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天花板上的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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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叔抽煙可能是個幌子,他很有可能要跟我說些重要的事,但那事又不能讓肅哥知道。
於是就跟東叔來到了窗台前。
拿出一隻煙遞給東叔,自己也點燃一隻。
肅哥坐在客廳是看不見這個窗台的,也就是說,我跟東叔在這裏隻要說話聲小點,那就不會被肅哥發現。
朝東叔靠近一步,用細微的聲音說道:“什麽情況。”
東叔依然麵朝前方,斜眼看著我,又是皺眉,又是癟嘴,那模樣很是滑稽。
“東叔,你這是怎麽了,我這煙很難抽嗎?”
這下東叔就更急了,臉部表情更加豐富起來,一直微微扭動頭,用眼神示意他的身後。
他有可能是讓我看他身後,可他為什麽就是不說話。
疑惑的回頭看了下身後,什麽都沒有,我們身後是一條小走道,走道兩邊是房間,走道的另一頭連著客廳。
“到底怎麽了?”
東叔用力的瞪了我一眼,氣憤的拍了下麵前的窗台,吼道:“你小子給我的這是什麽煙,嗆得我喉嚨不舒服,要不是我這沒煙了,才不會要你這冒牌煙,真是,我去倒杯茶。”
這東叔今天確實古怪,我給他的明明是他最喜歡抽的蓋真,而且我手中的這包跟之前給他的那些是在同一個地方買的,之前也沒見他說是冒牌貨。
很快,東叔就端著一杯茶過來了:“小子,把你那煙再給一隻我,雖然你這煙是冒牌的,但煙癮上來了沒辦法。”
立馬就又拿出了一隻,給了東叔,同時,我自己也又抽了一隻。
東叔這次沉默了,沒有再像剛才那樣,而是望著窗外吐了幾個煙圈。
沒過多久,他看了我一眼,將一隻手指沾到杯子裏,我正要問他這是在幹什麽時,東叔用手上的水在窗台上寫了個口子,然後在那個口字上劃了一條斜線。
看了一眼東叔,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麽,但給我的感覺,這字跟肅哥應該有關係。
東叔到底是在暗示我什麽?口字上畫一條斜線,頓時讓我想到的就是殺人滅口。
可是這跟肅哥又有什麽關係?
想著小聲問麽一下,嘴剛剛張開,聲音還沒發出來,東叔立即將食指放到嘴前,做出一個“噓”的動作。
這下算是明白了,東叔剛才那個口字,應該就是讓我閉嘴,為什麽不能說話。
我趕緊也沾了點杯中的水,在窗台上寫了個問號。
“今天這茶怎麽也感覺變味了,真踏馬難喝。”
東叔一邊用手指沾著杯中的水,一邊對我說著。
“東叔,你這話說的,就這麽不歡迎我們嗎?我們之前是不認識,但現在不就是認識了。”
我當然知道,這話是說給肅哥聽的,但這種時候,是個人都知道應該配合。
不過我的目光一直看著東叔的手,他在窗台上用水畫了一個簡易的圖,看上去像是蜘蛛。
我緊接著又在窗台上畫了個問號。
東叔便指了指頭頂的天花板。
抬頭在天花板上看了半天,沒看到什麽不對的東西,皺著眉又看了下東叔。
東叔有點急了,一個勁的指著天花板。
我就又把天花板看了一遍,這次到是看見了,在角落裏正趴在一直蜘蛛,不過也沒什麽奇怪的,在房子裏有一兩隻蜘蛛也是正常的。
攤了攤手,還是不明白東叔想表達什麽。
東叔瞪了我一眼,氣憤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這煙真踏馬難抽,我還是自己去買。”
說完,他就將杯中的水朝窗戶外麵一潑,然後將杯子放下後就出去了。
這搞得我更加莫名其妙。
東叔走後,肅哥便開口了:“就是這個人一直在背後害你,不隻是他有古怪,就連他這房子都有古怪。”
“古怪?什麽古怪?”
東叔回道:“你看到房頂那些蜘蛛沒?”
抬頭看了下,這應該就是剛才在窗台那看到的那隻蜘蛛,隻是它現在跑到了客廳。
“看到了,蜘蛛怎麽了?”
“那蜘蛛是用來監視我們的,也就是說,我們已經暴露了,不知道那個東叔接下來想幹什麽,趁他不在,我們快點離開。”
蘇哥說完後就立馬起身要離開,門剛一打開,東叔就出現在門前。
難道真像肅哥說的那樣,東叔打算對我們下手嗎?
肅哥立馬說道:“不好意思,我們突然有點急事,要先回去了。”
沒理會門外的東叔,直接從東叔旁邊擠了出去。
東叔立馬就不樂意了,拉住肅哥,略微有些生氣的說道:“你當我這房子是菜園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肅哥瞪了東叔一眼,用力的甩開東叔的手,立馬拉起我往公寓樓外跑去。
東叔並沒有追上來,但我們依然是一路小跑著出了環緣小區。
“看到沒,這東叔絕對有古怪。”
看了肅哥一眼,沒有回他的話,現在不隻是覺得東叔有古怪,覺得所有人都古怪,甚至覺得連我自己都踏馬的都不正常了。
很快,我們就在路邊打了個的,剛一坐上去,手機就滴了一下,是來了短信。
打開一看,是東叔給我發的,可是短信內容讓我有些暈頭轉向。
短信內容是:“小子,不知道那個人把你帶來是為了什麽目的,但是你快點離開你身邊那個人,他很不對勁,從五天前開始,他就一直在我家樓下轉悠,你剛才看到的蜘蛛就是他放的,主要目的就是監視我們,那蜘蛛有個特點,就是看不見,但能聽見,所以剛才我一直讓你不說話,就是為了不暴露我們認識的事情,本來是不想讓你們進門的,但那個人很是陰險,讓一直蜘蛛爬到了我的腳背上,如果我不讓你們進來,那蜘蛛就會咬我,小命不保。”
這根本就與肅哥說的完全不一樣。
在進環緣小區時,肅哥明明說,他是昨天才來這裏的,怎麽會五天前就在東叔樓下監視?
而且,我一直認為東叔開門是因為肅哥口中的“約定”兩個字,可是現在卻告訴我,原因是肅哥威脅東叔。
讓我最疑惑的是,那天花板上的蜘蛛,到底是誰放的?
這其中一定有人在說假話,可是我完全聽不出來真假,總感覺兩個人都在騙我,又感覺兩個人說的都是真的。
煩躁的抓了下頭發,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肅哥見我動靜這麽大,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有點想小雲了。”
肅哥也沒再說些什麽,之後我們就各自回各自的家了。
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十點,由於今天一天精神都很緊張,再加上坐了一天車,很累,也就沒心思再管天井的事情,一回家就洗澡睡了。
晚上睡著睡著突然覺得很冷清,現在已經是六月,隻蓋了層單被套,可是現在讓我有種想要蓋棉絮的感覺。
直接被凍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立馬被嚇得瞌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