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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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我一怔,心裏沒有經過什麽所謂的痛苦掙紮,立刻義正辭嚴地擺明了自己的態度:“不行。”
雖然金寶川這個人平日裏一看就是吊兒郎當不著調的模樣,還是個實打實的色胚,但是細細想想看,他這個人還是對我不錯的。雖然隻是些小恩小惠,但是也看得出來他這個人應該本性不太壞,而且這次還來保釋了我……
不管怎麽說,我可以服從蘇文遠的任何條件要求,但是就是不想害金寶川。
我柳萱萱沒什麽別的本事,就是不想做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免得於人於己都有愧。雖然上不了天堂,但是我還不想下十八層地獄。
“這麽快,胳膊肘就學會往外拐了?”蘇文遠挑著眉毛,眼神細細地打量著我,敏銳深邃的眸光似要將我看穿:“而且,你覺得你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麽?”
蘇文遠臉色一凜,就連虛情假意的笑容都沒有了,這是他發火的預兆。
我握著合同的手一抖,蘇文遠是什麽樣的人物?我又怎麽敢和他討價還價?
“柳萱萱,做人呢,還是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還真的以為這份手冊是為了你?我不過是想利用你激怒金寶川罷了,一個淪落的隻能被稱作工具的女人,你有什麽資格對我說不?”蘇文遠揚起那本合同,輕飄飄的丟在地上,冷笑的表情越來越清晰地放大:“更何況,我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讓你點頭。”
這顯而易見地就是赤條條的威脅啊!
我深吸一口氣,剛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蘇文遠卻已經邁著長腿闊步朝我走了過來,他嘴裏的威脅很快化成了行動,一個冰涼的物體突然抵上了我的腰間,陌生的質感,但卻有著無形的壓力!那是什麽東西?我不由得低下頭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堅硬如鐵的東西居然是槍!
眼前這個笑眼盈盈的男人,竟然拿著把槍對準我!他這是要……
我頭皮發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倒吸一口冷氣:“蘇文遠,你把槍放下來,我……我答應你……我會按照協議書上的做……”
蘇文遠眉毛一揚,神色自若地收起了槍,拿在手裏自顧自地把玩著:“很好,柳萱萱,果然是識時務者。”蘇文遠笑著勾過我的肩膀,臉頰一熱,他的唇又湊了過來:“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哦。”
我頭皮緊張發麻,一個勁地先應付下來:“放心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食言……”
看著蘇文遠臉上滿意的笑容,我不禁心裏打起了地雷鼓,我真的要這樣對金寶川嗎?他……
可是麵對蘇文遠,我沒有辦法選擇。
夜色襲來,晚風輕撫,本來就稀薄的空氣更加平添了幾分涼意。對麵的蘇文遠正麵無表情地看著報紙,我望著窗外越來越低沉的雨幕,心裏更加壓抑了。
鼓起了勇氣,我問他:“蘇文遠,你和金寶川……到底有什麽過節?你們不是還一起合作麽?怎麽會想要……”
蘇文遠抬了抬薄薄的眼皮:“柳萱萱,金主的事情,不要隨便打聽。”
“哦……好的。”我一愣,沒有說話了。空氣裏很安靜,本來也比較安寧,但是……我的肚子卻突兀的叫了起來:“咕嚕嚕”的,很響。
我漲紅了臉,被蘇文遠一臉古怪的注視著,真是尷尬。半晌,他似乎又開始笑了:“餓了?”抬眼看了看腕表:“時間也不早了,該吃飯了。”
“林媽!”他低低的叫了一聲,在四周卻並沒有看見一個人影,轉而笑著對我說:“開飯了。”
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個中年婦人端了菜上來,井然有序地擺好餐盤,並不是什麽山珍海味,簡簡單單的兩葷兩素,配了個清新的蛋湯,尋常人家的夥食。
原來高高在上的蘇文遠也是要食人間煙火的啊。
看見我憋著笑,蘇文遠揚起好看的眉毛,卻無比自然的給我盛了碗湯:“笑什麽?”
我受寵若驚地接了過來:“蘇文遠,你現在就像是個安於享樂的普通人。”
蘇文遠沒有說話,又給我夾了筷子菜放在碗裏,道:“吃完我送你回去。”
我開始鬱悶蘇文遠突變的低氣壓,撇撇嘴。氣氛陡然變得沉默,空氣裏隻有筷子碰撞的聲音,當然,相比較於我的女漢子行為,蘇文遠真的太優雅太含蓄了,細嚼慢咽不說,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太豪放,端著個偽淑女的架子學著蘇文遠優雅的喝湯,細細的咀嚼。
看著一代冰山美男吃飯是恨不得舔屏的享受,但是敢麵對麵地和冰山男吃飯絕對是名副其實的勇士。
暗自在心裏歎息,默默地吃過飯,蘇文遠立馬就起身去取車,我手指不由得拉了拉他:“這麽快?”不是說飯後百步走麽……
“怎麽?難道你還打算在這裏過夜不成?”蘇文遠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致地看了我一眼。
“誰說我要在這過夜的?我隻不過是覺得飯後應該運動運動……”我說的信誓旦旦,本來並沒有別的意思,倒是蘇文遠先想多了,湊過來攬住我的腰,問:“哦?什麽運動?”
他眼睛裏明明滅滅的東西讓人看得神情恍惚,我一個靈機,突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嚇得立馬跳開了:“沒,沒什麽……”
而就在我慌亂的時候,蘇文遠卻早就已經走出去好遠了。
外麵零星的小雨還沒有停,外麵冷風嗖嗖,我趕忙鑽進了車裏,係好安全帶,車裏太安靜,我剛想去按音遠修長的手指也已經伸了過去,兩根手指不期而遇,我像是觸電一般地縮了回來。
蘇文遠看了我一眼,按下按鈕:“柳萱萱,你要學的更聰明一點。”
“什麽?”什麽更聰明一點?蘇文遠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太明白?
“隻有更聰明,你才能夠幫到我。”他默默地說著,眼睛卻不自然地挪開了,沒有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