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該滾的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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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領班走過來,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女子往前推了推,道:“三少,這是剛剛來情惑的,身子還幹淨著,保證能讓您滿意,今晚上就讓她陪你,怎麽樣?”
    我抬起頭,朝著領班看過去,心裏流露出幾分安然。
    這樣,傅景庭應該就不會為難我了吧?他總不至於重口味到兩個人都想染指的地步。
    這樣想著,心裏的不安與緊張也漸漸的消失了開來,我微微揚起唇角,卻還沒等這笑意消散的,耳畔就響起了傅景庭冰冷的嗓音,“滾!”
    此時此刻,這一個“滾”字,對於我來說,簡直猶如一道特赦令。
    忍著麻木發顫的雙腿,我盡量站穩身子,漫天的絕望裏,終於瞧見了唯一的一縷光明。
    幸好。
    幸好,領班帶著人及時過來了。
    不然,再晚一會兒的話,我真的不敢保證,他到底會不會放過我。
    卻沒想,才剛剛邁開腳步,就陡然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力氣襲上我的手臂,拉扯著我,硬是將我拽到了身後的沙發上。
    “該滾的人不是你。”傅景庭冷冷道,語氣如三九寒冰,暖陽都無法溶解,隨後,調轉視線看向領班以及她身邊的那名女子,“別讓我說第三遍,滾!”
    他什麽意思?
    我的心裏劃過疑惑,想問問他到底什麽意思,卻礙於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一個字都不敢說。
    因為剛剛拉扯的原因,我胸前的領口敞開了一大片,涼意席卷而上,意識到還有別人,連忙坐直身體,抬手遮掩了一下領口。
    領班勉強維係著臉上的笑,往前走了走,尷尬道:“三少,那個……情深隻是情惑的侍應生,並不是這兒的小姐,您……”
    “我看上了她,這與她是不是這兒的小姐有關係嗎?”傅景庭反問,語氣中,滿含輕蔑。
    這話裏的意思不難理解,無非是在告訴領班:但凡是他看上的女人,就算不是情惑的小姐,也沒關係。
    因為,說到底,憑借著他的身份與權勢,放眼闌城,也幾乎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慕柔,是例外。
    “我下的命令,強調一遍已經是極限。”他再次出聲,口吻中雖然聽不出有什麽暴怒的情緒,但那無法化解的冰冷,卻是怎麽都掩飾不了的。
    讓人隻是聽著,便感覺有些冷的戰栗。
    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得出來,他雖然沒有發怒,但已經,到了忍耐的底線。
    領班見狀,心裏也有些怕了,不敢再多說什麽,連忙道:“是是……我們這就離開……”
    說罷,轉身看向身後的女子,語氣不好的催促道,“還站在那裏做什麽?趕緊離開!”
    “是……”女子低著頭,小聲回應了一句,最後抬頭,戀戀不舍的看了傅景庭一眼,這才邁步離開。
    領班也跟在她後麵,一同走了出去。
    兩人走到包廂門口,離開之際,領班回過頭來關門,抬眸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分明有著意味深長。
    而隻這一眼,我便懂了。
    情惑這麽大的夜場,殺人販毒都是常見的事情,傅家三少看中一個女人想留下來,這樣的小事更是不足為奇,我既然招惹到了這個男人,就應該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畢竟,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領班,就算是情惑幕後的老板,都未必願意為了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去得罪傅家的人。
    “哢噠”一聲,門被關上,包廂內,再度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靜謐的氣氛維持了許久,我們誰都沒有先開口,包廂內已經開了一盞落地燈,在昏黃的光線下,我倒也能看清楚他的臉。
    傅景庭緊靠著我在沙發上坐下來,視線在我身上梭巡了會兒,勾起唇角,笑意莫測,“情深,你在害怕什麽?”
    “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你覺得,我應該安心嗎?”
    自從在包廂裏見過他最黑暗的一麵之後,我的心裏,對他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這種恐懼,並不遜於在麵對一個殺人犯時的恐懼。
    因為在我看來,販毒,隻是另外一種殺人的方式而已,這種方式,不見血,卻比直接殺人更致命,也更可怕。
    “哦?我這樣的人,是什麽人?”他反問道,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
    他傾身朝著我這邊靠過來,“安心,不用這麽緊張。我還不至於去強迫一個女人,你不想,我也不會逼你,強上的感覺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
    聞言,我一直緊緊懸掛著的心,這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可下一秒,他的所作所為,卻讓我對他好不容易回轉一些的好感再度跌落了回去。
    隻見,他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了支票簿,撕下一張,沿著我的領口塞了進去,笑意散漫,“想要多少,自己填。”
    一張薄薄的紙而已,明明沒有任何溫度,卻不知為什麽,讓我感覺比上一次的金錢還要冰涼。
    我抬眸看他,試圖以臉上虛偽的笑來掩蓋內心的波濤洶湧,看著他俊顏上的勾魂攝魄的笑,心裏燃起幽暗的火焰。
    有那麽一瞬間,我真的想拿出那張支票,狠狠的甩在麵前的這張臉上。
    這張,我愛了三年的臉上。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握緊,腦中,禁不住回想起無數個類似於這樣的夜晚。
    數不清有多少次,遭遇到這種情況,我強迫自己維持著笑意,保持一副和善的姿態去麵對那些登徒浪子,忍受著他們的各種嘲笑和蔑視,收下他們“施舍”給我的錢。
    那時候,負債累累的家猶如壓在我肩上的重擔,讓我喘不過氣來,就算我不想要那些人的錢,卻也沒辦法,現實不容許我拒絕,我隻能忍受著惡心與委屈接下。
    在近千萬的負債麵前,我心裏的痛苦,又算得上是什麽?
    跟什麽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什麽時候想好了,什麽時候來找我,我隨時恭候。”傅景庭低啞著聲音說道,話音落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