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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生活，照常。
    因為白天的時候，我不敢出門，害怕容崢的人會找到我，所以隻能在晚上去情惑工作。
    換好工作套裝之後，因為還沒到時間，便先去休息室待了會兒。
    休息室內的人不少，好幾個人在興高采烈的談論著什麽，時而發出幾聲驚呼，情緒高昂。
    我推門走進去看到的一幕，便是好幾個女子圍在dora身邊，八卦的詢問：“三少那方麵怎麽樣，棒不棒？”
    dora臉上浮現出羞怯的潮紅，聽到人這樣問，不由勾唇笑了一下，目光不複昨日的清澈，沾染了幾分癡迷，“你們別問啦……”
    “哎呦，看你這樣子，看來我們是猜對了，他很棒對不對？”又有人打趣道，“三少那樣身份的人，出手肯定不會吝嗇，怎麽樣，昨晚給了你多少？”
    那人一邊問著，一邊湊上了前，充滿好奇。
    dora想了想，伸出五個手指。
    有人試探性的猜測，“五十萬？”
    “五百萬。”dora糾正道。
    “天啊——！”尖叫的聲音不絕於耳，所有人都因為這一個數字而嚇了一跳，“三少這出手也太闊綽了吧？一個晚上而已，就給了你五百萬？”
    一時間，眾人看向dora的目光各種各樣，有羨慕，也有嫉妒，甚至還有人抱怨，“唉，命運真不公平，為什麽我就攤不上這麽闊綽的金主呢？”
    我對於她們所討論的內容置身事外，找了張椅子在一旁坐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見還有十分鍾就要上班了。
    “dora，三少昨晚的表現怎麽樣，是不是很勇猛？”討論遲遲沒有結束，八卦的聲音仍然不絕於耳。
    許是在這種地方待久了，她們早已褪去了原本的生澀純真，對於這樣的問題，也早已經習以為常。
    dora羞澀的點點頭，“是很勇猛……”
    我轉頭看向一旁，盡量讓自己去忽略這些聲音。
    小雪剛剛從外麵走進來，聽到dora剛剛的回答，抿唇笑了笑，走過來在我旁邊坐下，然後問道：“哎，他要了幾次？”
    dora小聲說，“我也沒數，隻記得好多次，直到天亮了才閉上眼睛……”
    周圍又是響起一陣哄笑聲。
    這聲音，卻讓我覺得越發刺耳，我不得不承認，縱然自己已經盡力去掩飾，去忽略，卻還是騙不過自己，dora所說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根根尖銳的針一樣，狠狠的紮在了我的心上。
    煩躁的情緒從心底翻湧上來，我忍不住又朝著她們那邊看了一眼，卻看到了她更加泛紅的臉。
    那種小女兒家的嬌羞，儼然已經是心動。
    小雪從包裏取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上，調笑道：“聽著就很棒的樣子，噢，如果換成是我，肯定做夢都要笑醒了……”
    另外一名女子接話，“是啊，要是能陪三少睡一次，就算不給我錢，我都心甘情願。”
    小雪轉而看向說話的人，嘲諷的語氣裏夾雜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你還是好好工作吧，別白日做夢了，三少怎麽可能會玩別人玩過的女人？你還是專心伺候你的那些老男人吧。”
    那名女子聞言，也不甘示弱的嗆了句聲，“好歹我還有老男人可以伺候，有些老女人恐怕連老男人都沒得伺候吧？也就隻能端端酒水，當個服務員了。”
    年齡，永遠是女人間一個最為禁忌的話題。
    小雪掐滅了手裏的半截煙，從椅子上站起來，抬手指向剛剛說話的那名女子，“你再說一遍！”
    對方看著她的憤怒，譏誚的笑起來，“你以為我怕你嗎？老女人！”
    短短片刻，休息室內的氣氛便變得如同烈火硝煙的戰場，彼此都是受不得委屈的人，狠狠瞪視著對方，誰都不肯服軟。
    我沒有出聲，隻當沒有看到。
    在這種場合，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並不足為奇，對於這些人來說，也沒有什麽朋友可言，隻有明爭暗鬥的利益。
    就在兩人眼看著即將要動手的時候，“哢噠”一聲，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領班從外麵走進，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不悅的嗬斥道：“鬧什麽鬧什麽？再這樣鬧下去就去領了工資滾蛋！”
    聞言，兩人才總算是各自退讓了一步，拉開安全的距離。
    見她們不再鬧了，領班這才收了目光，轉而看向我，“情深，我聽桑榆說你在大學的時候有學過舞蹈，是嗎？”
    我不明所以，隻是錯愕的點點頭，“是學過一點……”
    其實，我學過的舞蹈不止一點，從高中的時候起，就經常去舞蹈班，先是學會了拉丁，後來上了大學後，還學過鋼管舞，但凡是舞蹈班的，我基本都學過。
    “太好了。”領班忽然說了句，原本略顯沉重的表情陡然變得輕鬆起來，“今晚領舞的女孩因為媽媽生病了趕不過來，你先代替她一下吧。”
    “……”
    我掀了掀唇，卻又抿緊，沒有答應。
    當初學那些的時候，隻是覺得喜歡，並非是為了這一刻，在這種場合表演。
    我不想讓自己眼中優雅唯美的舞蹈，成為來這裏放縱的人的無聊的消遣。
    “情深？”領班又叫了我一聲，“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我……”
    拒絕的話尚未出口，領班就像是看出了我要拒絕的意思，打斷了我的話，“樓層經理已經說過了，半個小時三千塊錢。”
    “天，三千塊！”
    未待我出聲回應，後麵便響起了一陣唏噓感歎聲。
    我到了唇邊的拒絕的話，也因此，生生的哽在了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
    半個小時，三千塊，放在這兒的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不可能不動容的。
    “情深，你就答應吧，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你，不然如果有別的人可以領舞的話，我也不可能勉強你。”領班語氣迫切道，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眼底深處的焦急，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