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不吉利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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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皺了下眉,這會不會太巧了。
    “我背你回來後,第二天早上你怎麽就消失了。”
    “第二天,天剛亮我就走了,怕打擾你們,就沒給你們說,我記得當時好像給你留字了的。”
    他口中留的字我根本就沒看見。
    “背後想害我的那個幕後人就是東叔的事情,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找人調查的,從他給我的那封信和他的手機號開始調查,兜了好大一個圈子,好不容易調查出來。”
    肅哥頓了下,繼續說道:“對了,我這裏還有那個東叔的地址,待會發你郵箱,找個時間,我跟你兩個都去瞧瞧那個東叔,看看他到底想幹些什麽。”
    說完後,肅哥說他困了,就掛了電話。
    一直站在我旁邊的小數也消失不見,冒血的那個地方已經停止冒血了。
    我便去看了下閘,果然,這次停電又是跳閘。
    剛一打開電腦,就收到了肅哥的郵件,是個陌生的地址,雖然我跟東叔聯係了這麽久,但還一次都沒去他家,肅哥給我的到底是不是東叔的地址。
    不過,肅哥又是怎麽樣認識東叔的,之前他們根本就是誰都不知道誰。
    難道真像肅哥說的那樣?害我的真是東叔?
    不管怎麽樣,還是當時候跟肅哥一起去他說的這個地方瞧瞧。
    由於睡得很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十一點多,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天井看昨晚被我挖的那個洞。
    剛到天井就瞬間懵了,天井居然歇了一大群苦瓜子,眉頭皺了下,這種鳥在我們這代表著不吉利,而且還是非常不吉利。
    (苦瓜子:一種一到夏天就會出來的鳥,背部是黑色羽毛,肚子是白色羽毛,每個地方的叫法不同,百度上稱為苦惡鳥,由於它的叫聲聽上去就像是在叫“苦哇,苦哇”所以民間有著很多關於它的不好的傳說,同時也被定義為不吉利。)
    這種鳥在我們這種偏遠農村很是常見,一般都是成群在河邊或者稻田附近的樹上歇著,隻要靠近誰家的屋子,就會被敢,是種晦氣的象征。
    從下婆婆就跟我講關於苦瓜子的故事,這故事聽到長大,都聽不厭。
    婆婆說,在以前,一位男的,取了個性格溫柔的姑娘,男人很忙,常年在外麵,也沒時間顧家,男人家裏人不太喜歡取進門的這位姑娘,就天天找那姑娘的麻煩,每次那個男的回家,姑娘都會向那男的告狀,男的也沒辦法,最多也就說那些家裏人幾句,這樣時間一長,那些家裏人就更加不喜歡那位姑娘,有一次,男人的家裏人又來整姑娘,姑娘反抗了,男人的姑姑一不小心將姑娘殺了,為了不讓這事被人知道,姑姑就將姑娘的屍體躲成一塊一塊,用鹽醃在了陶瓷罐子裏。
    又是一年過去,男人回家,沒看到姑娘,便問家裏人,家裏人都說姑娘回了娘家,男人就沒有再多問,隻是說,突然想吃醃肉,問家裏有沒有,姑姑很快就將醃著姑娘屍體的壇子端了出來,說裏麵就是醃肉,當壇子的蓋子揭開時,裏麵並沒有什麽醃肉,而是從裏麵飛出了一群苦瓜子,一直圍著男人家的屋頂飛著,叫這苦哇,苦哇。
    也就是說,這鳥帶著怨氣,隻要接近誰家的房子,誰家就會倒黴,現在倒好,這苦瓜子直接飛到了我的家裏麵。
    而且不管我怎麽趕,都趕不走。
    這時婆婆叫來了幾個村裏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鐵撮箕和扁擔,來到我家天井,不停的用扁擔敲著手中的撮箕,這才將那些苦瓜子趕走。
    之後婆婆就領著那些村民去堂屋坐這,好好的給她們道了個謝。
    我蹲在天井中央,看著那個冒血的地方,想著剛才那群苦瓜子跟這有沒有關係。
    看了一會,就聽見有人在敲後門。
    敲第一聲的時候,還以為是我聽錯了,直到連續聽見後門被敲了好幾次,才確定,後門外有人。
    一般情況下,很少人會敲後門,有什麽事的話,都會從前門直接進屋找我們。
    隻要家裏有人,前門都是開著的,但後門幾乎是常年不怎麽開的,我家後麵荒得很,很少人會走那。
    “是誰?”
    在開門前下意識的問了下。
    “我……”
    聽這聲音,像是隔壁家的沅大爺,立馬就打開了門。
    果然就是沅大爺,這沅大爺現在都九十幾了,走路都不是很利索,主要就是靠著藥物養著身體,說實在的,人一到這種年紀,就會被家裏人嫌棄,他兒子女兒包不得他快點死,唯獨一個小兒子,在外麵當老板,賺了點錢,每年給很多錢沅大爺看病。
    前段時間我去小旅館時,這沅大爺還躺在床上,天天都有村裏的醫生來給他掛水,現在看上去居然這麽硬朗了,隻是臉色有點蒼白。
    “沅大爺,現在身體看上去好很多呀,看來我們村馬上就要出個百歲壽星了。”
    一邊說著,一邊趕緊將沅大爺攙到屋裏,生怕他有什麽閃失,說句不好聽的,他要是摔在了我家門口,出了什麽事,當時候他家人還得找我們麻煩。
    沅大爺推開了我的手,說道:“我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跟你說,不要敲天井的地板,敲的聲音特別響,吵得睡不著。”
    聽到沅大爺這樣說,我趕緊回到:“好好好,以後不會敲了。”
    我想,沅大爺口中的敲地板應該是我昨晚用小鏟子挖坑時發出來的聲音,除了這個我再想不出什麽了。
    沅大爺來一次,還真隻說了這點事,說完就回家了,怕他老有啥危險,我還特地把他送到了家,看著他進了家門,我才走。
    婆婆正好從前麵來廚房取點東西,見我從後門進來,便問道:“去後麵幹什麽了的?”
    我一邊關上後門,一邊說道:“剛才沅大爺來找我說了點事,我就把他送了回去。”
    這話剛一說完,婆婆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沅大爺,你沒看錯嗎?”
    “剛才還跟他說了半天話,怎麽會看錯。”
    “可是……沅大爺在你還沒回來時,就已經送去鎮上的醫院,好像是中風,現在還沒回來,恐怕是凶多吉少,要不是他小兒子有點錢,恐怕早死了。”
    真正的沅大爺在醫院生死未卜,那我剛才看到的是……
    他口中的敲地板聲音又是什麽?之前我在這天井守了一夜,怎麽沒聽見敲地板的聲音?
    下午,沅大爺的兒女就哭著從鎮上回來,說是沅大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