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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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他這麽厲害,我被他夾在懷裏,忘記了掙紮,美眸裏全是不相信,隻感覺蘇文遠身形過處,“喀嚓”聲不斷,全是一招致殘!我看著他,人太多,又是一隻手在戰鬥,蘇文遠已經顧不得保護自己,再晚一步隻怕豬頭兩人已經被亂刀分屍,砍殺殘酷!他身上已經挨了兩刀,翻卷的皮肉觸目驚心!這幫六合的混蛋怎麽會這麽狠啊!
    與豬頭猴精兩人會合,刀光晃眼,蘇文遠閃電般的出手,拿住一名混混的手腕,還沒喘過氣來,我看見一把刀對著我的腦袋迎頭砍下,我驚呼一聲,蘇文遠想也未想,身子猛的一側,我就看到那到砍在了蘇文遠的肩膀上,些許鮮血濺在了我的臉上。看向蘇文遠的目光中閃爍著我莫名的光澤,要是不硬撐這一狠刀,怕是我的小腦袋都不見了!
    “蘇文遠!”我下意識地大喊一聲,然而他沒有理我。
    蘇文遠嘴裏同樣大喝一聲,手上一個猛錯,眼前混混慘嚎一聲倒地,再次出手,閃電般的快,那名砍他一刀的人還沒來得及收刀,已經被牢牢的鉗住手腕,是刀四,隻見他的瞳孔收縮的一瞬,一聲清晰的“喀嚓”聲傳來,那刀四的臉上還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蘇文遠已經順勢一腳踹飛另一名混混……
    不可思議的快!我與那刀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就在“喀嚓”聲響的一刹那,我的瞳孔裏看見出現在刀四的手腕隻連著皮肉,那一下,我看著都疼,隨後蘇文遠的肘尖狠狠地打在了刀四的胸口上,頓時刀四如遭重擊般倒飛了出去,我都看到他的身體騰空倒飛。
    “啪”的一聲,刀四的身體重重的跌落在幾米開外,地下飛起一團塵土,他的身體卷曲抽蓄著,殺豬般的慘嚎劃破了夜空,令人不寒而栗!
    “跟我衝!”蘇文遠一聲猛喝,腰間夾著我當先朝潮水般的人堆裏衝去,衝出這個人堆就是勝利!人太多,別說蘇文遠,就連我自己都已經幹紅了眼看紅了眼,寒光閃亮,黑社會的砍殺不會因為他的殘酷而退半步,殘酷的肉搏,我不知道蘇文遠的身上挨了多少刀,因為對方的強悍已經讓他顧不得身上的傷有多重,我聽到他的氣息變得粗重,感覺到他的體力逐漸的消耗,然而蘇文遠依舊在咬牙堅持著,因為他和我以及豬頭猴精都知道,隻有衝出去才能活著,隻有衝出去才能保住自己的生命!
    強勁的衝撞讓人潮逐漸散亂、分流,蘇文遠身形過處,人不斷的翻飛,跌落!再翻飛!再跌落!脫手的刀、棍、鏈、在空中雜亂的飛舞,“咣鐺”金屬落地聲不絕餘耳,一招致殘!沒有人能阻擋蘇文遠全力的衝擊。
    在此刻,我被蘇文遠攬著的嬌軀沒有亂動,蘇文遠身上傷口的血在滴落,滴在了我的臉蛋之上,我也已經意識到局勢的殘酷,這時的我乖得就像是一隻貓。
    大排擋就在眼前,蘇文遠讓過身子,豬頭與猴精滿身是血的奮力砍殺幾刀,踉蹌著衝了出去,蘇文遠順手將挾在腰側的我扔給豬頭,眼前刀光閃現,迅猛的刀!
    而我被他這樣一甩,心裏一驚,然後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大喊道:“蘇文遠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憐香惜玉啊!你這樣把我甩來甩去真的好嗎?你要是把我甩出去的時候失手了怎麽辦?到時候就是亂刀砍死我啊!”
