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飼養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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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要聽他的,為什麽要按他說的做,他隻是隻鬼,你為什麽要這麽順從他,是不是他欺負你,我可以幫你去收拾他。”
“不用,謝謝……”
的確,我沒不要按照邢易寒說的做,這完全不符合我的性格。
可是,如果換做別人,我可能不會言聽計從,但在邢易寒麵前,我做不到。
就像先前,我要殺邢易寒時,他說的那句話。
“隻要你想。”
沒錯,隻要他想。
從林墨身邊繞過去,看見他臉上陰晴不定。
我剛走兩步,他突然回頭望向我,說道:“他可是鬼,他會殺人,你也覺得無所謂嗎?你還會這樣相信他嗎?”
“會。”回答了一句,繼續往前走著。
“最近新聞上那些案件還有學校裏死的那兩名學生都是他殺的吧,你真的不會在意嗎?”
聽到他這句話,直接定在了原地。身體像僵硬一般。
他怎麽會知道這些。
回頭看著他,見他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朝我跑來。
“想明白了嗎?你還不知道吧,那些人都是他殺的,現在你知道他的為人了吧,不要再相信他。”
我的眉頭越皺越緊,不停的上下打量著他。
“你到底是誰?”
他露出天真的笑容,仿佛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麽一般。
“我還能是誰,林墨呀。”
“真實身份。”
他伸出手準備來摸我的額頭,剛一靠近我,就被我用力的擋下。
“別裝傻,還有……不管他怎麽樣,我都相信他,這不用你擔心。”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想再糾纏下去,如果他想說,他也不會這樣裝傻,一開始就會說了。
他在身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等你看到了他殺人的模樣,你還會這樣相信他嗎?”
他的聲音不大,但我剛好能聽見,仿佛是他故意把聲音控製到這個度。
總覺得他話裏有話,但不管回想幾遍,都覺得隻是句很普通的話語。
我依然往前走著,他突然大叫道:“嘿……紫淩,出去要走這邊。”
步伐頓了下,最後還是頭也不回的選擇了走我自己選的這個方向,沒有理會他。
他也沒有強行拉我回去,而是任由我走了錯誤的方向。
其實表麵是不在意他說的那個方向,但是心裏還是挺在意的,還是會時不時的看下他走了沒,走遠了沒。
等確認他走遠後,我就朝他指的那個方向走去。
還好我夠機智,當時他在指方向時,我稍稍偏了下頭,用餘光瞟了下。
走了一小會,我就開始後悔,後悔剛才任性。
就算按照他指的那個方向,我依然走不出去,為什麽呢。
是我人笨,還是他的方向是錯的。
想想,肯定是後項,我才不承認我蠢,不過在認路這個方麵,我確實沒有天賦。
最後還是打了電話,讓邢易寒來接的我。
一路上,不管開口說些什麽,他都要叫我一聲笨豬。
我也隻能輕輕歎氣,誰讓我說不過他。
今天雙休,媽媽不用上班。
所以性易寒把我放在了離家不遠的地方,以免被媽媽看到我們兩。
“媽媽,我回來啦……”
“你不餓嗎?大清早就跑了出去,現在才回來。”
“不餓,在外麵買的吃了的。我回房間的。”
剛一進家門,就急衝衝的朝房間跑去。
我讓邢易寒在我房間等我,有事情要跟他說。
剛一打開房間的門,果然看見他靠在窗戶邊上的牆上等著我。
現在正是下午一兩點,太陽正大的時候,他好像不太喜歡陽光,故意挑了處光線暗的地方站著。
就算是在暗處,他那金銀剔透的皮膚依然那麽明顯,像閃著光一般。
對著他抿嘴一下,朝他跑去。
“這次多謝了!”
他朝我踏近一步,用食指和大拇指挑起我的下巴,俯進我。
“多謝這兩個字不應該用在我身上,記住。”
他的語氣非常凝重,甚至有些訓斥的意味。
把他的手從我的下巴上移開,來到床邊,坐下說道:“好啦,大不了以後別說就是,生什麽氣。”
他坐到了我旁邊回道:“沒也生氣,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白了他一眼,沒想到他還真會轉移話題。
就是有生氣,幹嘛不承認。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我想問下,虛魂能飼養嗎?”
聽到我突然問這種問題,他的眼神閃爍一下,可以看得出,他對我問出這個問題感到奇怪。
但他沒有問我為什麽要問,而是直接回答道:“可以……”
果然,這樣一來,我對喬莉的那種猜疑就能成立了。
“什麽人都能飼養嗎?還是說隻有鬼才能。”
“不……誰都可以,不隻是鬼,人也行。”
不盡打了個寒顫,如果人類養這玩意來害人,那後果簡直……不得了。
不過這又讓我想到一點,又不有可能是喬莉自己飼養的虛魂。
邢易寒見我仿佛有什麽心事,又接著說道:“如果是人類飼養虛魂會減壽,如果是鬼飼養虛魂會減修為,一般沒必要的話,都不會養這種東西。”
沒想到他會為我解釋這麽多,驚訝的望向他。
“謝……”
謝謝兩個字正要說出口,見他眉頭皺了起來,生氣的盯著我,趕緊把還沒有說出口的另一個字吞了進去。
對他微微笑了下,說道:“對了,還有這個要給你……”
趕緊跑到我的飾品盒裏拿出那天媽媽給我玉鐲。
“咯……這是你的吧,是那天我暈倒在浴室,你來救我掉的吧。”
一直把這個玉鐲放著,見他沒來向我討,我也就沒主動給他。
先前還仔細研究過這個玉鐲,明顯就是女人之物,怎麽會在他身上。
而且還隨身攜帶,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到底是哪個女人能讓他這麽重視。
說真的,的確有點惱火,每次看到這個玉鐲就會感覺胸口悶悶的,說不出的難受,鬱悶。
但轉念一想,這玉鐲在我手裏這麽多天,也沒見他來找。
這又讓我感覺這玉鐲的主人對他也沒有那麽重要。
那個人對他到底重不重要,光靠我想是想不到的,隻能問他自己。
本來是想找個時間問問他,但後來由於殺人案的事情,把這事給忘了。
他看著我手中的玉鐲,瞳孔中流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悲傷。
雖然他麵無表情,但可以看出,他現在心裏肯定很難受。
為什麽?這隻是個玉鐲,是個沒有生命的物件而已。
為什麽可以讓他露出這樣的悲傷的神態?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睹物思情嗎?他在想誰,誰又能在他心裏占據這麽重的地位?
見他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想要拿回的意思。
我趕緊收回手中的玉鐲,壓製住心中的酸意,勉強的笑道:“是不要嗎?不要算了,我扔咯。”
這一刻,我竟然有想要毀掉這個玉鐲的想法。
仿佛毀掉這個玉鐲,他就不會再想到哪個人,就會一心一意的對我好。
也許我真的很自私,自私到連我自己都厭惡,但我隻對他自私。
對於他的一切,我無法做到無私,絲毫都做不到。
揚起手,正要把玉鐲甩出窗外時,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沒有一絲溫度,寒冷透骨,寒氣通過手腕一直穿到我的心髒。
心口隱隱的痛著,抽搐著。
他還是舍不得那個人,連那個人的一個玉鐲他都不想扔棄。
這下我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就連裝都無法裝出來。
“怎麽,舍不得?”
語氣中帶著諷刺與冰冷。
對於我的這句話他仿佛沒有聽見一般,沒有做任何回答,也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