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原諒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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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溪溪已經想好了,不拐彎抹角什麽了,以馬茹蕾的性子,越拐彎,她越不會承認。倒不如用激將法把她逼急了,沒準還能憋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
    馬茹蕾的神情微微一變,然後緊忙掌握好表情,有些譏諷的道:“就在你流產那天我回來的啊。”
    “那你回來的還真挺是時候啊,不會就等著這一刻呢吧?”
    “嗬,隻能怪你體質太差,連個孩子都保不住。”馬茹蕾眼梢輕佻,右手輕輕撐在桌子上,有些用力的摳著桌角,骨節略微泛白。
    薛溪溪眼尖的並沒有漏過這個,她慢條斯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輕輕一笑,說:“馬小姐的身體也不怎麽樣嘛,先兆流產……嘖嘖。”
    “說夠了嗎?”
    “沒有,我其實啊,就是想問問你,這間房子住的舒服嗎?”
    薛溪溪纖手一動,一張帶著地址的紙條被扔在了桌子上,馬茹蕾隨意的拿了起來,神色驟然一變,卻仍舊嘴硬的道:“這什麽地方?我怎麽不認識?”
    薛溪溪把手放到兜裏輕輕一點,旋即笑了出來:“還裝嗎?你自己做的什麽事情你不知道?”
    “嗬,我做什麽了?”
    馬茹蕾咬死了覺得她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誰知道下一刻,薛溪溪卻幽幽的道:“蹲我蹲了一個月,終於找到了機會把我推到馬路上了是吧?真是可惜,沒直接撞死我,你很後悔吧?”
    馬茹蕾瞪大了眼睛,拳頭瞬間緊握,她陰冷的笑了出來:“沒想到你都知道了。”
    薛溪溪眸子一眯,語氣涼涼:“竟然真的是你做的。”
    “對!這的確是我做的,我就是要讓你死!薛溪溪,憑什麽?我在池痕身邊那麽多年,憑什麽你說搶走就搶走?你憑什麽能站在她身邊?你特麽就是個贗品婊子而已!”馬茹蕾大聲的吼了出來,揚起手就朝著她的臉上抽了過去。
    薛溪溪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她的手腕,陰冷不已的道:“憑什麽?就憑你一走走了三年,池痕不是你的所有物,即使沒有我,還會有別人。怎麽,自己沒有本事捆住他,就用這種惡心人的手段?馬茹蕾,孩子是無辜的,你要害我就害我,憑什麽害我和阿痕的孩子!”
    “孩子?”馬茹蕾猙獰的笑出了聲,五官變得有些痛苦起來,她伸手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笑的那樣淒涼,“孩子又怎麽了?我的孩子不也沒了嗎?你的孩子你自己保不住,怪我嘍?”
    薛溪溪怒極反笑,她眼神冰冷的注視著她,把手機拿了出來,“很好,馬茹蕾,你剛才所說的所有話,足夠你進監獄呆幾年的了。”
    馬茹蕾愣了一下,然後像是瘋了似得朝著她撲了過去,麵目猙獰,嘶吼著道:“薛溪溪你這個婊子!賤人!竟然敢陰我!”
    “自己做了這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覺得我可能讓你快活嗎?你不是喜歡池痕嗎?你不是愛他愛的要死要活的嗎?你還真以為池痕心裏頭有你?那不如咱們試試,你進監獄待上個幾年,他會不會等你?”薛溪溪伸手扯住了她的頭發,使勁一拽,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嘴裏頭不停的發出謾罵聲。
    黃桃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薛溪溪和馬茹蕾撕扯起來,不過明顯是自家總裁占據著上風。
    “薛總……需要幫忙嗎?”
    “不用,你出去吧。”
    薛溪溪一個用力,就把馬茹蕾給推到了沙發上,她癱軟在上麵,劇烈的喘息著,好半天才從嗓子裏擠出來一句話:“薛溪溪,你究竟要怎樣才會刪掉那條語音?!”
