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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兄過獎了，她是非科班出身，難免後天營養不良。”蘇墨然眸中帶笑。
    “非也，她這種後天的營養不良，反而更能跳出桎梏，這次大賽的作品便是最好的證明。聽說隻用一個小時多就交卷了，真是難得。而且我也看過她發表的那些設計作品，特別是那款藍冰晶的設計，將公益完美的融合到設計中，堪稱絕妙。”白長空說起付曉曉的設計便滔滔不絕，可見其惜才之心。
    說完，他不由話鋒一轉，歎息道：“可是我收的那個徒兒，設計才華與令夫人相比，差之千裏。”
    蘇墨然聽他這麽說，當下心中明白一二。他受林嫻雅為徒，似乎有諸多不甘心。
    “若不是看來蘇老爺子的份上，而且她也是你們jm設計公司的，再加上她個性圓滑，挺討人喜歡，而且還算努力，我是沒打算收她入室的。”
    吐槽完畢，白長空又出聲問道：“她是蘇夫人的妹妹？”
    付曉曉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蘇墨然卻搶先應道：“是的，隻是他們家庭背景有些複雜，若是白兄閑了，網上隨便那麽搜一下子，便會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包括那副藍冰晶的來曆，也是跟林嫻雅不無關係。”
    “嗯？看來這裏麵有故事？”白長空不由有了興致。他平常很少上網，一般上晚上公眾號微博發布的信息都是由助手代理的。
    雖然他們合作很愉快，但是他對她總是感覺有那麽一點不放心，也隻能湊合著了。
    “白兄看後便會明白。”蘇墨然點頭微笑。
    付曉曉見白長空對她似乎印象很好，而且為人比較隨和，跟蘇墨然關係也很融洽，她不由大膽起來。從兜裏拿出手機，翻出她存檔的設計圖，笑著交給白長空。說感謝他曾經為她指點設計稿，她都一一認真按照他的指點，做了修改，請他過目。
    蘇墨然和白長空都不由詫異的問道：“怎麽回事？”
    付曉曉便將林嫻雅剛開始跟著白長空學習的時候，每天都會跟他要一張設計稿，說幫她讓白大師點評一下，她也好從中學習。然後第二天再給她，她足足攢了十張這樣的點評稿。
    白長空聽她這麽說，臉色不由微沉，但很快又隱去不快。微笑著點頭，接過她的手機，上麵果然是有他的親自指點，當時林嫻雅可是說那是她自己的設計稿，想不到竟然是以桃代李。
    他不由歎了一口氣，對付曉曉真誠的說道：“你的學習態度讓我很是感動，竟然還留這著這些修改後的設計稿。這樣吧，以後，你星期可以交給我一兩張設計稿，我幫你看一下。就當朋友之間的切磋，雖我不才，但會傾囊相授。”
    聽他這話，付曉曉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扭頭望向蘇墨然，似乎在詢問這是真的嗎？
    蘇墨然朝她微笑著點點頭。
    她這才感激的笑道：“謝謝，白老師。我真是太激動了……”
    “以後，喊我長空或者幹脆跟蘇總稱呼我白兄便好。”白長空像鄰家大哥哥一般親切，讓她感覺莫名的溫暖，連忙笑道：“這怎麽好意思？”
    “無礙，既然兄這麽說，你遵從就是。但是心裏一定要把他當成師長來敬重。”蘇墨然很是認真的叮囑她。
    付曉曉亦是很認真的點點頭：“那一定的。”
    此後，白長空對付曉曉手機上的設計手稿挨個給他說出自己的點評，他的眼光確實獨到，讓付曉曉由衷的敬佩。同時，他不由暗歎，能收到這樣的關門弟子，那才是白門之幸，可惜他是沒有這福氣了。
    但是能有機會對付曉曉指點一二，他也是很開心的。
    蘇墨然微笑著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感覺自己帶付曉曉來是對的。開始他還有顧慮，雖然他跟他略有交情，但畢竟他已經收下林嫻雅為徒，而且還有老爺子在後麵發力。
    終於講完了，付曉曉如茅塞頓開般感歎：“謝謝白老師，通過您今晚上的講解，我感覺自己又提升了不少。”
    “叫我什麽？”白長空微笑著問道。
    “那個，咳，白兄，我，我還真是叫不習慣。”付曉曉很是為難的笑道。
    “多叫幾次就會習慣了。”他好脾氣的笑著。
    “咱們叫菜吃飯吧，耽誤白兄一晚上的時間，我也都感覺不好意思了。”蘇墨然亦是感激的笑笑，他能看的出白長空對付曉曉的用心指點，多少還是有點意外。他一直以為他是老爺子的人，所以，這些年雖然跟他稱兄道弟，但是來往卻極少。
    “都是哥們，不說這些見外的話，上菜。”白長空豪爽的笑道。
    於是，蘇墨然拍手，服務員進來送菜，三個人有說有笑吃的很是開心。
    飯後，白長空跟蘇墨然付曉曉在酒店門口告別，各自回家。一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搜索付曉曉跟林嫻雅的資料。
    看了一晚上，他終於捋清了兩姐妹的關係。也看清了她們各自的為人，對付曉曉更加看重。對林嫻雅更加鄙夷，甚至後悔跟她有那層關係，收她為徒，隻怕繼續下去，總有天他會毀在她的手裏，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這次她的設計作品若不是有他從中周旋，隻怕連前十名都進不去。本來他也是不想出手幫助，弄不好丟了他的顏麵。隻是林嫻雅一再哀求他，並哭訴，昨晚陪著她姐姐在醫院病房裏住了一夜，沒休息好，又加上吃了半片安眠藥，才會頭暈目眩，失常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