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胃疼了,心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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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茹蕾臉色鐵青,她放置身側的雙手狠狠的緊握成拳,“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要的是什麽你很清楚。”薛溪溪不懼不怕的看著她,語氣淡然:“我跟了池痕三年,憑什麽你說回來就回來,說搶走就搶走?”
“自己沒有本事,還怪我?”馬茹蕾巴不得上去將那張臉給撕爛,她諷刺道:“不過就是借著和我相似的容貌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有兩把刷子?能勾的住池痕的心?”
薛溪溪淺淺一笑,笑容淡雅如蓮,十分純淨好看,“能不能勾住,那就試試看嘍。”
馬茹蕾還想說什麽,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急忙坐在了床邊,親切的拉住了她的手,“溪溪,你要是哪裏不舒服的話可得告訴我。我之前也崴了腳呢,得虧阿痕細心照顧。”
池痕還沒走近就聽見這樣一句話,他眸中光芒連連閃了幾下,然後回了書房。
“你呀,想吃什麽就說,我馬上就去給你買。”馬茹蕾還在那裏裝著熱情的模樣,看的薛溪溪直反胃。
“你還是小心著點你肚子裏頭的孩子吧。”薛溪溪幽幽的說著,眼神晦暗不明,落在了她依舊平坦的肚子上。
馬茹蕾笑意一僵,表情瞬間狠毒起來,她壓低了聲音:“一定不會給你下手的機會的。”
“你真以為我是傻子?”
薛溪溪牽了牽嘴角,沒有那心思跟她鬥嘴,直接鑽回了被窩,一副送客的模樣。
馬茹蕾氣的牙根疼,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池痕自然不知道她們的明爭暗鬥,還以為二人相處的十分愉快,當即也不去管了,而是給周欒川打了個電話,約他晚上出來吃個飯。
周欒川很有骨氣的拒絕了。
再打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關機了。
池痕無可奈何,隻得找薛溪溪讓她幫忙從中調解幾句。
然而薛溪溪卻冷著臉,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冷言冷語:“你連我都沒哄好,還想去哄他?”
“……”
池痕心裏的怒氣颼颼的往上躥,可一瞧見她打著石膏的腳,就什麽狠話都沒有了。
因為薛溪溪腿腳受傷的緣故,她已經很久沒有去公司了。
周欒川告訴她,傷筋動骨一百天,想好好走路不留下隱患,那就得養著。
“那我什麽時候能拆掉石膏?”
“再過一個月的吧。”周欒川隨意的擺了擺手。
薛溪溪眉心輕蹙,麵露煩躁之色,她說:“我在池痕公司當交換設計師的時間不算長,這樣拖下去的話,對我沒有好處。時間一到,我們還是會分道揚鑣。”
“分道揚鑣未必不好。”
周欒川說了一句雲裏霧裏的話,讓薛溪溪愣住了,她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
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我可什麽都沒有說。”
二人一時沉默下來,周欒川像是想起了什麽,從包裏拿出來一張單子放在了桌麵上。
“之前池痕說你流產的事情應該是被人陷害,這個是我找來的監控,很模糊,因為監控設備受損,隻拍到了這些。”
一提到孩子,薛溪溪心頭一顫,顫抖著伸出了手就拿那些單子。
她之前還懷疑過是池痕做的,看來是她想多了。
單子上麵的畫麵幾乎可以用看不清這三個字來概括,就算能看到人影也沒有什麽用,因為連臉都是模糊不堪的。
薛溪溪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將單子放在了桌子上,“這些一點用都沒有。”
周欒川聳了聳肩,將單子收了回來,“你也別灰心,遲早會找到的。”
“沒有監控,當時又是路口,人那麽多,想找到,簡直比登天還難。”薛溪溪失落的搖了搖頭,明顯沒有再抱什麽希望。
“嘖嘖,沒到最後就輕言放棄?這可不是你薛溪溪的性子。”
周欒川低頭看了一下手表,旋即起身道:“我先走了,一會池痕就回來了。”
“這麽快?”薛溪溪心頭一驚,“他回來就回來。”
周欒川風流倜儻的翻了個白眼,伸手指著自己嘴角淤青的痕跡調侃道:“你真以為我周欒川什麽都不在乎?這一拳頭可沒那麽好抵消。”
“那好吧,改日再見。”薛溪溪點了點頭,目送著他走出了房間。
周欒川一出門口,就看見了馬茹蕾。
她動作鬼鬼祟祟的,一見到他臉上頓時湧現出慌亂之色。
“呦。”周欒川吹了聲口哨,眼神肆意在她凹凸有致的嬌軀上打量著,“馬小姐,站在門口幹嘛呢?偷聽啊?”