    “離開池痕。”她很快放出了自己的籌碼。
    “不可能!”馬茹蕾撕心裂肺的喊著,瞪大自己的眼珠子。
    薛溪溪的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她一字一頓的道:“離開池痕,和你進監獄,你自己選一個吧。”
    “我……我……”她支支吾吾了半天。
    薛溪溪也不著急,就神態自若的坐在一邊,可馬茹蕾像是瘋了似得搶到了她的手機,卻解不開密碼。
    “別白費力氣了,我已經把這個語音發給朋友了。就算你能打開刪除,那條語音在下一刻,就會出現在警察局。”
    “薛溪溪!”馬茹蕾咬牙切齒的低吼著,眸中的憎惡之色沒有絲毫掩飾。
    毫不懷疑的是,她有著想殺了她的心思。
    薛溪溪笑,是那樣的痛快和愜意,“考慮的怎麽樣?”
    “給我點時間……我不可能這麽快的做決定。”
    “可以。”
    馬茹蕾站起身,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她前腳才走,薛溪溪就接到了周欒川的電話,他慢悠悠的說著:“估算了一下時間,馬茹蕾應該才走才對。”
    “你倒是會算。”薛溪溪有些嘲弄的揚起了嘴角,低頭翻閱著文件。
    周欒川調侃著說:“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拿到了錄音,怎麽,要給池痕聽聽嗎?讓他看看自己心心念念了這麽多年的蕾蕾,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你去給他說吧,我對這件事情可沒有什麽興趣。”
    “成。”
    周欒川的速度倒是快,風風火火的衝到了池痕的公司,揚手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在池痕皺眉的前一刻悠哉的道:“有個好東西,你聽不聽?”
    “什麽?”池痕有些無語的看著他,這人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蹲我蹲了一個月,終於找到了機會把我推到馬路上了是吧?真是可惜,沒直接撞死我,你很後悔吧?”
    “沒想到你都知道了。對!這的確是我做的,我就是要讓你死!薛溪溪,憑什麽?我在池痕身邊那麽多年,憑什麽你說搶走就搶走?你憑什麽能站在她身邊?你特麽就是個贗品婊子而已!”
    周欒川還快進了一下,省略了一點內容,可仍舊讓池痕的眉頭皺的死死的。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撫過了精致的手機,像是隨意的問著,可眸底凝聚起來的風暴讓人覺得,這並不平靜,“這是什麽?”
    “你聽不出來嗎?你跟薛溪溪的孩子,是馬茹蕾給弄沒的。如果不是她,薛溪溪不會在給你送吃的的路上在路口被人推,險些沒命。”他長長的胳膊撐在了桌子上,沒有絲毫感情的說出了這些話。
    “竟然是她做的……我真是沒有想到。”池痕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失望,又似是憤怒。
    周欒川挑了挑眉頭,“不然呢?就你把馬茹蕾當成個寶貝,她是什麽樣的人,我早就看透了,可沒有證據,誰敢到你這裏說她的壞話啊?”
    “夠了!”池痕猛然拍桌,頎長的身形緩緩站了起來,邁著修長的雙腿走了出去。
    他一路飆回了家,在路上,他不停的思考著馬茹蕾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以前的她,根本不是這樣的。
    可如今,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馬茹蕾早就猜到薛溪溪會給池痕說,她還在家裏頭練習著怎麽讓眼淚迅速掉下來,身後的房門就被人粗暴的踹開。
    她嬌軀一顫,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疾步走來的熟悉男人,他的眸中嗜著顯而易見的血腥之色和憤怒,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牆上一抵,一字一頓的問道:“真的是你做的?”
    馬茹蕾狠狠一掐大腿,眼淚直接流淌下來,她梨花帶雨的搖著頭,聲音哽咽:“阿痕你聽我解釋……我實在是太恨了!我……我明明知道你跟薛溪溪在一起,可卻控製不住想你的內心,所以才……才做了那樣的糊塗事……你原諒我……你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