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都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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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這個陰夫有點暖 !
    易寒本來應該平整的胸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少了一大塊肉。
    絕對沒錯,雖然現在傷口已經愈合,但那裏的肉根本就沒有長起來。
    而且麵積還不是一般的大,不像是一刀割下來的,至少是割了四刀。
    顫抖著手,用指尖輕觸著他的那塊骨頭都快露出來的地方。
    明知道現在那地方已經長好,就算我用裏的觸碰他也不會痛,但我卻還是無法用裏的碰那裏。
    光是看著那裏都會讓人感覺到痛感,平時被匕首劃傷都痛,無法想象把肉直接切下來的那種感覺。
    “易……易寒……這,這是?”
    他皺著眉,閉著眼,無力的掙紮著被我抓住的手,嘴裏一直念著:“別看,別看,別看……”
    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大,痛苦應該在加劇。
    他是因為胸口的這個大傷口而如此痛苦的嗎?
    但這個傷口已經愈合,按道理是不會再痛的呀,怎麽會……
    “試試……”
    咬著牙,眯著眼睛,把手輕放到哪個傷口上。
    如果他真的是傷口痛而引起他這麽痛苦,那我用力按一下哪個傷口,應該會讓疼痛感加劇。
    雖然這個方法有點殘忍,但也沒別的方法。
    隻能先找到痛苦的原因才能對症下藥。
    咬著牙糾結了許久,最後還是狠下心來,長呼一口氣。
    正準備按下時,別墅大門突然被打開。
    邢朔急忙的走了進來,來到易寒身邊,皺著眉頭瞟了我一眼,什麽也沒說,直接攙著易寒上了樓。
    我站在一旁一直搓著手,來回走動著,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好。
    邢朔一直不說話,從身上不知去除了點什麽給易寒喝了。
    我一直問他易寒是怎麽了,有什麽要我幫忙的,他就是不回答。
    這讓我更加著急起來。
    邢朔臉色陰沉的為易寒檢查著,眉頭越皺越厲害。
    最後,看著我說道:“出去吧,他已經占時沒事,可以出去了。”
    “我想留下來陪他!”
    看著臉色有所好轉的易寒,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都陪著我,而現在,我也想陪在他的身邊。
    邢朔聽見我這樣說,顯得有些惱火。
    直接過來用力的拽著我的手腕,將我強行拉了出去。
    手腕被他捏得都快腫起來。
    直接把我拉到一樓,將我甩到沙發上,兩手撐在我的旁邊,彎著腰麵孔湊近我,聲音低沉的說道:“這是最後一遍,你到底要纏著他到什麽時候?”
    他以前說過讓我離開嚴寒的話,但每次都是用著不太正經的語氣在說。
    但這次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是真的在生氣。
    他突然這樣,讓我更加畏懼,但我是真的不想就這樣離開易寒。
    現在的我已經完全不記得在沒他之前是怎麽在過,如果讓我現在失去他,也許根本就無法生活了吧。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離開他!”
    邢朔顯得更加生氣了,用裏的掐著我的臉頰,憤恨的說道:“別以為這樣就是為他好,也別覺得自己有多偉大,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你這樣的做法是多麽的愚蠢,可笑,人與鬼,根本就不可能。而且……他不是一般的鬼,他有他自己的使命,現在他已經背棄了他的使命,就是因為你……”
    聽到他這樣說,我並沒有反駁,原本有的氣勢也都淡了下去。
    雖然不知道他所說的易寒的使命是什麽,但他說的也沒有錯。
    人與鬼真的會有將來嗎?
    也許答案就是沒有!
    邢朔見我的態度有所改變,鬆開我的臉,坐到我的旁邊,認真的說道:“你今天也看見了他胸口上的傷了吧。”
    我無力的點了下頭,現在的我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問題。
    “你知道那個傷是怎麽來的嗎?哦……不,應該問,你知道他的胸口為什麽會少一塊肉嗎?”
    含著淚水望著他,聲音顫抖的回答道:“是因為我嗎?”
    其實在易寒阻止我看他胸口的那一刻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那次邢朔突然敲門打斷我跟易寒,讓易寒注意身體上的那個東西,他口中的那個東西應該指的就是易寒胸口上的那個傷。
    為什麽不讓我看,為什麽不想讓我知道,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傷口與我有關。
    我頓了下,繼續說道:“是上次為了救我而留下的嗎?”
    他們一直把我那次為易寒輸血後怎麽救我的事情隱瞞著,而我敢肯定,這個傷口是在救我後留下的。
    邢朔瞟了我一眼,冷笑一下:“沒想到你還挺聰明。”
    他頓了下,繼續接著說道:“你能到現在都沒變成陰卒,完全是靠他在給你續命,這些你也知道,而上次,你其實可以算一半是陰卒,我是反對救你的,可他偏偏不想放棄你,於是我找出了救你的唯一的方法,那就是用修為比較高的鬼的胸口陰肉和陰血,我當然不會為你這樣做,換做是誰都不會這樣做,那就隻有他了。”
    胸口陰肉和陰血,這到底是個怎麽樣的方法。
    最後我要求邢朔給我細說了一遍。
    聽到他說的方法後,立即便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
    一遍哭的抽搐著,一遍幹嘔著。
    原來,所謂的唯一救我的方法就是讓易寒割下他的胸口肉,然後放出他的陰血,用第十八層地獄裏的地獄之火熬熟,然後喂我吃下。
    主要就是以陰克陰,讓我身上血陰純石所散發出來的陰氣被壓製回去。
    當時他們這麽做時也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變回原樣,易寒說,任何希望都不能放過。
    最殘忍的是,每天午夜十二點都要喂一次易寒的肉給我吃,這樣連續了五天。
    也就是說,易寒連續在一個地方割了五次肉。
    邢朔說,那幾天,每到傍晚,都能聽到易寒痛苦的嚎叫聲,聽得他的心都麻酥酥的。
    當時的我處於昏迷狀態,根本就不知道這些,連易寒痛苦的叫聲都無法聽見。
    原來我的肚子裏一直裝著他的血肉,想到這,胃裏又是一陣翻騰。
    蜷縮在衛生間的角落抱著腿痛哭著,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