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心裏在罵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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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沒動靜兒,仿佛被子裏的人兒正睡得香。
    “原來沒醒。既然這樣,趁你沒醒,我在做點什麽……”
    “!”
    話音未落,寧淺騰地從被子裏冒出,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直。
    除了臉色發白,精神看起來不錯。
    她直勾勾盯著司徒封,心裏腹誹,還要來,這妖精是真打算在床上弄死她?不過和程天佑見個麵,未免太惡毒了。
    寧淺也隻是心裏想想,嘴上說得老實,“剛醒,迷迷糊糊的沒聽見你說話。”目光落在他手裏的粥,“吃飯了嗎?我洗漱一下,這就來。”
    司徒封沒揭穿她的那點小心思,坐在她身邊,先把溫水遞給她,“有些人,不給教訓不學乖。”
    有些人?不就說她嘛!
    這“教訓”的方法他百試不爽,她不等於廢了?
    寧淺撇了下嘴,咕咚咕咚喝下半杯水,伸手去接司徒封手裏的碗,卻被他擋了回來。
    “張嘴。”
    “……”不敢!
    司徒封唇角一勾,笑得寧淺心肝顫,“小淺,你心虛到了這種程度,你究竟還想做什麽?心裏在罵我吧。”
    “沒有!沒有!”寧淺搖頭否認。
    “罵吧,我已經說過不止一次,我不是好人,你記住就好。知道怕,才會收斂。”
    她的媽呀!
    寧淺黑白分明的眼睛跟著司徒封轉,想說的話老老實實咽進肚子,沒敢再蹦出一個字。
    吃完梨粥,她的臉色恢複些許紅潤。
    “這是哪?”她四處打量。
    “不認識了?你和程天佑約的酒店。”司徒封揚眉。
    寧淺立刻蔫了,聳拉腦袋,可忍不住東看看西瞅瞅。
    雖然不知道房間裏的擺設值多少錢,但看著不便宜,說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她也相信,如果不是他告訴她仍在四季酒店,她以為換了地方呢。
    “哪裏還不舒服?我讓他們派醫生來。”司徒封去而複返。
    寧淺一驚,連忙站起來,“不用不用,我很好啊,不用醫生的。”
    開玩笑,難不成讓醫生檢查她那個地方?
    司徒封勾唇一笑,“你怕什麽?”
    能不怕嗎?他倒像個沒事人一樣,是誰縱欲過度導致的啊?
    寧淺瞪大眼睛,堅持不看醫生。
    司徒封自然不會任由她胡來,“老實在床上躺著,你感冒了,腦子裏亂想什麽。”
    感冒?
    寧淺一愣,緩緩坐下,後反勁的臉頰發燙,正要解釋,忽感額頭貼上一隻清涼的大手。
    她抬頭看去,正撞入他的深邃的眼眸,不由心突地錯漏一拍,仿佛有什麽東西被吸進去,再身不由己。
    “司徒……”輕輕的呼喚脫口而出。
    “我在。”司徒封大手轉在她柔軟的秀發上,揉了揉,一如既往的溫柔。
    他的眼眸看似平靜,卻如滿含魔力的黑曜石,隻需一眼,無法自拔,任世間萬千種風情不敵他一個淺淡的眼神。
    上天沒有完全遺棄她不是嗎?讓她在人生最低落慘淡的時期遇到了最好的男人。
    他太好了,好到她無法擁有,也不該擁有。
    寧淺目光怔怔,眼圈發紅,心頭湧上一股酸澀。
    “我回去了。”她毫無征兆的起來拿起衣服便走。
    “曠工……”
    不等司徒封話說完,寧淺頭也不回地說,“請假,我請假一天。”
    留給他一個倉皇的背影。
    寧淺衝出電梯直奔大門,一不小心與迎麵而來的酒店人員碰個滿懷,對方懷裏的床單被子散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
    寧淺一邊道歉,一邊撿東西,一抬頭看到一雙璀璨的眼眸。
    對方看起來二十歲出頭,五官秀美,穿著四季酒店統一的工作服。
    她眼神慌亂,“沒事的,我自己撿。”蹲下身子,有意低頭,懷裏的床單被子亂成一團,匆忙地拐進電梯口。
    寧淺朝樓梯口多看了兩眼,眼露狐疑。
    奇怪,剛才床被裏冰涼的硬物是什麽?
    “寧姐姐,等等。”身後忽傳顧牧然的聲音。
    寧淺以為是司徒封讓他來的,不止沒有停下,反而拔腿就走。
    留顧牧然一臉茫然,他摸了摸鼻梁,不是讓他黑客朋友查那封郵件嗎?現在有了結果,怎麽見他就跑。
    寧淺一個人回到公寓,撲進大床,她睡不著,但不想動,就這麽趴著,直到肚子餓的咕咕響才起來點了份外賣。
    她平時最愛的酸菜粉絲肉加香辣金針菇。
    可吃著吃著,她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墜,一滴一滴順著飯菜流入嘴裏。
    眼淚不是鹹的的嗎?為什麽如此苦澀。
    她沒胃口,可肚子不停的控訴,她便逼著自己吞咽每一口飯。
    獨自一人,就連空氣都冷冷的。
    寧淺抱著彎曲的雙腿坐在沙發裏,她呆呆地看著電視,裏麵演的什麽她沒一絲印象。
    耳邊的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
    她冷不丁地回神,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連忙接通電話,“喂?”
    “丫頭啊,怎麽了?是不是受欺負了,和姥爺說啊!”蔣勝國擔心地問。
    寧淺抿了抿嘴,平複心境,笑道,“沒事啊,剛才看電視沒聽到電話。”
    “哦,沒事就好。你一個姑娘在外打拚,自己要懂得照顧自己,我不在你身邊,也不能幫你什麽。”蔣勝國半信半疑,但沒有再追問。
    “姥爺!你別這麽說,是我該在你身邊盡孝的,可我不在,又沒什麽本事。”
    寧淺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為不讓蔣勝國聽出異常,她說忙說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難受,揪心的難受。
    離開家人的身邊,盡管現在交通方便,但他們不在一個城市,和其他人家那般常常陪在親人身邊不同。
    當一個人孤單地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時,她不禁會想起姥爺清瘦的身影站在家門口孤零零的遙望,無論烈日炎炎無論寒冷冷冽,隻為早看到她一眼。
    第二天,清晨。
    寧淺精神飽滿地站在司徒封麵前時,他不禁有點意外,但很快恢複正常。
    “還不舒服嗎?”
    他朝辦公桌走去,寧淺卻快步上前,擋在他麵前。
    “有事說?”
    “恩。”
    寧淺目光炯炯,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