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知檢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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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膽子要,可要有膽子受才行。”池痕一字一頓的道。
周欒川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池痕道:“晴空雜誌社……我覺得他們是想關門大吉了。”
周欒川眼皮一跳,急忙坐在了桌子上,“喂喂喂,你要幹嘛?”
“和以往一樣。”
“別介啊,人家也是為了工作,為了搜尋一個新聞都得東奔西跑的,你這說搞垮就搞垮了,以後業界記者誰還敢拍你?”
“不敢拍就對了。”池痕自傲的一抬冷眸。
“這事情就先放著吧,難道你還不想對外承認薛溪溪是你妻子?這件事情不就是最好的……”
“川子。”池痕打斷了他還沒有說完的話,一字一頓的堅定道:“這個記者,是你找來的吧?”
周欒川心頭一怵,怔然了兩秒鍾才咧著嘴唇笑著,調侃的看著他,“我說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要想爆你的八卦,還用得著這麽麻煩嗎?分分鍾就把事情給記者說了。”
“你會傻到這一地步?”池痕冷冷的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周欒川感覺氣氛不對,又跟他閑扯了幾句,便匆匆離去了。
池痕慢條斯理的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張通話的單子,最上麵一行就是給陌上的電話。
毫無疑問,這是周欒川的通話記錄。
他沉默了片刻,優雅的伸手將單子撕得粉碎。
下班後,他迅速回了家。
果不其然的,馬茹蕾做好了水果拚盤,在他進門的那一刻就喂了他一口,還嬌滴滴的問他好不好吃。
池痕也不知是怎麽了,忽然想起之前的麻辣龍蝦了,於是冷聲道:“家裏還有龍蝦嗎?”
“有點,徐媽今天剛買的。”
“我想吃你做的了,能再給我做一份嗎?上次吃的時候都涼了。”
馬茹蕾臉上的神色立馬僵硬,她用了一分鍾才緩過神來,牽強的說了一個好字。
趁著池痕上樓的時間,她迅速將徐媽拉到了廚房,語氣驀然森然下來:“你會不會做薛溪溪上次做的麻辣龍蝦?”
徐媽一臉苦澀的說她不會,因為薛溪溪每次做東西都會放點額外的東西,至於是什麽她也不知道。
馬茹蕾糾結的攪動著雙手,新做好的指甲都要被她摳掉了。
這可怎麽辦,豈不是要露餡了?
池痕很快就下來了,他幽深如墨的眸子看著明顯慌亂的馬茹蕾,淡淡的道:“怎麽還不做?”
“那個……晚上吃這麽辣的不好,不如過兩天再給你做吧?”
“龍蝦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我……我今天不太想吃龍蝦。”馬茹蕾十分牽強的說著,殊不知自己漏洞百出。
池痕定定的看了她半響,看的她額頭冒出了細碎冷汗時才神色凜凜的點頭,“那就算了。”
馬茹蕾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嫣然一笑,“過段時間給你做,今晚上讓徐媽做吧。”
“嗯。”
反正他也已經確定了,上次的麻辣龍蝦,就是薛溪溪做的。
隻是薛溪溪哪裏有那麽傻,故意去吃那麽多辣的要命的東西。
可如今,他也沒法問。
晚上,池痕難得睡得挺早,不過他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薛溪溪的臥室。
好在馬茹蕾已經睡了,否則指不定怎麽裝委屈呢。
他靜靜的躺在帶著薛溪溪氣味的床上,幽然翻了個身將鼻子埋在了枕頭裏。
他其實還是有些擔心雜誌的事情,這事一出,薛溪溪肯定成為了眾矢之的的。
可若是不這樣,她也不會意識到隻有在他的身邊,她才可能安然無恙。
……
果然不出池痕所料,第二天一大清早的,‘晴空’雜誌就被搶售一空。
主要是他們實在太會拿捏眾人的感情,標題起的並不是什麽薛家千金腳踏兩條船,而是“池大少早已隱婚三年”!
