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什麽時候跟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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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池痕也不太確定,不過薛溪溪做蛋撻的確有一個小習慣,就是蛋撻皮不放鹽,所以導致裏外裏都是甜的要命。
    “怎麽樣?好吃嗎?人家可是做了很久呢。”馬茹蕾故意撒著嬌說道。
    見此,池痕心底的疑惑徹底打消,蕾蕾怎麽會騙他呢?
    要真想騙,直接去買幾個蛋撻就得了,也不用這麽麻煩的讓薛溪溪做。
    “挺好吃的。”
    “哼,人家還沒有吃呢,巴巴的給你送來,你也不知道喂人家一口。”馬茹蕾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
    池痕無奈的笑了笑,拿著蛋撻的一邊喂給她。
    馬茹蕾心滿意足的吃了一口,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這還差不多,話語中滿是小女人家的嬌嗔之色,可愛極了。
    池痕看的心頭微熱,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馬茹蕾眸子一轉,慢悠悠的朝著他的大腿根扭去,像是一條蛇一樣。
    池痕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裙子下麵的柔軟肌膚,以及他從沒有觸碰過的柔軟地帶。
    “池痕你累不累?不如放鬆一下……”
    她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暗示,就差沒直接脫衣服了。
    池痕勾起她的下巴,忽然吻了下去。
    二人吻得難舍難分,漸漸的,單純的吻變了味道。
    池痕的呼吸十分粗重,粗糙的大掌順著她細膩的大腿摸了上去。
    然而才摸到大腿根,他的腦袋中忽然閃出了薛溪溪大腿流血的畫麵。
    他微微一怔,就這麽一個飄忽,瞬間引起了馬茹蕾的疑惑:“阿痕,怎麽了?”
    她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像是一個渴求男人的蕩婦。
    “沒事。”
    池痕的欲火在漸漸消退,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低頭看著文件,語氣變得冷厲下來:“你回去吧,我要繼續工作了。”
    馬茹蕾差點氣的半死,這個池痕到底是有多麽能忍!
    明明那裏都起來了,為什麽不提槍上陣!
    即便心裏有再多的煩躁和怒氣,她也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而是做出妻子的模樣乖巧的道:“那我先回去嘍,晚上早點回來,一定要記得吃飯,別餓著。”
    “嗯。”
    一轉身,馬茹蕾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幹二淨。
    在池痕這裏碰了壁,她自然是要找薛溪溪的麻煩。
    一回到家,她就命令著薛溪溪給她做了一大桌的吃的,卻不耐煩的挑剔這個挑剔那個,不斷的讓她重做。
    即便如今是初秋,不算特別冷,可薛溪溪洗了那麽多的菜,手還是被凍紅了。
    “我說我要吃麻辣龍蝦!你聽不懂話嗎!”
    薛溪溪緊咬著牙關,口腔裏一股血腥的味道。
    “現在去買的話,不太新鮮了。”
    不但不新鮮,連買都不好買。
    “可是我現在就要吃!”馬茹蕾嚷了起來,“你去給我買回來!”
    薛溪溪知道離這裏最近的海鮮市場坐車就要半個小時,過去再回來的話最快是一個半小時。
    “那好吧。”
    徐媽擔憂的看著她,然後將她拉到一邊道:“太太還是我去買吧,您就坐在後院先躲躲,我很快就……”
    “徐媽,我倒是又想吃蛋撻了,您去給我做點吧。”
    這下子,直接阻攔了徐媽的全部小動作。
    薛溪溪認命的出了門,頂著大太陽坐上了管家的車。
    盡管此時不是晚高峰,但路上的車還是很多。
    一轉眼,就堵了半個小時了。
    薛溪溪看了一眼表,果斷下車,“您一會把車慢慢開過去吧,實在不行我再走回來。”
    “好的太太。”
    薛溪溪走了沒一會就走不動了,大腿上疼的厲害,動一下疼一下。
    她喘著粗氣扶著路邊的欄杆,看著下方湧動的河水,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當她進入海鮮市場的時候,一股濃鬱而難聞的味道瞬間衝進了鼻子裏。
    薛溪溪不喜歡這個味道。
    這一路上不但地麵泥濘,人也多的要命。
    薛溪溪被擠來擠去的好幾次差點摔倒,屁股更是被人摸了好幾下。
    可悲的是每次一回頭都是人,總不能張口就罵吧?
