好了個七七八八,沒再有什麽大礙。
    畢竟不是自己的家,我這樣住著,始終不方便,也不習慣,期間有好幾次跟傅景庭提出要離開,可每每結果卻都一樣,換來的都不是他的同意,而是果斷決絕的反對。
    最初的兩三天裏,我還以為,他是擔心我身上的傷,心裏甚至可笑的翻湧上一些感動。
    可後麵的幾天裏,我才認清事情的本質,原來我的“以為”,真的隻是我以為。
    傅景庭留下我,不讓我離開,根本不是擔心我身上的傷,而是為了他自己。
    我留下來,他和慕柔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我養傷的那間臥室裏單獨相處,我淪為了他們“私情”掩護的工具,成了一枚擋箭牌,被他利用的徹底。
    每每到吃飯的點,慕柔都會準時上樓給我送飯,而隨後沒多久,傅景庭就會跟著她一起進來,用的理由,是關心一下我的傷勢如何。
    而每一次,我聽到他用這個理由解釋的時候,都會莫名的覺得想笑。
    天衣無縫的計劃,連理由都這麽完美,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不得不說,這件事上,我是真的很佩服他。
    我倒也心甘情願的做一個透明人,對於他們單獨見麵時的打情罵俏,直接選擇了無視,裝作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有幾次,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長了,就會有個男人在外麵敲門,也不進來,隻是站在門口,溫和的提醒: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也可以。
    聽起來,像是沒什麽脾氣,可僅有的那一次對視裏,我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裏濃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