那麽一行大字出現在封麵之上,簡直就是為池痕和薛溪溪量身定做的八卦雜誌。
薛溪溪一到公司就接受了不少抨擊的眸光,耳邊還響徹著譏諷的聲音:“我去,池總怎麽可能看上她啊?”
“就是……這女人真是不要臉啊,有池總那麽好的男人竟然還紅杏出牆,嘖嘖嘖,真是紅顏禍水。”
“好了好了別說了,人家往這邊看呢。”
薛溪溪緩緩攥緊了拳頭,那本雜誌她也買了,隻是一直沒有勇氣翻來看。
“大清早討論什麽八卦呢?”範毅從遠處走了過來,嘴角嗜著淡淡的溫潤笑容,看起來和平日沒有什麽兩樣。
隻有偶爾眸光在觸及員工手上的雜誌時,才暗了暗。
“再討論八卦不做事,可要扣工資了。”
薛溪溪看著漸漸散去的人群,抬步上了電梯,壓根沒有等他的意思。
助理麵上帶著一絲不滿,旋即低聲道:“薛小姐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
“哎……她早上就沒等我。”
範毅特意起了一個大早去給她買早飯,但是薛溪溪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出門做公交車來了,害的他一個人窩心的吃完了所有的食物,撐的胃都有點不舒服了。
薛溪溪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裏,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雜誌封麵,猶豫了好半天才點開。
第一頁就是“池大少隱婚三年,對象竟然是薛家千金”這樣大大的標題,不得不說這個記者寫的還真是好,都快把他們之間的所有情史給扒出來了。
又翻了幾頁,“池太太紅杏出牆,對象竟然是範總?”這句話刺激到了她。
她再沒有心思看下去,匆忙合上就扔在了一邊。
這記者還真是句句尖銳狠辣啊,幾句話就將她在範毅公司任職的事情講述的狼狽不堪,像是真的有什麽不清不白的關係一樣。
她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緩了好一會才覺得不那麽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薛溪溪哆嗦了一下,淡淡的說了一個進字。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範毅。
“溪溪,過段時間池一公司有個酒會,一起去參加嗎?”
“不去。”她十分堅決的道。
範毅眉心輕擰,旋即道:“可是我必須要帶個設計師出席,代表咱們公司。”
“公司的設計師那麽多,你隨意帶一個就是了。”
範毅咳嗽了一聲,聲音溫潤:“溪溪,你是不是還放不下他?所以才這樣躲避著?你如果真的想忘記,這次的酒會出席,就是最好的選擇。”
“你什麽意思?”薛溪溪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你很清楚,不是嗎?”
範毅的意思是,隻要她出席了酒會,實際上就是坐實了和他有一腿的關係。
但,這也是激怒池痕的唯一辦法,更是和他離婚的最好機會。
薛溪溪突然想到了周欒川的話,她猶豫了片刻,並沒有直接回答,“讓我考慮兩天吧。”
“嗯,最遲後天告訴我,不然禮服就來不及準備了。”
“好。”
這兩天,如果池痕沒有來找她,就說明他還在氣頭上,或者對她不在乎。
那時候,她參加這個酒會是有利無害的。
如今,她隻能等,等那個最好的時機。
薛溪溪的“花心史”一爆出來,最先找她算賬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池痕的母親……
其實就連她都沒有想過池痕的母親會來,不過一想也是情有可原。
她一直不喜歡自己,如今又把池痕的名聲拉得這麽差,公然給他叩了一個大帽子,擱誰身上都得氣炸了。
但是薛溪溪更沒有想到的是,池痕母親和她的見麵,竟然是以一個巴掌開始的。
那啪的一聲幾乎將薛溪溪的耳膜震得發疼,一直在她麵前端莊雍容的女人此時滿臉怒氣的瞪著她,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我們池家究竟是倒了幾輩子的黴啊!竟然讓池痕娶了你這樣不知檢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