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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墨然淡然一笑，已經去更衣室。
    “付小姐，您真是好福氣。”
    店員看著蘇墨然離去的背影，滿口羨慕。
    付曉曉但笑不語。
    蘇墨然換好衣服後兩人來到攝影棚，攝影師打光以後便盯著付曉曉，“新娘，你要靠近新郎，站得這麽遠。新郎又不是你的上司。”
    付曉曉僵硬一笑，攝影師真是一語中的。
    “新娘，你這個表情不對，要滿臉依戀。這是你一輩子深愛的人，你一輩子要陪在身邊的人。”
    付曉曉又靠在蘇墨然的身上，想象著攝影師的話。
    全程，付曉曉時有出錯，她很奇怪，難道蘇墨然表現很好嗎？
    攝影師此時拿著攝像機過來給蘇墨然看，他唇間勾起一抹淡笑，“拍得不錯。”
    付曉曉撇了一眼，那照片拍得確實濃情蜜意，隻是，她的臉有些僵。
    拍完婚紗照以後，付曉曉和蘇墨然一起下樓。時間不早，蘇墨然上車和付曉曉一起回去。
    “隻是協議結婚，一定要這麽莊重嗎？”
    蘇墨然勾唇，“難道你覺得我蘇墨然結婚，隻需要一張結婚證就可以了？”
    付曉曉扭頭，她沒這麽說。
    車裏一時安靜，在快到家的時候，蘇墨然開口，“你今天回家了？”
    付曉曉正要開口，卻又聽蘇墨然道，“下次，應該我陪你一起去。”
    付曉曉一怔，隨即眼底泛起一陣冷意，嘴上回絕，“其實蘇總不必如此，我們隻是協議結婚……”
    “曉曉，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
    蘇墨然輕描淡寫。
    付曉曉明白蘇墨然的話，她眼底生冷，“不急，慢慢來。”
    蘇墨然眸色幽深。
    他似乎還不夠了解這個忍辱五年才離婚的女人。
    剛回到家，付曉曉便接到肖子廷的電話。她盯著手機顯示屏看了許久，深吸一口氣接起。
    “付曉曉！我們說好好聚好散，你現在又出現在嶽父家大吵大鬧是什麽目的？還跟我要賠償金？我真是小看你了！”
    付曉曉冷笑，林嫻雅隨意抹黑她的功底真是日漸增長。
    “肖子廷，林嫻雅的話既然你這麽愛聽，那你也應該聽說，我很快就要結婚。到時候，我會請你們來參加我的婚禮。”
    守家那端一陣沉默，就在付曉曉以為肖子廷掛斷電話時，他忽然出聲，“這樣也好，曉曉，祝你幸福。”
    付曉曉忍住眼眶的淚水，“好，謝謝。肖先生如果有時間，明天我們去把婚離了。”
    “好。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見。”
    電話掛斷，她手指攥緊床單。
    肖子廷，但願當你見到新郎是誰時，還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說祝福。
    付曉曉第二天早起，吃早餐時沒想到蘇墨然就在樓下坐著。平時這個時間，他應該早已上班。
    付曉曉坐在餐桌旁，劉媽把擠好土司的麵包拿給付曉曉。付曉曉道謝接過。
    “難得你起床早，那我們今天去把婚結了。”
    付曉曉一怔，咬了一口麵包，慢條斯理的嚼過後吞下，她語氣淡定，“今天恐怕不行，我和肖子廷要去民政局離婚。”
    付曉曉又多吃了幾塊麵包，以此來壓製內心不斷翻湧的酸澀。
    五年的婚姻，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
    “恩，那也是時候讓他見見未來的嬸嬸。”
    付曉曉用力吞下麵包，蘇墨然麵色不改，回頭淡然一笑，“遲早的事。”
    的確是遲早的事。她之所以一直強調慢慢來，其實不過是逃避。逃避和肖子廷已經破裂的婚姻，逃避之前那些慘淡的回憶。
    付曉曉用力掐了一下她的手心。
    做了九年的夢，該醒了。
    早飯過後，付曉曉和蘇墨然坐車離開。本以為，蘇墨然低調的後來出現，誰知他竟然和她一起出發。
    既然該來的遲早要來，那她必然要做好迎接的準備。
    付曉曉，如果你再逃避，你就永遠隻能做過去那個被欺負，淩辱的付曉曉。想到這裏，她緊緊閉上眼睛，又倏地睜開，眼神已經發生變化。
    民政局很快就到，付曉曉已經看到不遠處聽著的白色奔馳。
    “蘇總，我先下車。”
    蘇墨然淡然頷首，她下車緩步過去。然後看到肖子廷下車，而令她厭惡的是，林嫻雅也從車上下來。
    她還真是不放過一絲一毫折辱她的機會。
    “姐姐，今天，你和子廷離婚，正好，我也和子廷辦了結婚手續，你不介意吧？”
    付曉曉勾唇一笑，“不介意。一會兒，我們可以一起。”
    林嫻雅笑得更加得意，“是嗎？姐夫也要來？本來我打算你們結婚以後再登門拜訪，沒想到今天便能見到。我真的很好奇，姐姐的眼光這麽高，姐夫會是什麽樣的？”
    付曉曉心中冷笑，待會，你一定會大跌眼鏡。
    看著當初帶著滿心歡喜取回的紅本本被收回，付曉曉的心泛起一陣冷意。她硬是把眼底的不舍給逼回去。
    “子廷，到我們了。”
    林嫻雅迫不及待。
    付曉曉看著他們走去照結婚照，然後結婚。她死死攥著手心，逼迫自己不要失控。
    她愛了九年的男人就這麽輕易的被她的妹妹奪走？她怎麽甘心？如何甘心？
    林嫻雅此時挽著肖子廷的手臂朝付曉曉走來，她勾唇笑著，“姐姐，我們結婚了，你難道不祝福我們嗎？”
    林嫻雅得意的晃動著手裏的紅本子。
    那紅色，此時變得格外刺眼。
    “對了，姐夫呢？怎麽還不見他？”
    林嫻雅故意四處看著，似乎在迫不及待瞪著付曉曉出醜。付曉曉如今這樣，和她結婚的男人一定糟粕。
    “曉曉……”
    正當林嫻雅四處張看時，忽然一道清冷有力的聲音傳來，三人麵色各異的朝著來人看去。
    隻見蘇墨然一身黑色西裝，唇間掛著淡笑朝這邊走來，直到站在付曉曉身旁時，他才目光柔情的看向她，“不是跟你說，事情辦完給我打電話嗎？在這裏等了多久？”
    付曉曉立刻回神，“沒多久，隻是一刻鍾。”
    蘇墨然勾唇，眼底的寵溺沒有絲毫減退，“下次不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