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沒有選擇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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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彼此才都後退了一步。
    傅景庭冷冷的盯著我,狹長的眼眸密布血絲,憤怒之意昭彰,“還站在那兒做什麽?過來!”容崢也低頭看向我,“情深,跟我回去。”
    “蘇情深,別忘了你自己現在的身份。”傅景庭的語氣惡劣到了極點,“我今天給足了你臉,你最好收斂點,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傅景庭,她本來就是我的人,不可能跟你回去。”容崢上前一步,擋在我的麵前,同樣,是一副不甘示弱的態度,“她的身份是什麽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不在乎,是你的妻子也好,情人也罷,從現在開始,跟你再沒有任何關係。”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傅景庭挽起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顯得邪肆又涼薄,但這樣的笑弧,卻讓我感覺不到一丁點兒的溫度,“蘇情深,在我沒有要打算結束這段關係之前,我不可能放過你,你以為,跟我扯上關係是想斷就能斷的?”
    “……”
    我疼的身體發軟,感覺連站都站不穩,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摔倒在地上一樣,隻能倚靠在牆壁上,疼的腦子裏一片混亂,連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麽,選擇了沉默無聲。
    而容崢握著我的那隻手,在傅景庭說完那幾句話之後,好像更加用力了。
    氣氛遲遲僵持不下,最後,傅景庭調轉視線看向了我,一雙眼眸冷漠無溫,讓我有種身處冰天雪地中的錯覺,將問題丟給我,“留下,還是跟我走,你自己決定。”
    容崢也轉頭看向了我,掀了掀唇,有些欲言又止,“情深……”
    我跟傅景庭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對於他的脾氣和性格,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如果順著他的意思做事,那一切都好說,他頂多就是衝我發發脾氣,不會做出什麽太過分的事情來,但若逆他的意思,恐怕日後,真的不會有我的好果子吃。
    傅景庭不像容崢一樣著急,自始至終沒有流露出過一絲緊張的姿態,站在原地不動,雙手環抱在胸前,態度淡然,但是他站立的地方卻擋住了出口,讓我根本就離開不了。
    眉眼間誌在必得的神情,仿佛料定了,我一定會選擇跟他離開,不會跟容崢留下。
    他頎長挺拔的身影遮住了一些光線,讓整個空間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暗,灰色的光照進他的眼眸深處,讓他的目光變得犀利又陰冷,眼底深處的寒涼,讓人感覺如冰凍三尺般,連看第二眼的勇氣都沒有。
    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那他剛才問的那句話的意思,是在問我,意思是去留的決定權在我手裏?
    可是,決定權真的在我手裏嗎?
    聽著像是在讓我選擇,可是決定權,一直都掌握在他的手裏,從來都沒有給過我。
    我將手從容崢的手裏抽回,沒有說話。
    腰上的疼痛總算是緩解了幾分,最起碼,能勉勉強強站穩了,我站直身子,邁步走向傅景庭,淡淡出聲,“走吧。”
    從事情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可能跟容崢走。
    如果是以前,或許還有一絲渺茫的希望,但現在,我的身份,已經替我決定了我所有的選擇。
    聽到我這樣說,傅景庭臉上的冰冷才稍微緩解了幾分,他伸手攬在我的腰上,轉頭看向陳叔,聲音很低,沒了之前的冷漠,“陳叔,今天能給您的麵子,我都給了。”
    陳叔隻是點點頭,沒說話。
    傅景庭沒再說什麽,擁抱著我轉身,朝著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下樓之後,離開這兒。
    外麵的溫度有些冷,走出門口後我才感覺到,冷風直直的吹過來,透過衣服吹在身體上,讓我覺得有些承受不住,加上腰際時不時傳來的疼痛感,更是讓我不舒服到了極點。
    出了門口之後傅景庭就鬆了手,留我一個人在原地,他自己徑直去了停車場。
    過了沒多久,將車子開過來,停在我的麵前。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複雜感。
    傅景庭開了窗戶,轉頭看向我,略顯煩躁的吼了句,“站在那兒做什麽?上車。”
    語氣聽起來,極為不耐煩。
    我有些不解,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麽氣,上了車,盡量小心翼翼的躲開傷口,卻沒想,才剛剛上車,還不等坐穩的,車子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駛了出去。
    我沒有坐穩,身子閃了一下,腰部的痛又開始蔓延,漸漸的擴散到了全身。
    行駛了好長一段路之後,傅景庭才停了車,我轉頭看向窗外,見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將車停在了一家藥店門口。
    然後,他從儲物格裏拿出錢包,又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看都沒看的直接扔給我,“去買點藥。”
    “什麽?”
    “消炎止痛的藥。”他強調了一遍,語氣有些不太好。
    “不用,我沒事,能忍住。”我搖搖頭,說話時才發現聲音都因為疼痛而變了,微弱的感覺不到一絲力氣。
    “你那還叫沒事?”傅景庭忽然低嗬出聲,剛才還算是好好的聲音,陡然間變得高昂起來,仿佛伴隨著滿腔的怒火,“蘇情深,你他媽不要命了是吧?還是就喜歡犯賤,為一個差點讓你送命的男人做到這種地步?”
    “……”我不知道說什麽回應,索性沉默。
    其實,當時的情況太過混亂,我會替他擋下那一拳,也並非因為什麽“感情”,隻是單純的,不想欠他什麽。
    看到傅景庭動手的那一刻,我根本沒有任何理智,完全是條件反射般的站了出來。
    可是即便這樣,我也不能說,估計依照他這個脾氣,聽到我這樣說,會更生氣。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傅景庭又問道,口氣依然惡劣的不行,“別否認你對他沒感情,你對他要是沒感情你剛才會為了他連命都不要?”
    既然他已經認定,我也懶得再跟他辯解,“隨你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