    但是豬頭穩穩地接住了我,隻見蘇文遠雙手分錯,快到顛峰!穩穩拿住了兩條手腕,猛錯,緊街著一撞,腕骨斷裂的一刹那,兩名混混“砰”的一聲猛撞在了一起,兩名混混慘嚎著倒地的一瞬間,蘇文遠一個側踢,正麵嚎叫衝上來的混混倒飛了出去,這腳夠猛,那倒飛的身體帶倒了好幾名正要衝殺上來的混混,頃刻間解決三名混混。
    這大排擋入口狹窄,蘇文遠站在那裏一夫當關,數十名揮舞著砍刀的混混勢頭已不如先前銳猛,近身的混混不是被放飛就是被錯骨,砍刀揮得再快,沒有蘇文遠精準的出手快,在他身前,已經堆積了十餘名扭曲哀號的身體。
    我在心裏再度震驚,蘇文遠這混蛋這時候簡直跟小說裏麵的男主一般威武,用小說裏的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拚命衝殺的眾黑幫分子身形逐漸放緩,明擺著的殘酷現實讓混混們眼睛露出了驚恐,多年的幫派殘殺夠殘酷,但他們今晚算是見識到了真正的殘酷,專業的攻擊技巧,出手致殘,倒地的混混沒有任何反擊能力,不似以前挨上兩刀還能再拚的餘勇,那哀嚎之聲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一身是血的蘇文遠站在那裏,顯得無比猙獰,煞氣衝天,眼前地下那堆痛苦扭曲的軀體就是教訓,此刻,眾黑幫分子砍刀揚得高卻沒有人能砍的到他,也沒有人再敢上前找不痛快。
    遠處,隱約傳來了警車警鈴聲,場內的黑幫分子開始躁動,再牛牛不過警察,這些黑幫分子對那警報聲有著下意識的反應,警察到就得作鳥獸散,警報聲相當於收手的暗號。
    蘇文遠狠狠的掃視了六合會眾人一眼,緩緩朝後移動,此刻眾黑幫分子鬆了口氣,沒人堵門還來得及逃,但這些人在蘇文遠撤出門口之前還不敢擅自衝出去,再著急都得等。
    蘇文遠感覺到了那些黑幫沒有再戰意圖,向豬頭等人撤退的方向快速離去,快步追上步履蹣跚的豬頭和猴精。
    蘇文遠追上我們,幾人一起匯入到廟街潮水般的人流,我回頭快速瞥了眼,看到六合的人正朝反方向快速散去,我的心裏頓時鬆了口氣,最怕就是那幫六合的人窮追不舍。
    夜市街本就是很複雜很混亂的街區,為夜市街利益爭奪的幫派火拚每年都有那麽十幾次,街區的小老板們似乎對豬頭猴精他們的狼狽見怪不怪,照樣扯著嗓門招呼著自己的生意,也許在他們眼裏,不管哪個幫派占據了夜市街都無所謂,反正都是一樣的繳納保護費,隻是豬頭他們似乎要比別的幫派分子有人緣一些,時不時的還是有街坊小老板關心的問那麽幾聲。
    老巢果然被端了,豬頭他們暗罵一聲,隨即帶著眾人隱在一個巷口的陰暗角落,巷口對麵那街邊的麻雀館一片狼籍,十餘名受傷倒地的洪興成員滿身是血的痛苦呻吟著,還有一些來不及跑的成員則蹲在地下,周圍站滿了警察,看來,局麵已經被警察控製,警車、救護車頂燈交相輝映。
    蘇文遠的保鏢還沒有來,眼下的局麵似乎一團糟,我沒有緊張,隻是安靜地看著蘇文遠,蘇文遠此時正靠在角落,鮮血沾滿了他的衣服,整個人都是被鮮血所染紅,在我印象裏蘇文遠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一直是以那種姿態出現在我麵前,然而今天卻是變得渾身傷口滿身鮮血地靠在那裏,多出了一股硬漢風格。
    這時候的蘇文遠,在我眼裏,比平時要多了許多魅力。
    “現在去豬頭的老巢已經不現實,我剛剛觀察了一下,六合會的成員一個沒見著,看來,六合會在夜市街的勢力被今晚的突變全盤瓦解,我感覺,h市的黑幫格局,要發生一次大的變化了……”蘇文遠靠在牆上,雖然身上負傷,但眼裏依舊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此地不宜久留,”蘇文遠瞧了豬頭一眼,悄聲問道:“豬頭,你們還有什麽地方可去?”
    豬頭想了想,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刀四所說沒錯的話,我們四海今晚可能真的凶多吉少,總部一定也被六合的人偷襲了,哎,如果真是這樣,我跟猴精隻能跑路咯。”
    蘇文遠點了點頭,而我瞧老豬的樣子,夜市街被偷襲事先沒有任何征兆,那六合會敢在一夜之間大舉進攻四海會,光動一個夜市街絕對不可能,他們四海會的總部今晚多半避不了這場災難。我看著他們心裏暗歎,出現這種狀況,豬頭和猴精不被警察通緝都得被六合會追殺,看來也隻有跑路一途。
    但是,我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什麽,嬌聲道:“幹嘛跑路啊?事情不明,你們可以先找一個地方先去避一避,等弄清楚了你們老大是不是遭殃了再說,還有,你先前在大排擋說有那什麽李歡為你們撐腰,那還怕什麽?去找李歡幫你們啊?”
    豬頭斜過眼睛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說道:“哎,嫂子,你不知道啊,雖說我們四海會一直有李歡先生暗中支持,但他的身份不一樣,就算四海會被連窩端,他也不能出麵,再說了,像我們這種人根本就見不到四海會一麵,沒資格啊。”
    一旁的猴精也點著頭說道:“豬頭說得沒錯,李歡先生是幫不了我們這種人的。”說完看了我一眼,隨即又補了句,“何況,現在幫裏也隻是聽說我們四海會背後有一個叫做李歡的人在撐腰,就連幫裏的大當家,也是很久沒有見過李歡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