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重操舊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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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千團夥居然遇到了一群殺人犯,這種巧得不能再巧得事情居然被我碰上了。這簡直比中五百萬還要讓人撓心!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警笛聲來的讓人措不及防。我從窗戶外看下去,才發現一個老太太正指著我這裏,對一旁的警察說著些什麽。
頓時我就知道糟了!!
我趕緊看了看四周,拿著開山刀就飛快的衝出了屋子。出門的時候,我已經聽到樓梯上傳來了一連串腳步聲。
我兩三步朝著屋頂跑上去,這是一棟六層高的房子,在快到屋頂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樓梯下麵喊:“站住,別跑!!”
來到屋頂之後,我把屋頂的門用開山刀卡住。還算好的是這個小區的屋頂是連接在一起的。認準了方向,我猛地朝著另外一棟樓爬了過去,連續爬了好幾棟樓之後,我順著另外一棟樓
的屋頂跑了下去。
從我離開那間房子跑到樓下,差不多就用了不到五分鍾時間,可能是警力有限,我從另外一邊下來的時候沒有任何阻礙。
小區裏已經亂做了一團,圍在那棟樓下的人也越來越多。我趁亂,不緩不急的走出了小區。出來之後,我全身發抖,汗水已經浸濕了我的後背。
那屋子的人雖然不是我殺的,可是如今我在案發現場,加上本能就對警察有一種恐懼,我不得不跑。可跑出來之後,我知道這下子我算是完了……
還不等我找到石頭,整個縣城就來了一大批特警,緊接著整個縣城草木皆兵,每個人都搞得人心惶惶的。
我沒想到,強子沒救成,自己反而被搭進去了。
如今的我也不可能在待在這個縣城了,也顧不得強子和石頭隻好隻身離開了這地方。
這次的殺人案影響特別大,整個福建都被傳的沸沸揚揚的。我不敢坐客車,直接買了一張火車票跑到了廣東。
到達廣東的時候已經是一周以後了,我站在東市街頭,全身上下就隻剩下不到五百塊錢。我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旅館先住了下來,考慮接下來何去何從。
可能是我和強子接觸的時間太短,我倒是不怎麽擔心他,隻是怕石頭會不會惹上什麽麻煩。我和石頭從小一起長大,而且又是一個地方的,要是他跟著我出來有了個什麽事,我怎麽回去和他家人交代,怎麽麵對大花。
這一夜我都沒睡著,腦子裏全都是葉倩他們那三個人的麵孔。我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這三個畜生的所作所為,那可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啊!就這樣沒了!
而且這三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這麽狠?
關於他們的身份對於我來說就是個謎,我隻能給他們定位為三個四處流竄的殺人犯。估計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手上的人命也不會少,強子在他們手上估計也是凶多吉少。現在隻能祈禱石頭得知這件事之後,趕緊回老家。
我跑來廣東,是我真的沒地方去了,如今能夠幫我的人無非就是老鄭。雖然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可如今我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在旅館裏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駕輕就熟的來到以前老鄭的場子。這是一處老街,很混雜,在這個地方的人基本可以分為三種,第一種:小姐,第二種:癮君子,第三種:賭徒。
街道不大,從街頭走到街尾也就十分鍾左右,街上的店麵基本以雜貨店居多,剩餘的都是一些小旅館和雜七雜八的餐廳。
老鄭的場子在一家旅館裏,時別幾個月再次回到這個地方還真是有些恍如隔世。
順著街道,我來到了一處春陽旅館門口,旅館門口的霓虹燈招牌已經很破了,上麵有著一層黑漆漆的灰,隱約隻能看到旅館兩個字。
旅館門麵不大,有一個小吧台,吧台旁邊是一個樓道。此時正是中午,旅館沒什麽生意,坐在吧台裏麵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
“鄭哥在上麵嗎?”我走過去遞給女人一支煙問。
她拿過煙看了我一眼,很顯然她還記得我:“喲,六仔啊,回來了?怎麽是不是想姐姐我了?”
我笑了笑說:“可不是,誰讓春姐你這麽迷人呐。”
“就你六仔會說話,這段時間你跑哪去了?可想死姐姐了……”說著她衝我擠了擠眼,媚笑道:“這幾天剛到一批小美女,晚上姐姐找個好好陪陪你。”
“行啊,那晚上就要麻煩春姐你了。”我嘴上雖然這麽答應著,其實心裏一點意向都沒有。
這女人叫做馮迎春,是這家旅館的老板娘,她和她老公都是拉皮條的,常年在這條街上做皮肉生意。早些年老鄭和她男人在賭桌上認識的,後來兩人就合夥在他家旅館樓上弄了個賭檔。
和她扯了幾句之後,她告訴我老鄭在樓上,然後我就上去了。
再次見到老鄭的時候,他一點也沒變,穿著一套很久的灰色西裝。這套西裝還是我陪他去買的,a貨阿瑪尼。大平頭,嘴邊都是胡渣子,牙齒被煙熏得發黃。
“小六,怎麽著?在外麵混不下去了?”老鄭露出那排黃牙笑著看著我:“你啊,就是年輕……鄭哥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你跟著我這麽多年,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我早就把你當一家人看了……”
我沒說話,一副知錯的樣子站在他麵前一聲不吭。
見我這樣,他丟了一支煙給我:“好了,好了,既然你看的起哥哥,願意回來,我也就不為難你,以後隻要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你看看你出去這幾個月混成啥樣了?”
老鄭走到我麵前,扯了扯我的衣領,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千多塊錢遞給我:“拿著這些錢去換身衣服……你來的也巧,晚上我帶你去個地方。”
要說老鄭是什麽人,我想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再清楚不過了。他是一個能壞到骨子裏的人,在他的眼裏永遠隻有利益,其他什麽東西對於他來說都一文不值。不過他也有優點,那就是特別會安撫人心。
他手下的門徒少說也有二三十個,這些人中,年紀大的三十多歲,年級小的也就十八九歲,每一個對他都是死心塌地的。包括當年的我,也是對他忠心耿耿,要不是因為那件事,或許我根本都不會想要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