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還是當壞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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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唄,到了這一步她能說啥?
    明明無意和他吵鬧的,但事情還是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了,無法挽回,隻能硬著頭皮堅挺。
    寧淺咬著唇不說話,靜等司徒封的後話。
    “小淺,算了賬,你可不要後悔。”這是他給她最後的機會。
    “你說。”
    她上下嘴唇一碰,說得輕鬆簡單,身體兩側的手卻已攥成了拳頭。
    司徒封的指尖稍稍用力,在她的下巴留下了淡淡紅印,他驀然鬆口,轉身背對她,留給她一個料峭的背景,看不到他的神情。
    “數吧,我從什麽時候幫的你,幫了多少次,你說清楚,我們才能互不相欠,一筆勾銷。”
    他語調平靜,靜得淡漠,一字一句都仿佛一把刀紮在她心口。
    她身子一僵,晃了晃,險些在第一回合就支撐不住。
    太高估自己了,她簡直自作自受。
    “怎麽不說話?”他依然背對著她。
    “那你便說說,你打算以多少錢一次的價格償還給我。恩?”淡淡的笑聲,笑得她汗毛直立。
    她真得把他惹毛了,不然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寧淺想了想,幾十萬在她的世界裏已經算巨款了,但在司徒封的眼裏和一塊差不多吧。
    “千萬?”她凝眉想了想,說了個對她而言的天文數字,且他也能接受的。
    “幾千萬?”
    “兩千萬!”
    寧淺心一橫,吐出一個數,往裏她真的不敢說,怕自己是幾輩子還不起。
    “好,算你二十一夜,一共……”
    “等等等等,你再說一遍。多少錢來著?”
    “二十。”
    “……”再說一次,她就要打人了!
    她磨牙道,“二十!我每月給你錢行不行?”
    “不行,如果你要用錢還,需要重新計算。”他平靜無波的眸子掃過她的臉頰。
    “多少?”
    “二十億。”
    “……二十就二十。”
    他們之間用一個數字劃清關係,寧淺反倒輕鬆了,望著司徒封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抿了抿唇,努力扯出一個盡量不那麽醜的笑容,“司徒,幫人幫到底呀,程天佑那兒……”
    和她預料的不一樣,她以為他聽到這樣的話後多少會生氣或者再諷刺她一頓吧,沒想他神色淡淡。
    “為什麽以前不對我提要求?”他眼眸半垂,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如果她一開始說,他們之間或許沒有這麽多事了。
    “那不一樣啊,您現在不隻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金主呢。”她說得輕鬆無所謂,但心裏隱隱作痛。
    他低低一笑,“金主。”
    涔薄的唇微微張開,吐出的字音又緩又輕,目光卻直勾勾盯著她。
    “是啊,以如今咱們的關係,我不提點什麽不是對不起你這金主的身份嘛?”
    “哦,這樣啊。那你應該知道,在你張嘴提要求前,該做什麽?”他眼中閃過一絲溫潤的笑容,可她卻覺得冷。
    她的身子一震,在他深邃的目光籠罩下無所遁形,仿佛他肯定她不會那麽做。
    可她偏要做一次,逼著自己,主動挑逗他。
    以為做夢時,她不就已經這麽做了?
    這樣想著,她更大膽了。
    他明顯有些僵硬,大概沒想到她此刻的舉動,但很快他重新掌握主動權,溫的溫和而不似從前的猛烈,卻依然讓她心神蕩漾。
    吻,纏綿繾綣。
    司徒封停了,沒有再繼續,而是唇貼在她耳邊,說了句讓她心驚肉跳的話,“你記住……”
    記住什麽?
    喂,能不能再說一次,她記性不好。
    沒過多久,在寧淺以為最少還得一個月的時候才能回北川時,短短五天,她被司徒封接回了北川。
    不足百平的小公寓,換成了她一輩子沒見過的大別墅。
    從今以後,她入住這裏。
    三天後,司徒封做到了,各個報社紛紛爆出慕曉曉遭家暴的轟動醜聞,寧淺不知道司徒封具體做了什麽,但她肯定程天佑不會有好下場,下才剛剛開始,她不會放過程天佑,慕家不會,司徒封也不會,所有人都會逼他上絕路,失去他最在乎的東西。
    為此,寧淺笑得和瘋子一樣,在隻有她一個人的別墅笑得肆意暢快。
    還是當壞人好,這種感覺真爽啊,怨不得禍害遺千年呢。
    不過當壞人是有報應?
    她樂極生悲了,肚子突然一陣陣抽痛,笑僵在臉上,額頭頓時布滿豆大的汗珠。
    她咬緊牙關,太陽穴爆出青筋,連滾帶爬地找到手機,第一次手抖得厲害,手裏掉在了地上,她幹脆癱坐地麵,這才拿起手機撥向腦海裏下意識想到的那個號碼。
    “在開會。”司徒封雖然接通電話了,但說完便要掛斷。
    “痛,司徒,我肚子痛。”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
    清泠的聲音明顯凝滯片刻,“你還在家?”
    家,如今她的家,便是他給她的大別墅。
    寧淺想回應,哪怕一個簡單的鼻音,但事與願違,頭昏得嚴重。
    啪的一聲。
    手機從手中滑落,她疼得在地上打滾,失去了示意。
    ……
    等寧淺有些意識的時候,隻感覺身處冰火兩重天,一會兒被熊熊烈火灼燒,一會兒墜入冰窟,兩種極端感覺不斷交替,不知要維持多久,折磨著她。
    嘴裏很苦,有勺子進到嘴巴裏,滿滿都是西藥的苦味。
    她艱難地睜開千金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他無論何時何地都迷人的俊臉,此刻更讓她挪不開視線了。
    有多少次了,她最難過最狼狽的時候,每每睜眼都能看到他深邃的眸,雖然她看不懂他眼底的那團漆黑,但這已經足夠了。
    “醒了?”悅耳的聲音驅散她身體周圍的負能量。
    她怔怔地盯著他,沒有說話,神色恍惚,似在懷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她在做夢。
    司徒封把見底的白瓷碗放在床頭,沉著臉,說:“你當真忘記我的話了,為什麽不按時吃飯?”
    她因以前的飲食不規律,落下個胃的病根,隻能慢慢調養,隻要不按時吃飯,都會疼一疼,有時候疼的輕微,有時候疼得凶猛,就比如今天。