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你不配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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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溪溪淒慘一笑,拿著離婚協議書,身體僵硬的挪動了出去。
    她的臉頰慘白一片,起了皮的嘴唇幹巴巴的,在不停的顫抖著。
    那副羸弱的身形讓池痕不忍,他俊秀的眉心一擰,想伸出來的手像是被上了鏽似得僵硬。
    溪溪……
    出了病房門,薛溪溪扶著冰冷的牆壁大口的喘息著,額頭上的冷汗順著精致的麵容流淌下來。
    周欒川正打算安慰她幾句,就見她朝後一倒,頓時喪失了全部的意識。
    “溪溪!”
    屋內的池痕聽見周欒川的叫聲,心裏猛然一顫,他才起身,就被自己的母親叫住:“你幹嘛去?呆在這裏哪也不許去。”
    池痕抿了抿薄唇,嘴角勾勒起一絲涼薄的笑容。
    薛溪溪都已經不是他的妻子了,他還擔心什麽?
    周欒川把薛溪溪抱了起來,直朝著急救室裏頭送。
    醫生檢查了一番後十分嚴肅的道:“周醫生,你先出去。”
    周欒川心裏頭咯噔一聲,哆嗦著問:“是要做手術嗎?”
    “不用做手術,病人是受了刺激,加上一直沒有吃飯導致體力不支,這才暈了過去。不過她胃酸過多,再這樣下去的話對胃不好,所以要進行洗胃。”
    周欒川鬆了一口氣,急忙退了出去。
    洗胃的過程一共進行了一個來小時才結束,他看著薛溪溪被推出來,嘴裏忍不住的嘟囔著:“溪溪啊溪溪,他究竟是有什麽好,能讓你這麽執著的依舊不放棄。”
    若是薛溪溪此時聽見,肯定會回他一個笑容,告訴他:“因為我愛他。”
    愛這個字究竟有多麽偉大他不知道,可他知道隻要一個人失望攢夠了,那一定是會離開的。
    薛溪溪,究竟什麽時候才會攢夠呢?
    薛溪溪這一昏迷就是整整兩天,大概是因為一直沒有睡好的原因,讓她徹徹底底的睡了個夠。
    寂靜的病房中,安靜的隻有點滴滴落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柔情四溢的音調響了起來:“伯母,您吃。”
    馬茹蕾將水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入盤子裏,然後叉了叉子遞到了彭曼華的麵前。
    彭曼華笑的不見鼻子不見眼的,顯然是十分高興,她吃了幾口後就推了一下,“你也吃,你現在有著孩子,一定要好好注意營養,把我們池家的孩子養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馬茹蕾乖巧的說了一聲好後就吃了起來,然而她吃的動作越來越慢,臉上隱隱浮現出歉意的神情。
    此時池痕不在,她跟彭曼華說事情的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時機。
    “伯母……”她唯唯諾諾的張開了嘴,抬起頭來的那一刻眼眶已然紅了一圈。
    彭曼華多寶貝她,當即就抬起手來給她抹眼淚,心疼的不得了。
    “蕾蕾怎麽哭了?你哭什麽啊?”
    馬茹蕾就著她的手蹭了蹭,像是撒嬌一樣,並不惹人煩。
    她哽咽的道:“伯母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給你發短信讓你過來,你也不會被薛溪溪傷成這副模樣,差點沒了性命。”
    馬茹蕾這道歉的話三分真七分假,眼淚也是如此。
    怎麽說她都是和池痕從小一起長到大的青梅竹馬,以前經常來他家,和彭曼華的關係更是好的不得了。
    虧的她沒什麽事,否則馬茹蕾還真得愧疚一段時間。
    “哎呦沒事,就因為這啊,我的傷一點事情都沒有,都好了!”彭曼華安慰著她,“那件也不怪你。”
    馬茹蕾本來是打算讓她幫忙把薛溪溪從池痕家裏給趕出去的,所以她才故意給那個幫助她弄試管嬰兒的醫生打好了招呼,讓他第二天清了所有的號等她去看,然後故意說些讓池痕多陪陪她的話。
    而她在那天晚上,就給彭曼華發了短信,讓她第二天過來。
    “伯母……”馬茹蕾的鼻頭和眼眶都紅紅的,活脫脫像是個小兔子似得。
    “好了好了,你要是再哭伯母都心疼死了。蕾蕾,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嗎?別哭了,雖然過程曲折,可結果是一樣的啊!薛溪溪那個賤人終於和阿痕離婚了,簡直是除了我心頭的恨啊!”彭曼華冷哼著說:“可惜沒讓她受什麽苦,害的我白受了這傷!”
