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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是誰幹的？？”大斌看著手裏的照片，一臉震驚的道。
    我捏了捏鼻梁道：“現在我也不知道，鄭叔隻給了我三天時間讓我去查。”
    大斌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會不會是越南人？越南人開始報複了？”
    “應該不會，上次越南人已經被我們打怕了，早就元氣大傷，在這個時候和我們作對隻會自取滅亡。”我道。
    “那會是誰？”大斌眼珠子轉了轉：“在溫哥華和我們大圈仇恨最深的就是越南人，其他幫派和我們關係都是挺好的。”
    其實我心裏已經有數是誰做的了，隻有兩個可能，要麽就是枯蛇和老鷹他們動手了，這個可能雖然很小，但是也不排除。不過要是真是他們動手，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在怎麽說死去的人都是大圈的人，到時候就算鄭叔倒台了，這件事要是被翻出來，他們也不好交代。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張哥的人，張哥之前說過他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和鄭叔對著幹了。這次我去緬甸做掉了張哥，可他在溫哥華還有這麽多手下，難保沒人會替他報仇。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張哥去了緬甸這麽久還沒回來，再加上聯係不上，十有八九他的人會猜測張哥已經出事了。
    想到這裏，我問大斌：“你知不知道枯蛇和老鷹他們回來了沒？”
    大斌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他們？他們好像回來了，前幾天我聽葛老板那邊的人提過……”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然他們已經回來了，那還真說不好到底是誰幹的。要是他們沒回來，那十有八九就是張哥手下的人，可現在枯蛇和老鷹也回來了……
    “小六……”大斌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我：“你不會是在懷疑是我們大圈自己的人幹的吧？”
    看著大斌這幅樣子，我知道有些事情要是在瞞著他也不行了。我坐到他對麵的沙發上，從他麵前的桌上拿過拿包萬寶路，點燃了一支狠狠吸了一口道：“大斌，大圈要亂了……”
    我把去緬甸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大斌，我沒有任何隱瞞，包括我和成發榮的合作，還有白蕊成為了人質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大斌聽完了之後，表情很複雜，氣氛一下子沉默了起來。空蕩的房間裏，隻聽得到我們雙方抽煙的聲音，煙霧彌漫在空氣之中，頭頂的白熾燈將那些煙霧照射的格外清晰。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大斌吸完了手裏的煙，把煙蒂丟到了地上，用腳踩滅抬頭正色看著我道：“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
    我再點燃了一支煙，緩緩道：“幫鄭叔渡過這次難關……”
    大斌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看著我。我接著說：“要是我這個時候也和鄭叔對立，到時候鄭叔倒了，下一個他們要對付的人就是我。溫哥華就這麽大，他們不可能允許再多出一股新勢力，就算到時候大圈不為難我，其他幫派呢？你覺得我憑什麽能在這裏站住腳？我現在的打算就是站在鄭叔這邊，誰動他誰就是我的敵人，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助鄭叔……”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不是……”大斌皺眉看著我道。
    我微微咧嘴冷笑道：“當然，我幫他是需要回報的。等到事情穩定下來之後，我會讓鄭叔讓位給我。到時候我就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置，就算其他人要找我麻煩，也要掂量掂量了。至於內部的人員，隻要我分出一定的利益，我相信他們也會認可我這個接班人……”
    “那要是，鄭叔不肯給你讓位怎麽辦？”大斌問。
    “不肯？”我眯著眼說：“要是他不肯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大斌一怔，眉頭皺得更緊了，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然後整個人癱坐在了沙發上笑了起來：“嗬嗬嗬……小六，你變了……”
    他的笑聲很無奈又很苦澀，聽著他這個笑聲，我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忽然有一股邪火冒了出來冷冷的道：“大斌，無論以後怎麽樣，我都把你當兄弟，我希望你明白。今晚和你說的這些話，我從來沒告訴別人，我相信你才會把我所有的事情告訴你。你想想看，要是鄭叔真的對你好，你跟了他這麽多年，他為什麽要讓你去緬甸送死？”
    大斌直起身，眼眶有些微紅：“可是，要是沒有他，我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嗬……你別忘了，張哥是怎麽死的！張哥還救過他的命，到頭來呢？還有楊正國，你看看這一年發生了什麽？老一批的人全都死的死，被放逐的放逐，全都換上了新人。鄭叔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害怕！害怕自己掌控不了局勢，所以他開始換血！我來大圈時間不長，卻是爬的最快的一個，不是因為我小六有本事，而是我在適當的時間出現了！你看看今天在別墅裏坐著的那些人，有多少是你認識的？他們和我一樣，都是最近才冒出頭來的！”
    說道最後我幾乎是嘶吼了出來，扯的喉嚨有些微疼，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接著說：“你要明白，現在不是我要逼他，我要做那個位置！而是我不得不這麽做！在緬甸，還有我的女人！我既然已經選擇了這一步，就沒有退路了。你要是不願意和我站在同一陣營我也不勉強，我隻是希望你明白，我不希望你死！”
    大斌有些失神的看著我：“小六，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想過自己要做老大，在修理廠的時候我一心盼著能夠出去幫鄭叔做事，我就是想多賺點錢。我從來沒想過……”
    “我知道……”我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一把摟住他的肩膀：“以後你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出事，也會讓你賺很多錢。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了，你就把你的家人接過來。西岸那邊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到時候我給你在附近買一棟別墅。哪怕到時候你不想在這個圈子你混了，我也會給你一份正當的事業。”
    大斌轉頭看著我，咬牙道：“我站在你這邊，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