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生病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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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所幸的是,池痕及時打了方向盤,隻是擦到了薛溪溪腿上而已,而她穿的也比較厚,沒有被傷到,但是小毛驢卻和他的愛車來了個親密接觸,劃出了一道很長的痕跡。
薛溪溪一臉怔然的站在他車前,默默的計算了一下弄好這車要多少錢。
她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池痕擰著眉頭從車上走了下來,從上到下的將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薛溪溪給打量了一遍,冷冷的開口道:“有沒有傷到?”
“沒……但是……你的車貌似被我給刮到了……要不你給我留下手機號碼,我會賠給你的……”薛溪溪結結巴巴的說著,這還是她第一次和池痕這麽近的說話,還好她戴著口罩,否則這臉肯定都紅透了。
“不用了,你人沒事就好。”池痕涼涼的說完這話之後便準備上車。
薛溪溪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後,就扶起躺在地上的小毛驢。
“我來吧。”
池痕看著這個盡管穿的很厚,但身形仍舊單薄的女人,發了善心的將她的車推到了路邊。
“車貌似刮到你了,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這是賠給你的錢。”池痕拿出了一遝現金放到了她手裏。
“不用了……我又不缺……”錢。
薛溪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池痕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緊接著就上了車揚長而去。
……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池痕就在家和公司兩點一線,偶爾馬茹蕾會陪在他的身邊,二人倒是恩愛的很。
池痕已經決定了,再過上半年,他就跟蕾蕾結婚。
隻是……馬茹蕾的情況貌似有些嚴重了,有時候她走在路上都會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淤血已經開始壓迫到視覺神經,造成視力下降,有的時候還會造成短暫性的失明。
可她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池痕,而是日複一日的陪在他身邊。
雖然她不懂公司的那些繁瑣事情,但她能夠為他解壓就好了。
這天上午,池痕不悅的將手裏頭的資料放了下來,冷冷的道:“他們公司不願意跟咱們合作?”
“是……他們說您才剛上任不久,肯定管理不好公司,很懷疑您的實力……所以……說什麽都……”助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池痕冷眸一眯,拿起文件朝著外麵走去,涼薄的聲音從前方繞了過來:“聯係他們公司的負責人,我下午就過去。”
“是!”
當天下午,池痕如願的見到了他們公司的負責人,二人坐在一起談論著事情。
薛溪溪急匆匆的衝進了包廂,將老板需要的合同放到了桌子上,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眸子。
是他……
“溪溪,發什麽呆?”老板不悅的說了一聲,薛溪溪才緩過神來,急忙朝後退了兩步站到了他的身後。
池痕的眸光在她身上繞了一圈,聲音涼涼的:“你叫什麽名字?”
“薛……薛溪溪……”她的聲音顫的厲害。
“很像……”池痕嘟囔了這麽一句,聲調驀然抬高:“請問對於兩家公司合作這個項目的事情你們還有什麽意見嗎?”
薛溪溪的老板:“沒有了沒有了,之前沒有看出池總竟然是個這麽好的人才,恕我愚昧啊……險些錯過了一個這麽好的合作人。”
“嗯。”
池痕神色淡淡的點頭,完全沒有年輕人那倨傲自傲的樣子。
直到他起身離開,老板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池總是不錯,可總感覺死氣沉沉的,沒有什麽拚勁。如果是這樣的話,池家也未必能再往上了。”
薛溪溪眨巴兩下眼睛,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頭。
那個時候,她還不清楚什麽叫做拚勁。
不過幸運的是,薛溪溪和池痕之間有著接觸了。
她利用了薛家的關係跟老板套著近乎,幾乎每次跟池痕商談事情的時候,她都會過去,不過她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說。
因為她很清楚,池痕是一個有女朋友的人。
她就算喜歡他,也是站在圈外來喜歡他,不會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
在薛溪溪以為沒有機會的時候,馬茹蕾卻消失了……
那天,池痕像是瘋了一樣的尋找了西城的機場以及火車站,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
馬茹蕾的離開絕對不是突如其來,而是一個已經計劃好的預謀。
池痕還記得,馬茹蕾離開的前幾天一直在叮囑著他工作不要太忙,早飯記得要吃。他當時還詫異她為什麽要這麽說,等到他緩過神來去馬家找她的時候,馬家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了……
馬氏集團公司的總裁一職被暫時轉讓給了一個股東來掌管,至於宅子也空閑下來。
而遠在天邊的馬茹蕾正坐在飛機上麵,她使勁眨了眨眼睛,麵前的白一葦焦急的道:“現在還是看不見嗎?”
“嗯……今天的時間很長呢……平時都能看到了。”馬茹蕾靠在了椅背上自嘲的笑了笑:“估計阿痕現在已經能看到我給他留的字了吧……”
“哎,這件事情你就應該給他說嘛,怎麽能一個人自己扛著呢?”白一葦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馬茹蕾眼神空洞沒有焦距,她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幽幽的開口:“不想告訴他,醫生也說了,視覺神經可能恢複不了了。我總不能拖著他的下半輩子吧……讓他守著一個瞎子嗎?如果他真的能等我痊愈的話,我們也可以重新在一起的。”
“傻孩子……”
馬茹蕾沒有想過,自己這麽一走,就再也沒了機會。
……
池痕在馬茹蕾離開之後像是瘋了一樣的翻遍了西城,可是並沒有找到她。
他那一段時間像是沒了靈魂的人,連公司裏頭的工作都不管不顧了。
“這個池痕……虧我還那麽看好他,沒想到也是個廢物!”正打算進辦公室的薛溪溪聽見自家老板怒氣衝衝的在裏頭說著:“不就是自己的女朋友跑了嗎!至於把整個公司都給丟下嗎?!現在可好,咱們這項目肯定是砸手裏頭了!”
薛溪溪怔怔的捂住了嘴巴,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他……女朋友跑了?
薛溪溪放下了手頭所有的工作,趕緊調查到了池痕的所在地,瘋了似得衝了過去。
她是在酒吧的角落裏找到他的,他正拿著一瓶酒喝的爛醉如泥,已經處於神誌不清的狀態了。
薛溪溪費力的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咬著嘴唇說:“你要是醉了我帶你去酒店休息。”
“滾!我沒醉!”池痕粗魯的將她一推,薛溪溪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疼的半天緩不過來。
“別鬧了,好好睡一覺就好了。”薛溪溪強硬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朝著外麵拖。
可池痕怎麽都不走,薛溪溪脾氣也上來了,去找酒保要了一杯水,直接潑到了池痕的臉上。
池痕愣了愣,幽然睜開了眼睛。
和以往的冷厲不同,他的眼睛裏滿是悲傷。
他定定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才道:“蕾蕾……蕾蕾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冰冷的大手使勁捧住了她的臉蛋,池痕用力的吻了下去,牙齒在她嘴唇上狠狠的咬著,疼的她直皺眉頭。
“你瘋了嗎!我是薛溪溪!”薛溪溪大聲喊著,卻被酒吧的音樂聲蓋住了不少。
“蕾蕾……我們不要分開……你不要跟我分手……我不同意……”
池痕使勁的抱住了她,那副脆弱的模樣看的薛溪溪心髒抽搐,她抬起來要打他的手頓在了半空中,最後落在了他的發梢上,一下又一下的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