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一晃五六年,許諾出山了卻人間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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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目前的靈力,不僅飛劍出擊的距離被限製在二三十米範圍內,而且最多隻能發三五次,全身靈力就會被抽取消耗一空。
這代表他身體容器內的靈力分量太少,不夠長時間消耗,而且質量不太高,以至於影響了飛劍出擊的距離。
剩下的就沒太多辦法了,唯有日積月累的苦修。
日吞朝霞,夜吸月之精華。
如此五六年後,許諾睜開眼,心中多了一種無法寧靜下來的煩躁,好似外麵有一件事等待他去解決。
這種煩躁在佛經中還有一種稱呼,謂之因果羈絆。
許諾細細思量了一下,此處世界和他能扯得上因果關聯的無非就兩人,第一個是濟公和尚,第二個則是放生的這條白蛇。
濟公和尚是降龍羅漢轉世,在人間行走,為自己累積功德將功贖罪),怎麽說也算是一頭扮豬吃虎的boss,他能有什麽麻煩?
就算濟公遇到了麻煩,許諾去也是枉然,對方解決不了的事他如何能解決?
至於白蛇,許諾前兩天還見過一次,這廝給他送來了一頭100多斤重的野豬,豬肉現在還未吃完呢。
應該也不是她。
會是誰呢?
許諾想了想,思緒中飄過一個挑著水桶跛著腳的中年女子。
“難道是她?”
那日他碰到此女一臉淒苦,被人冷言冷語,家中還有個偏心的母親,卻全程表現得一言不發,將堅韌和頑強2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許諾私人出了5兩銀子,請媒婆幫她說了一門親事,按說已經順利出嫁了。
難道是那媒婆騙了他,收了錢不辦事,亦或者此女子又遇到了什麽命運坎坷?
不管如何,看來要出山一趟了。
許諾從木屋中起身,來到湖邊清洗了一下臉,望著水中的倒映愣了愣神,如今的他變化太大,不僅整個人消瘦了一大截,頭發胡須已長得老長。
頭發嘛,直接被他用一簇草繩係在腦後,因為步入煉氣期的緣故,不僅沒有半點枯黃痕跡,反而愈發烏黑。
皮膚白皙,臉上棱角分明,在加上額下的兩縷長須,整個人氣質大變,依稀間有了一絲仙風道骨的模樣。
許諾原本想用長刀將胡須割掉,後想了想此方世界的價值觀,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索性沒有管他。
然後跳入湖中好好洗了個澡。
回屋後,許諾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刀匣中的大刀收入納米空間,一長一短兩把飛劍插入刀匣中。
又包了幾斤燒烤後的野豬肉,在屋中留下一張便條貼在床鋪上。
上麵雲雲,“今日忽悠所感,故決定下山一趟,五六日便回。”
這便條是留給錦哥兒和黃三娘的,在許諾木屋修煉的這五六年間,兩人時不時過來串個門,也給許諾帶來了一些當地食物和本地消息,否則許諾僅僅靠一些鳳棗堅持不了這麽多年。
尤其是開頭三年,因為時不時要放血喂養飛劍,導致他營養有些跟不上,飯量大增。
光靠一條白蛇偶爾帶回來的食物可是有些不夠。
許諾沿著湖邊小路前行,望著湖邊柳樹枝上的嫩芽,又是一年的春夏之交,不見滿池的荷花,也看不到徐徐升起的炊煙,隻是多了一個在孤山中修行的人。
許諾長袖長袍,疾步如飛,腳下宛如插上了一雙翅膀,一步邁出去就是五六米,走著走著嘴中突然發出一聲高歌,“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歌聲消失時,許諾已經離開小木屋兩三裏了。
木屋前的湖麵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水波,湖麵上出現了一條十多米長的白蛇,沿著許諾先前的方向飛快的在湖中移動,等到許諾離開湖泊範圍後,一條碩大的蛇頭從湖岸邊冒出來,一動不動的瞅著許諾離開的方向,雙目中多了一絲離別時的傷感。
半日後,許諾出現在平原縣的縣城門口。
他剛剛去過之前見過喬女的村莊,從村中一長舌婦口中探聽到了一個消息。
“你打聽的是那個又黑又跛的喬家女啊,她六年前嫁出去了,嫁給了一個鰥夫,不過運氣不好,不到兩年那鰥夫就去世了,留下她和一個一歲多的孩子,後來喬女領著孩子回娘家投靠,她那偏心的父母嫌棄她不願意收留,最後在村前頭租了一間破房子,靠織布為生咧。”
“如今那孩子都三四歲大了,健康的很,平日就在村子頭玩耍,怪懂事的。”
“喬女啊,她晚上在家織布,白天就拿去縣城集市叫賣,天黑才回,你現在去縣城集市說不定還能看到她的攤子呢。”
“對了,這位道長,你和這喬家女是什麽關係?怎麽一來就打聽她的情況?”
長舌婦說完後,一副八卦的模樣打聽起許諾的消息來,最後被他一句話打發掉。
這就是許諾來到平原縣集市的原因,他打算先見一見喬女。
之前她能出嫁給那名短命的鰥夫,應該是他5兩銀子介紹費的功勞,隻是才嫁過去2年不到夫家就去世了,剩下她一個人撫養一個三歲多的孩子,境況比起先前,說不上是好一些還是懷一些。
許諾身上未了卻的因果說不定就落在這人身上。
在縣城門口隨便找人打聽了一下去處,許諾按圖索驥來到了集市門口,老遠就看見一個擺在最外麵的布匹攤位。
五六年未見,喬女身形略微豐腴了一些,之前的劉海頭也盤了起來,整個人多了一絲幹練和潑辣,唯一不變的是一雙緊鎖的眉頭。
許諾想了想,他此番若是直接上前去找喬女恐怕解決不了問題,對方的遭遇或許還是落在姻緣身上,於是打算在旁邊觀察一下再說。
許諾左右打量了一眼,選了一家靠近集市門口的小酒館,進去叫了一壺熱茶。
從敞開的窗戶看過去,正好能瞧見喬女的布攤。
許諾入座後不久,就被隔壁桌子上的兩名儒生的談話吸引。
兩人談論的對象正是在集市門口叫賣的喬女。
一人30多歲,穿著一身錦衣長袍,看得出家境尚可,頭戴一頂儒生帽,額下一縷長須,麵相頗為為溫爾雅。
他的同桌年紀與他相彷,額下並未蓄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