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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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緣無故忽然提出這樣的交易,如果說他沒有一點目的,那未免太不現實。
    我不了解他,可也不至於全然陌生,如果沒有別的原因,他一定不可能抱有跟我結婚的想法。
    “這個,就不是你該過問的了。”果然,他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至於我有沒有別的目的,或者我別的目的是什麽,你都不必過問,隻需要答應,然後按照我說的做就好。”
    過近的距離讓我處處感覺不適應,我掙脫開他的手,往後麵退了兩步,然後微微仰頭,盡量用這樣的姿勢維係住最後的尊嚴,“傅景庭,我不是你的玩具。”
    憑什麽,他不想玩的時候,可以把我一腳踹開,而他想玩的時候,我卻必須要奉陪到底。
    當日在傅家,他決絕的拒絕態度我一直記著,他不想娶我的時候,可以義正言辭的拒絕,憑什麽現在,卻要以這樣的理由逼我妥協?
    “是,你的確不是我的玩具,可我是你的金主,不是嗎?”他反問道,狹長的鳳眸深處,絲絲入扣的寒冷翻湧而上,“情深,你心裏應該清楚,這件事除了我,沒人能幫你解決。”
    “有沒有人,不是你能說了算的。”我不想再繼續在這個地方繼續逗留下去,說完之後就轉了身,欲要離開。
    的確,不可否認,這件事或許真的隻有他能解決。
    可即便隻有他能解決,我也不希望自己在他身上一次次的妥協。
    上一次的妥協,已經讓我在他麵前卑微到了塵埃,如果這一次,繼續妥協,那以後,我在他眼裏,就真的與牽線木偶沒有什麽兩樣了。
    我走的急,很快便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手剛摸上門把,傅景庭低沉的聲音就又從後麵傳了過來,反問的口吻,“我讓你走了嗎?”
    聽到他的聲音,我欲要開門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也僅僅就是一下而已,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拉開門,走了出去。
    “你會後悔今天離開的。”身後,他的聲音,再度傳入我耳中,很確定的語氣,“情深,你會回來。”
    我沒有理會,徑直走出去之後,用力將門摔上。
    “砰”的一聲,門板與門框撞擊在一起的聲音有些大,寂靜的走廊內,傳出回音。
    走出沒幾步,就碰到了迎麵走來的lynn。
    她手裏抱著一堆資料,朝著總監辦公室那邊走去,應該是給傅景庭的。
    lynn看到我的時候,眼裏立馬散發出不善的光芒,我視若無睹,直接回了辦公室。
    ……
    ……
    夜涼如水。
    晚上十點多鍾,我從迷誘走出來,站在門口,看著聳立在半空中的燙金大字,感覺渾身透出一股深沉的無力感,連這樣站著,都感覺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腦中,剛剛經理的話,不斷的浮現出來。
    時隔這麽長的時間,包廂裏麵的狼藉與淩亂,早已經被人收拾好,整潔如初,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包廂內的監控,也早已經撤掉,經理對包廂內有監控一事矢口否認,說是那間包廂內從來沒有安裝什麽監控。
    沒有監控,也沒有人證,加上醫院開出的關於鄭總身體健康的檢查證明,每一件事,都讓我棘手。
    仿佛,有人故意設了這樣一個局,隻等著我跳進來一樣。
    我在拿起酒瓶的那一瞬間,就預想過後續的麻煩事情,但我想的都很正常,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卻忽略了,有權有勢的人和一無所有的人之間的差距。
    站了許久,才轉了身,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去。
    ……
    ……
    回去之後,屋子裏麵空蕩蕩的,傅景庭並沒有回來。
    這是他的房子,但長住的卻是我,自從搬過來後,倒是很少見他回來,哪怕是晚上,也經常不見蹤影。
    隻是,即便他夜不歸宿,也是他的自由,我從來就沒有資格,去過問什麽。
    洗完澡之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時間還不算太晚,我的困意並不濃,在沙發上坐下來之後,隨手拿過一旁的遙控器,開了電視。
    剛巧,是個新聞頻道。
    “接下來繼續播放昨天上午在迷誘的蓄意傷人事件,根據最新的消息追蹤,昨晚……”
    至於接下來主持人說了什麽,我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所有的思緒,在聽到她那句“蓄意傷人”的時候,就凝滯在了腦海裏。
    再之後,電視裏的畫麵就變得很嘈雜,好像是湧入了很多記者,圍繞在病床周圍,手裏拿著麥克風,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
    “請問鄭先生有沒有起訴她的打算呢?”
    “起訴她是肯定的,這件事一定不會就這麽算了,我要告她,讓她認識認識法律,不能允許她這麽囂張……”鄭總回答說,聲音,對於我來說,略微有些熟悉。
    也有那種,熟悉的厭惡與反感。
    我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回過神來,視線重新定格在電視裏的畫麵上。
    “鄭先生,請問您方便跟我們陳述一下昨天上午在包廂裏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嗎?”其中一位記者湊上前去,詢問道,說完後,將手中的話筒遞至男人嘴邊。
    “這個當然可以。”鄭總點頭道,“她想讓我跟他們合作,最初的時候我不同意,她就勾引我,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讓我妥協。”
    “那具體發生了什麽,鄭先生還記得嗎?”
    “記得,她當時在包廂裏麵脫了衣服,說隻要我肯答應和他們合作,她可以陪我一晚。”他繼續顛倒黑白,“估計她以為用那種卑鄙下賤的手段就能讓我妥協,也不想想,我是不是那種人。”
    “那後來是什麽原因導致她對您動了手呢?”
    “我當然不可能接受這種方式,當時就拒絕了她,沒想到她因此惱羞成怒,見我不肯接受,竟然拿起酒瓶朝著我砸了過來,就是這樣起的爭執,我身上的傷,都是被她砸出來的……”鄭總一邊說著,一邊指向自己身上的傷口,“我必須要起訴她,不能讓她就這麽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