    她強忍著買好了龍蝦往出走,但市場入口處的人密密麻麻的,隻得繞了個圈從後門走出去。
    然而這麽一腳才踏出去,方向感不算特別強的薛溪溪就懵了。
    隻往前走了幾步,一股大力瞬間襲來,直接將她推倒在地。
    薛溪溪尖叫了一聲,聲音才發出一半就被人狠狠的捂住嘴往旁邊的工廠裏麵拖。
    “大哥,瞧瞧這細皮嫩肉的,剛才我在裏麵摸著手感就好的不得了。”
    “哈哈,這次可有福了!”
    圍在薛溪溪身邊的是幾個打扮的流裏流氣的小混混,那染成五顏六色的頭發和過眉毛近乎擋住半邊臉的劉海帶著滿滿的殺馬特氣息。
    她腿上的傷口再度裂開,鮮血染紅了裙子。
    “呦,還沒草呢就流血了。”
    “沒事,一會還有得流。”
    “你……你們是什麽人……”薛溪溪顫抖著問道。
    之前她出來的時候身邊都有人陪著,倒是很少一個人孤零零的出來。
    這種事情,倒還是第一次碰見。
    小混混摩拳擦掌,眼裏的熾熱迸發而出,“等我們上完了你,自然會告訴的。”
    一個紅毛拿出了相機對準了薛溪溪,從這一現象表明這些人絕對是有備而來。
    說的再清楚一點,沒準是受人指使!
    不然誰強奸別人還要錄?
    “是馬茹蕾對嗎?”
    薛溪溪到了這個時候依舊一臉平靜,沒有絲毫慌亂。
    慌亂有什麽用?
    這裏廢舊的要命,壓根沒有人,不扯破了嗓子完全不會有人聽見的。
    與其硬碰硬,不如智取。
    “她給你們多少錢,我雙倍給你們。”
    幾個小混混麵麵相覷,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給我們的可不僅僅是錢啊,我們不貪,也不是看錢就走的主,隻要完成了該完成的任務,拿到該得到的東西,自然就走。”
    薛溪溪幾乎把身下的雜草給薅光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道:“不貪是因為錢數不夠你們滿意,三倍夠嗎?隻要你們放我走,明天這筆錢就會打到你們的賬戶上,絕對不會少一分一毫。”
    這話明顯是打動了他們,幾人對視了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三倍的價錢,多令人心動啊!
    “你們在幹什麽?”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回應,一道狐疑而謹慎的聲音從薛溪溪的背後傳了過來。
    範毅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給老媽買個海鮮,就正好聽見了這邊傳來的尖叫聲。
    詢聲一找卻沒有找到人,還好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小混混一見有人來了,唰的一下轉身就跑。
    薛溪溪緊繃的身體瞬間鬆懈下來,她強撐著站起身來轉頭道謝,到了嘴邊的話愣是拐了幾個彎:“範先生……怎麽是你……”
    薛溪溪覺得自己跟他實在是太有緣了,而且八成還是孽緣,否則為什麽每次她倒黴都能碰見他?
    範毅也愣了一下,旋即走過來將她抱了起來,嘴角揚起一抹陽光般的笑容,出言調侃:“沒想到又碰見了你。”
    薛溪溪臉上微紅,急忙掙紮起來,“範先生……請注意一點。”
    “你腿受傷了,我送你回去。”
    “好。”
    範毅的的確確是個正人君子,他把薛溪溪抱上了車,又拿出藥箱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她的傷口。
    薛溪溪狐疑的看著他問車裏怎麽會有這些東西,他表示自己的母親體內血小板少,一般受了一點傷都要趕緊止血,這才在車裏放了醫藥箱以備不時之需。
    她抿了抿唇不再說話,呆呆的看著窗外。
    直到快到池家別墅附近時,範毅才一腳踩下了刹車,語出驚人。
    “你什麽時候跟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