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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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封顯然不擔心傷勢如何,或者說不在意,仿佛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手指輕輕劃過她臉畔,享受著溫香軟玉。
指尖的溫度略低,不厭其煩的描繪她前額。
“就這樣。”薄唇輕啟,再沒其他動作。
“你不……”
寧淺正要說什麽,臉上的一絲涼意令她一震,總感覺他的手越來越冷,以至於體溫也在不斷下降。
她慌張的眼眸裏映著他安靜的俊臉,這一刻她怕極了。
避開他傷口的前提下,她蜷縮身子往他懷裏鑽,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聲。
漸漸的,暖了。
她緊繃的心弦放鬆了,忽感額頭的手指傳遞給她溫暖,撫平她的驚慌。
這次,她真得被他嚇到了。
被他欺負一下怎麽了?妥協讓步又怎麽了?讓著他又怎麽了?反正一直如此不是嗎?都習慣了,她不與他計較罷,也該學會淡定。
有點賤呢。
寧淺哼了哼,暗自諷刺。
司徒封懷裏的身體漸漸柔軟,抱著更舒服了,他勾唇,“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麽嗎?”
寧淺愣了愣,遂往他懷裏使勁鑽,心有餘悸地說,“在想怎麽對付凶手?還是當時就有懷疑的目標了?”
“司徒,要不你出國吧,或者躲起來。”掌心抓緊他的衣服,不經意流露出擔憂。
司徒封啞然失笑,“你想把我藏起來?”
寧淺大方承認,“是啊,藏起來,起碼最近別被人發現。”
她半撐身子,抬頭認真地看著他的臉,不知道想什麽,伸了伸手始終猶豫,最終還是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臉上。
比想象之中的手感更好,溫軟細膩,似無暇的美玉。
仿佛摸著他的臉,她才能切切實實感受他在她身邊,什麽時候這麽害怕他的消失了,連她自己也沒察覺。
“我沒有開玩笑,你知道他們拿什麽傷得你嗎?是槍啊!”她每每想到,身子忍不住打冷顫,“不是假的,也不是仿真的,是貨真價實的槍械。”
單憑這一點,就足夠她膽戰心驚。
她隻在電視裏見識過,哪曾想有一天會真實的在她身邊發生。
司徒封的吻輕輕落在寧淺的額頭,收緊手臂的力量,“小淺,我懂你的意思。無論敵人多麽強大,都交給我,這是男人應該做的。”
寧淺望著他的側臉,久久不能回神,平靜的心怦然加速。
兩人躺在一起,她卻覺得他無比高大,寬寬的肩膀,結實的胸膛。
在所有人眼裏,清朗俊逸的他就該喝喝茶看看書,抿一杯陳年美酒,簽一份天文數字的合攏,言笑晏晏,淡看一切。
可他卻要為她擋災擋難,她怎麽可能無動於衷,沒有一丁點感動?
“我當時在想,受傷了也好,小淺會照顧我。”清泠悅耳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你瘋了嗎?”她睜大眼睛。
真是應了顧牧然對他的稱呼,封子……瘋子。
“是啊,瘋了。”
司徒封笑了笑,眼底閃過的暗忙令人捉摸不透,乍現一抹鋒利,隨著他緩緩閉雙眼,恢複了溫和。
……
為了不流露風聲,在司徒封未能回複身體正常生活前,一直留在醫院。
好在中心醫院從月初開始了一年一次的空調修正工作,來往的人雖然雜亂,但能確保司徒封病房所在的樓層少有人涉足,能接觸他的都是自己人。
砰砰砰——
敞開的病房門,仍有人敲了敲。
“她不在。”
司徒封倚靠床頭,望向敲門的白大褂。
“正好,讓她別來了。”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端著記錄本走到床前,冷冷地說。
他周身氣息清冷,不見多餘的表情,高高大大,五官立體帥氣,不過腦門上刻著生人勿近的漠然。
司徒封撩起額前的碎發,由白易南用紅外線儀器側臉體溫,勾唇一笑,“她不來,我很難恢複。”
白易南記錄下體溫,筆插進胸口的衣兜,皺著眉看著司徒封,“這話你說反了,我看她來你才很難恢複。開槍的是個外行,不然以gs830手槍的威力,你的手就廢了。我原定你一個月出院,隻要不碰重物足夠應付外麵的人,現在要推遲一個月了。”
他對寧淺不喜的態度顯而易見。
“你還是單身?”司徒封話鋒一轉。
“女人是麻煩,對你而言,寧淺就是個麻煩。”白易南不客氣的說。
司徒封笑了笑,眸光閃爍,“所以你不懂,她每天來陪我,不能少。”
白易南眼底劃過意外,他了解司徒封不是個重色的男人,除了那個人外,這麽多年他都沒見過他認真的樣子了。
驚訝一晃而過,快得仿佛從來沒發生過,“隨你,身體是你自己的,你想在這裏住一年都沒問題。”
說完,轉身走了。
中午十二點,寧淺準時的從家裏帶來她親手做的三菜一湯。
她依次攤開飯盒,一邊擺放一邊說,“你幫我想想,我是不是哪裏得罪白醫生了?”
心裏犯嘀咕,白醫生也就來了一個星期,她平時來醫院就和司徒封黏在一起,似乎沒時間得罪人啊。
司徒封望著桌上的飯菜,簡單卻別致,可以看出她的用心,他眼中盛起濃濃笑意。
俗話說,女人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這傻丫頭做到了。
比起餐廳的大魚大肉,他更偏向她的溫馨小炒。
他心情不錯,多說了兩句,“不是你的原因,他對美女都愛理不理,對你這樣也是正常,性格問題。”
確實,乍一看以為白醫生和司徒是一個類型,可不用多久,會發現白醫生是真的高冷,就沒見他笑過,不過這種男人比司徒更容易琢磨,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當然了,誰能比得了妖精,他賣了你還能讓你傻嗬嗬為他數錢呢。
寧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忽而撲哧一聲,她笑得突然。
司徒封掃了一眼她偷樂的臉蛋,她眼睛一眨一眨透著靈動,他沒做聲,繼續吃午飯。
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不過看在午飯的份上,他不計較罷了。
“拿筷子方便嗎?不然還是用勺子好了。”寧淺看著他受傷的手臂,皺皺眉,“別逞強,要不……要不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