馬茹蕾的眸子瞪大,裏麵的張皇失措十分明顯,她平靜了一下自己撲通撲通亂跳的心髒,佯裝鎮定的道:“怎麽可能?我偷聽你們說話幹嘛?”
周欒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倒像是在調笑她,卻莫名的讓她感覺心慌意亂。
“也是,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能夠威脅的到你的,這日子舒坦的要命啊。隻要肚子裏這種一落,恐怕你就能順利坐上池家女主人的位置了吧?”
馬茹蕾警惕的後退了一步,伸手捂著自己的肚子,防備的看著他。
“別激動,我又不會做什麽。”
周欒川大笑著離開了。
馬茹蕾狠狠的咬牙,心裏的擔憂卻不減反增。
她現在胎象很不穩定,要按照這樣的發展趨勢,這孩子極有可能是保不住的。
這可怎麽辦才好……
薛溪溪拄著拐杖從裏麵走了出來,斜斜的倚在門板上,淡淡的道:“馬小姐在想什麽?”
馬茹蕾被她嚇得一個機靈,旋即橫眉冷豎的厲喝:“要你管!”
“注意點形象,否則一會池痕回來了看見你這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可就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蕾蕾了。”薛溪溪譏諷的勾起唇角,嘲弄的道。
馬茹蕾眯起了自己的眸子,裏麵嗜著森森冷意,她威脅道:“你真以為能在這裏舒坦的住下去?”
“不然呢?”
“嗬,那就試試看。”
池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他帶著一身疲憊走進了客廳。
徐媽走了過來,問他想吃什麽。
他沉默了片刻道:“很想吃魷魚。”
徐媽的臉上帶著歉意之色,她低聲說:“少爺,那道菜我之前做過,您說沒有太太做的好吃。”
池痕怔然了片刻才擺了擺手,煩躁的道:“那你隨便做吧。”
“好的。”
趁著徐媽在做飯的時間,池痕發了個呆。
薛溪溪……他什麽時候那麽喜歡吃她做的菜了?
不過也是,在一起三年了,肯定會養成習慣的。
吃完飯後,他正準備去薛溪溪的房間,就被馬茹蕾叫住了。
她皺著眉頭,委屈的靠在了他的懷裏,聲音苦澀:“阿痕,人家肚子又疼了。”
池痕的眉頭比她皺的還緊,他伸手摸了一下,然後淡淡的道:“怎麽又疼?明天去醫院看看吧?”
“好,你說會不會是孩子胎像不穩啊?”馬茹蕾苦著臉擔憂的嘟囔了幾聲,“難不成是因為父親不在身邊?”
池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摟著她走進了房間,然後輕輕幫她揉著肚子。
不過一會,裏麵就傳來了引人遐想的聲音。
夜裏,薛溪溪胃裏頭十分不舒服,偏偏這房間裏還沒有藥。
她撐著腳站起來,拄著拐杖朝著池痕房間裏走去,想讓他幫忙找藥。
誰知道才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那婉轉的聲音。
她身子一僵,伸手敲門的動作就那樣停頓在那裏。
嘴角苦澀的笑容愈發擴大起來,薛溪溪拄著拐杖回到了房間,呆呆的坐在床上感受著胃裏頭的火熱。
胃疼了,心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