    馬茹蕾眸光連連閃爍,她像是隨意的說道:“我聽說薛溪溪和阿痕離婚後受了點刺激呢,直接暈倒了……現在也在這個醫院。”
    “哦?是嗎?”彭曼華眸中精光連閃,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
    “是啊,不過她也挺可憐的……”
    彭曼華惡寒的翻了個白眼,厭惡的道:“她有什麽可憐的?我被她傷成這副模樣,還沒找她算賬呢!”
    “伯母您消消氣。”馬茹蕾幫她順著胸腔裏的怨氣,一聲接著一聲的安撫道:“等您的傷口好了,想怎麽算賬都行,現在可得好好養著。”
    “嗯。”
    彭曼華漫不經心的答應,顯然沒有怎麽聽進去。
    馬茹蕾幾不可見的勾起了一抹狠辣的笑容,她巴不得薛溪溪跟彭曼華撕起來呢,到時候她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阿痕怎麽還沒有來?”
    馬茹蕾搖了搖頭,然後給池痕打了個電話,對方說正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池痕掛了電話後,就停下了車子走上樓去。
    經過薛溪溪病房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從門上的窗戶往裏麵望去,就見她一臉慘白的躺在床上,直挺挺的,活生生的像是個活死人一樣,身上沒有一點生氣。
    他的心沒來由的痛了一下,正準備推門而入,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咳嗽聲。
    周欒川一臉糾結的看著他,語氣有些不善:“阿痕,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池痕不動聲色的把手放回身側,聲音異常冰冷:“你怎麽在這?”
    “溪溪一直昏迷著,我不放心,何況我也沒有什麽事情,就呆在這看看她。”他巴巴的說了一大堆,才道:“你別轉移話題,我問你怎麽想的呢!”
    “沒怎麽想。”
    “你真以為薛溪溪想殺你媽?”周欒川挑著眉頭,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異常正經。
    池痕身形一頓,冰冷的手指輕輕拉了拉自己的領帶,涼薄的道:“不管她想不想,結果也是那樣。”
    “甭說沒用的了,你就告訴我,薛溪溪這麽堅持,這麽付出,對你來說真的一點感動都沒有?”周欒川一針見血的問道。
    池痕不是石頭,他怎麽可能不會被感動到。
    隻是,他有該負責的人。
    “蕾蕾懷孕了,我也應該跟薛溪溪有個了斷。”
    周欒川聽到他這話頓時譏諷的笑出了聲,他說:“池痕,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馬茹蕾是懷孕了,可當初的薛溪溪難道懷的就不是你的種嗎?她馬茹蕾怎麽就那麽金貴?”
    “溪溪的孩子早就沒了。”
    “她有孩子的時候你陪著她了嗎?”周欒川繼續咄咄逼人,語氣淩厲:“她流產的時候你又在哪?一個女人最幸福和最脆弱的時候無非就這兩個時候。池痕,恕我多嘴,我真的覺得你不配跟薛溪溪在一起。”
    池痕眸中狠色吞吐,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眉骨染著冷意,整個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氣息,身子緊繃像是在下一刻就要衝出去的獵豹一樣。
    周欒川不知死活的挑著眉頭,玩味的笑笑:“盡管咱們是哥們,但我還是要為薛溪溪打抱不平。說真的,我這麽一個能玩女人的人,在你麵前都有種自慚形穢的心理。因為我……絕對不會這樣不尊重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